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一切已经九点多了,徐凯用手撑着脑袋看着王伟健壮的后背一点一点的被皮夹克遮盖。王伟转过头,俯下身给徐凯一个法式***起身说:“等我,回去陪陪妈,找个好的时机把我俩的事说了,我们就在一起。”徐凯听完用力的抱着王伟的撒娇不让他起来,王伟好笑的拉开他的手,顺势亲了亲他的脸颊。俩人依依不舍的纠缠了半小时,徐凯目送王伟下楼、上车才回去。
王伟回家,看见三孩子乖乖的坐在沙发上,但眼睛都红红的,急忙跑过去把周生抱在怀里问咋了,周展把奶奶的事告诉王伟,王伟急忙把老妈背在身上,下楼打车去了市医院。订了病床,把老人安抚在床上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王伟拉着老妈的手,说不出话来,眼眶红的可怕。老人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王伟的手背,费力地说:“伟儿,妈没想瞒你,就是觉得你忙,三孩子的担够重了,而且我也问过医生了,这病啊,治不好的,人啊~还不就是那么一会事。三孩子是好孩子,我不求你什么了,你好好讨个媳妇过日子就行了,没孩子也可以,三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只要你们好。”王伟听老人的话,头埋在雪白的被子里,厚实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三孩子在病房外面嚎啕大哭,走廊上的纷纷侧目他们也不管。王伟出来看见孩子们,心里越发酸涩。孩子们看见王伟出来跑过去,王伟抚摸着周生的头顶,压着嗓子说:“展儿,你先把弟弟妹妹带回家,奶奶我来照顾,你们明天还要上学,抓紧学习才是正事,要听话,知道吗?”周生周娆用力的点头,周展拉着他们的手看着老人安详的睡颜,回家了。
晚上,王伟用温水帮老人擦拭身体,边说:“妈,你放心,三孩子都懂事,家里没人也没事,再不行,我喊朋友照顾他们,你总放心了吧?”老人抬了抬手方便王伟擦拭,说:“孩子再早熟也还是孩子,而且,我在医院你也不用都来,小娆不是要考试了吗?多看着点。”王伟直说是是是。
被王伟要求看孩子的徐凯正在赶去的路上,徐凯看着陈旧的大门,压了压心里的激动,以前来是外人,现在身份不一样了难免有点激动。敲了敲门,没一会一个青年人独有的好听嗓音响起:“谁啊?”徐凯清了清嗓音:“警察哥哥。”周展马上打开门,看见徐凯高兴的对屋子里正在写作业的周娆周生喊:“周娆,周生警察哥哥来看我们了,快出来。”周娆周生迅速跑出来,周生更是直接跳到虚开的怀里,得亏徐凯接得住。一伙人有说有笑的进屋。徐凯告诉孩子们王伟在医院照顾妈妈,不放心你们,就让他来照顾,孩子们还蛮高兴的。
晚上,徐凯看见孩子们都睡着了,给王伟打电话叫他别担心,问了老人的状况,和王伟煲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粥这才去睡觉。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老人的状况越来越差,没有呼吸机就不能呼吸,王伟寸步不离。这天早上,老人拉了拉王伟的袖子,王伟靠近仔细听老人说话,老人说:“去吧三孩子叫来,我想和他们说话。”王伟打电话给徐凯,不到半小时徐凯和三孩子风风火火的赶到医院,三孩子进去个个哭的鼻子通红,徐凯在病房外看着里面的情形着急。老人挨个给三孩子讲话,看见王伟一直时不时的往病房外看,招了招手示意王伟过去。王伟赶紧走到床边,低下头听老人讲话。老人说:“把他叫进来吧。”王伟深沉的看着老人,老人点点头。王伟起身走到门外,不管徐凯怎么挣扎拉着徐凯进入病房。王伟拉着徐凯站在病床边,徐凯看见老人的病颜,眼眶瞬间红起来。心里有懊恼,羞愧,伤心,绝望。老人拉了拉徐凯的手,徐凯迅速蹲下,头府过去仔细听老人说话,老人沙哑的声音在徐凯的耳边回荡:“好好和王伟过,他是个直脾气,不会绕弯,我早就知道了,你和他打电话我就知道了。年纪大了,什么都看开了,只求你们往后的日子不会后悔。”徐凯的眼泪像水龙头一样不停地往外冒,老人让徐凯带着三孩子回家,王伟留下来照顾。
第二天早上十点四十五分老人安详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徐凯赶到医院的时候看见王伟正在收拾老人的遗物,看见他把老人的衣服一件一件折好放进包里,徐凯看见他的手在不自觉的抖动,徐凯缓步走过去,从后面环抱着王伟精壮的腰身。王伟直起身,仰着脖颈后靠在徐凯的身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回家,看见三孩子已经放学了,都坐在客厅,看见王伟和徐凯回来都站起来。王伟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对孩子们点了点头就回房间,躺在床上睡的昏天地暗。孩子们在客厅小声的啜泣,但都没有绝望。晚上徐凯做好晚饭,把孩子们都叫着坐好,进房间把王伟叫起来。王伟睡很沉稳,被叫来也没有生气,就势起来亲了亲徐凯的嘴角,徐凯回一可人的笑脸。两人一前一后坐下,一家人吃着饭。吃完饭,大家都没有动,王伟放下碗筷,对三孩子说:“奶奶不在了,但不要伤心,因为奶奶是高兴的离开的,他希望我们以后很幸福,知道吗?”三孩子红着眼眶用力的点头。接着,王伟说:“以后,徐凯哥哥会和我们一起住,你们愿意吗?”
三孩子惊喜的看着徐凯,徐凯对他们笑了笑。三孩子高兴的答好。
王伟把该讲的都讲了,三孩子收碗筷,收拾房间。王伟陪徐凯去搬家,一路上,王伟都抓着徐凯的手,徐凯被抓疼了也不生气,还回握王伟的手。到徐凯的公寓,王伟把徐凯抱在怀里,两人在沙发上坐着都没有说话,半晌,王伟幽幽的开口:“我就只有你了。”徐凯补充:“还有周展,周娆,周生。”王伟说:“他们将来会有自己的生活的。”徐凯说:“但他们会记得你。”王伟不说话了,两人享受着安静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