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向着雷正豪提了一些问题，又让雷正豪把事情完整叙述了一遍，张傲阳看着韩萱胜说道，“看来两件事情已经是一件了。”
“这么说的话，剑五也死在了那个什么余烬城主的手中咯？”
韩萱胜没有说话，其他人倒是接口说道，“这样看来，那人恐怕也不好对付。”
“看看就知道了，总归遇见了不平事，我们自然要好好管一管。”张傲阳说道，“对吧，韩女侠？”
“当然要管！”韩萱胜大手一挥，指着雷正豪等人说道，“走吧，你们带路，我们现在就过去为你们报仇！”
“现在？”雷正豪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位女侠会如此“雷厉风行”。
“怎么，你不答应？”
听到雷正豪的话，韩萱胜一个转身，死死盯着雷正豪。
被她这样看着，雷正豪心里没由来地一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并没有刚才表现地那么好说话，那么正义。
“倒不是不答应。”雷正豪说道，“韩女侠为了我们伸张正义——”
“那就走！”
话都没有说完，韩萱胜就翻身上马，大声说道，已经是迫不及待去手刃了柳牧这个屠城的刽子手了。
雷正豪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看向了身后的人群。
他似乎遇到了一个愣头青了，搞不好非但没能复仇，还会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不用这么急吧。”
“是啊，我们可以先看看情况。”
那些人忍不住开口说道，就算眼前的这群人是强龙，但是余烬城主无疑绝对是一条可怕的地头蛇。
强龙压得过地头蛇他们自然是皆大欢喜，但是万一压不过呢？
他们这些人可都是要倒霉的。
“你们难道不愿意吗？”韩萱胜的语气已经开始有些变化了。
“慢点，我们可以慢点来。”有人说道，最好就是韩萱胜这群人去报仇，他们这些人则是隔空看戏，不会有半点危险。
“慢什么？”
韩萱胜，那张明媚的脸上已经被冰寒所取代——甚至还有几分阴寒：“这样的人渣，不配活在世界上，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把他千刀万剐！”
张傲阳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反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雷正豪等人。
不过雷正豪等人却是吓一跳，没想到刚才还很好说话的韩萱胜表情突然变得如此可怕。
“那，那就走吧？”雷正豪转身说道。
他隐约觉得，再拒绝下去，似乎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当即选择了妥协。
就好像他当时在城主府做出的选择一样。
“走！”
韩萱胜策马扬鞭。
跑了几步之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得说道，“对了，你们没有马，我们会慢一点。”
就这样，也不管雷正豪他们是否同意，韩萱胜就带着他们走上了返回的道路。
至于余烬之城的位置，雷正豪手中的地图上也有。
尽管不算太准确，但是沿着道路走，想要找到肯定不是一件难事，一座城池摆在哪里，就算偏离了道路，接近之后登高望远总能够找到的。
心急的韩萱胜一马当先，走在最面前。
雷正豪他们则是跟在后面，显得有些吃力，尽管韩萱胜放慢了速度，却也要他们快步才可以面前跟上。
张傲阳那些人则是不紧不慢地在最后面，似乎有把雷正豪他们“保护”起来的驾驶。
轻轻拉了拉缰绳，让马儿放慢了速度，退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身边，张傲阳问道：“白叔，你说那个余烬城主，真的屠戮了那什么坤城，感觉没有必要啊。坤城估计也有上万甚至数万的人口了，谁会这么不珍惜？”
被叫做白叔的男子说道：“谁知道，天下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疯子。”
“这到也是。”张傲阳说道，“不过白叔你有几分把握对付那个余烬城城主，我不在乎那什么城主到底有没有屠城。只要萱萱高兴就好，但是万一阴沟里翻船就不好了。”
白叔微微点头，颇为赞赏地看了张傲阳一眼。
虽然韩萱胜对张傲阳不假辞色，但是他们这些半个长辈，还是很看好这个小子的。
“那些人说的都是实话的话，就不成问题。”白叔说道，“换做是其他职业者，能够屠城，就算大小姐想要替天行道，我也要打晕了她带走。”
“不过妖兽系嘛，我们联手杀进去，斩首之后就可以了。是吧，老柳？”
那白叔身边另外一个脸色冷硬的中年男子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呵，到时候我们倒是可以慢慢来，最后才图穷匕见。”张傲阳说道。
一行人杀进余烬之城，肯定是不明智的选择。
“你能说服大小姐，我们两个老家伙能少出手，当然是好的。”白叔笑道。
张傲阳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就是说服萱萱不好办吧，不过没办法，谁叫我就喜欢她嫉恶如仇的样子呢？”看向韩萱胜的背影，目光当中尽是说不出的痴迷。
————
血色的荒芜大地当中。
柳牧随手撕裂了身边最后一只扭曲人影，周围不远处的那些人影不再上前，而是停在了原地，最后慢慢散开。
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就好像它们来时那样突兀。
走到了一块相对方正的石块上坐下，柳牧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抬手，看着手背上的印记。
那印记如同活物一般涌动着，不过这一次不是自主地动，而是被柳牧操控着。
“不单单是控制，感觉好像是融为一体了？”
柳牧皱着眉头，那印记之上，显示涌现出了当初见到的黑泥，没有一会儿，柳牧的整条手臂都被黑泥覆盖。
这些黑泥涌动着，逐渐形成了一条蛇的形象，一双血色的眼睛散发着红光，倒是跟柳牧的猩红双眸相得益彰。
“这东西……”
很快，这些黑泥就消失不见，柳牧重新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周围好像玻璃一样破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中。
走到了镜子面前，柳牧看着镜子当中的人，皱起了眉头。
他的头发，就在刚才感觉到自己可以操控，或者说跟这“终焉之力”融为一体的时候，彻底变成了白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