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童堂哥,其实我早就把你当成亲哥了。”
“我也不是,从只剩下我们两人开始,我心中早就那么认为了!”
“哈哈,那以后我听话,不再惹事了。”
“知道就好,你看啊,这瑶光剑还在吸我血!”
“这种东西,哥你还不一脚把它踢飞?”
……
大爆炸扬起的漫天烟尘终于悉数落下,整个单线峡的地貌发生巨变。
威力巨大的爆炸从峡谷中间爆发,使得两侧石壁呈圆形向两边凹陷,原本狭小的单线峡通路此时变得非常宽阔,地上没有石块的痕迹,似乎随着这爆炸,那些坚硬的石块直接化为了粉尘。
“我还活着吗?”
巨大的爆炸平息下来许久,某个角落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掌,然后十分艰难地撑起他的身子,一身黑衣破破烂烂,随着少年站起,一身沙尘扑朔落地。
“小娃娃好运气呐!”意识刚刚清醒了一些,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苏辰没好气道:“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到现在你才出来,刚才我差点又要完蛋了!”
“嘿嘿,和你胡乱想到的一样,那里的石质对我这灵体有抑制作用,不好出来哇!”万恶的透明人理直气壮给出一个理由。
“有人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吗?就那么几块石头便可以让他做了缩头乌龟?”一想到刚才的危险经历,苏辰忍不住嘲讽道。
“呦呵,实力没多少长进,这张利嘴倒是进步不少!”说到点上,任是透明人也无言以对,随便应付一下之后,干咳两声整整心态,继续道:“你应该谢谢那封魔山腹黑的老大娘,这次考核,你算是赚大了,得到的东西大大出乎我之前的预料,不说那强盗头过继给你的那部分混力,单说他教你那叫忘什么神雷真诀来着,名字太长我记不住,总之那个可是好东西啊,对于你这雷系之身,以后行走在这乱世之中,也算是有所依仗了。”
“那个真诀啊……我控制不住,学来又有何用?”苏辰却是满脸失望。
“臭小子,你可知寻常修混者施展那术式时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现在那强盗头阴差阳错帮你解决了那一点,你就知足吧,回去好好练习!”透明人白了苏辰一眼,骂道。
“啥代价?”
“听那名字不就知道了?别问那么多了,好好练习就对了。”
“是、是、是,徒儿知道了,好好练习!”苏辰随口答应,都开口问了也不说,真不知这什么师傅!
……
世上还存在单线峡这个词,但真正的单线峡却已经不在。
苏辰也想不通,为何自己可以在那爆炸中活了下来,因为自己是施术者的原因?或者是别的什么,苏辰自己也摸不着头脑,那余威只是将自己震晕,也不知晕了几天。
此时头顶上的太阳暖烘烘照射下来,单线峡处于荒郊,黄沙遍野,在这种干燥的环境下,地面上仅有一些顽强的枯草还能生存。
苏辰照着来时的记忆,迈步走回单线城,只走了一小段路程,只感觉头顶的阳光变得火辣,喉咙也干得厉害。
“水、水……我要水!”
一连两日在这般干燥的环境中,滴水未进,苏辰的身子早已经到极限,跟着古里村的村民来时,需要走上三天的时间,回去的路岂有那般容易。
一时间只感觉双脚酸软,视线越发朦胧起来。
“看样子为师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呢,临行时特地要求你不带任何水与事物,想来你还太嫩了,这番考验确是为之过早了……”双脚失力的一瞬间,熟悉的声音悠悠响起。
……
“大木头,别装睡了,该醒醒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身子被人剧烈摇动,下意识睁眼,只见到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正溜溜地看着自己。
明亮的光透过熟悉的窗纸射入房间中,房间的摆设一如从前。
“薛白苼姑娘,我回到封魔山了?”苏辰猛地拍着脑袋,对自己怎么回到这地方没有一点印象。
“大木头,看不出啊!”
薛白苼打量了苏辰一番,道:“想不到你居然可以完成位列十大死亡新手考核任务前三的瑶光剑考核,以后我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嘿嘿,运气而已。”苏辰抓着脑袋,憨憨笑道。“那瑶光剑我也带回来了?”
“带回来了,都送你丈母娘那里去了!”薛白苼小脸露出一个鄙夷的神色,没好气说道。
“啊!是你救我回来的吗?”一醒来又回到了封魔山,苏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你当我是你什么人?谁有那闲功夫去救你回来。”薛白苼却是小嘴一嘟,低声怒骂道,“前两日清晨,你满身是血晕倒在正山门前,那些看守山门的弟子认不得你,本姑娘只好大发慈悲,又救了你一次。”
“哦,哦!”
瑶光剑已经送到天御宗,柳真蓝师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但为何她却没来看望自己呢?苏辰心中一慌,便问道:“那柳真蓝师姐呢,她去哪里了?”
“你啊,你真是气死我了,一醒来就想到她,”薛白苼白了一眼,随口道:“她当然在天御宗里,说不准现在正和那小白脸约会呢?”
“小白脸?”苏辰狐疑的重复了一遍。
“你还以为柳真蓝她是什么好人,知道为何当初我摆出那种脸色吗?她就是那种人,见到让她感兴趣的新鲜人,便彻底忘了旧人,说不准现在她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柳真蓝师姐……”苏辰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挣扎从床上坐起。
“喂,大木头,你干嘛?昏迷几天,你什么东西都没吃,现在身子很虚弱,你别乱动啊!”薛白苼见状,焦急喝道。
“不是这样的,她说过……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在单线峡那种绝望的环境中,心中依旧没有忘记这渺小微弱的幸福感,而现在却听得薛白苼如此言道,苏辰忽然只感觉心中空了一大块。匆匆言罢,再不管薛白苼还说什么,便挣扎从床上弹起,跑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