“我王,您今天似乎不高兴啊。”
床上,一位佳人绾着简雅倭堕髻,一根玉簪半有半无的斜插在发边,部分青丝如瀑布一般垂过肩来,穿着清色宫衣,宽大领口似有似无的搭在上臂,一张俏脸略施粉黛,面若桃花,眼角微微地向上吊去,一双玉腿露在外面,轻轻搭在月王的腿上,月王正握着那袅娜的细腰爱不释手,这女子的嘴角露出盈盈笑意。
“本王要为应州引水,这可是千古基业,历代应州王未曾做过的事情,还没有实施,王后便泼一盆冷水,说本王太过草率。”月王依旧忿忿不平。
“王后才华无双,想必这样说是有她的道理。”女子浅笑吟吟地说,发丝似撩拨般地抚过她的面颊,她任其发丝缠绕眼前。
“哼,才华无双,除了拿来教育本王之外,毫无用处!”月王气不打一处来。
“暖玉什么都不懂,也不想管那引水不引水的,我王,您今天来了,就在这儿好好尽兴吧。”说完,两条藕样的胳膊灵蛇似的缠过月王宽阔的肩膀,胯坐在月王的腿上,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玉儿。。。。。。”
“我王。。。。。。”
王后坐在宫内一夜未眠,柏妈妈紧随身边,王后一脸忧虑地说:
“妈妈,引水入应州可行吗?”
“王后,阿柏认为引水入应确实是千古基业。如月王所说,应州自古缺水,所以在粮食上一直依赖塘州。现在泾州与应州交好,火、水两族正是最团结的时候,趁此时,从泾州引水,一则可以解应州之粮食问题,二则更加便利应州的对外交通,对泾州及九城的控制都大有好处。”身旁的一位老妇人有条不紊地说。
“可是,我的心里总有些担心,觉得操之过急。”王后的眉间有挥之不去的忧愁。
“王后担心的是啊。引水是一项大工程,应州虽富,但尚不能负担如此庞大的工程。应州虽然千年来由月氏掌管,但月氏分支庞大,以前这朝代兴衰、帝王更替也都是有的,其他的四州九城虽然共尊应州为王,但并不能保证他们不生出一些事端,所以,引水关乎着国运民生啊。”
这个老妇人坐在王后的身畔,慢条斯理地说,她约有六十左右的年纪,头发是清一色的银白,跟新沐一样,梳着几个小编辫,只不过她梳了九个,并且每个小辫底下缀着一朵银质茶花,穿着一件麻布大敞,里面是灰色的长袍,脚上穿着一双素色的麻布色,从她的发饰来看,她像应州王室的仆人,但从她的穿着及语气来看,她又不像仆人。
“妈妈,出皎的课业,您可一定要放在心里啊,这个丫头性子野,又深得月王的心,可不能惯坏了她。”王后紧紧握着这个老妇人的手。
“王后放心,我会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出皎公主的。”老妇人的脸上有一道道皱纹,说这些话着,她的嘴角带着温柔地笑,那些皱纹也纷纷舒展开了。
“妈妈,您说月王是不是又去其他女子那了。”
“孩子,世上最善变的便是人心,你是学城中人,自幼受到高等教育,你的心地纯净高贵,自然不会受到诱惑,但其他人不是,他们生在红尘俗世,被各种利欲引诱着,所以,要学会宽容和原谅。”老妇人摸着王后的头发一字一句地说。
“妈妈,可是,可是我的心里很难受。。。。。。”王后像个孩子一样,趴到了老妇人的腿上,嘤嘤地哭着。
“哎,作为王后,这是你必须承担的。”柏妈妈的手温柔的抚摸着王后的头发,双眼若有所思地深邃起来。
五十天之后。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漆黑的房间里,一个佳人被绑在宽大的椅子上,不停的挣扎,试图从绳索中间挣脱出来。
“就凭你与月王不轨!”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我没有!我没有!”女子不停地反驳。
“你没有?但你可有了身孕。”苍老的声音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定。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女子的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暖玉,你是个年轻的姑娘,未来还有大好的前程,我本不欲理会你的大胆行为,但你有了身孕,我便不能容你。”苍老的声音露出狠意。
“柏妈妈,我要见王后,让我见王后。”佳人带了哭腔。
“王后是纯净不容玷污的学城公主,你有什么资格见?喝了这碗药,你便毫无牵挂了。”
“我不喝,我不喝!!!”女子挣扎得更用力了。
“来人!喂她喝药,喝完直接送走。”老妇人的声音冷漠决绝。
“文柏,你好大的胆子,唔。。。。。。你瞒着月王。。。。。。放开我,唔。。。。。。你敢把我卖掉。。。。。。唔。。。。。。”
“暖玉,你醒醒吧,月王恐怕现在连你的名字都忘了。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