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谜案今日被揭开,没想到当年惨案的诱因居然是自己的皇叔,在这晦暗的御膳房内四人战成一团,一副病恹恹的皇帝居然首当其冲成为了这场战斗的主场,他一掌印在对手胸膛让其大口的咳血,皇叔血性大发举爪直扑皇帝,皇帝虽然是主战,能对血奴产生伤害但是毕竟身有暗疾,不能正常的作战,皇后与少年怎能让他如愿,纷纷施展道术抵挡,虽然不能给他带来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却能攻击他的要害部位,少年直取其眼睛和咽喉,皇后随着心口的伤疤刺下,皇叔弃了皇帝回身护住自己要害,皇帝看准战机一掌再次落下,就这样周而复始占尽先机。
辰宇和湛诩一人拿着一根胡萝卜坐在板凳上啃着,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而且一副看戏的样子,不时还对眼前的血奴的样貌评头论足:“这应该是血奴发展史上的一项奇迹,我见识的血奴不少,可唯独这一头还真的是稀有品种。”
“你不嫌弃很丑啊,看着他前胸后背上的倒刺了没有,远处看还以为是哪株红色的荆棘成精了呢,话说他睡觉是怎么睡的啊?不嫌难受么?”问话一出顿时两人陷入沉思。
三人配合默契你来我往,皇帝居然找到了当年与袍泽并肩作战的感觉,禁不住的热血沸腾,一扫之前病恹恹的样子,无需旁人的掩护豪气的冲入战团,皇叔顿感压力倍增,虽然之前两人掩护皇帝,但是不能对自己产生致命的伤害,只需细心防守住等待他们力竭即可,现在三人与他对攻,两人的刀剑不离自己的要害,一人那让人窒息的皇气侵入身体犹如油烹一般,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既然如此就没有别的办法了,皇叔放弃所有的防守,皇帝首当其冲一掌拍在背上,皇叔顿时感觉体内五脏六腑犹如火烧一般,皇后一剑刺在心口没入寸许,少年飞刀没入皇叔咽喉也有寸许有余。皇叔忍着疼痛将周身的血气收入体内,宛如退去的浪潮一样,接下来必定是一波汹涌澎湃的新浪潮,他仰天大吼一声,周身发出如岩浆一般的血气,犹如火山喷发一般的冲击着身边的三人,四周建筑瞬间被震成一片废墟,三人当中皇帝原本就有暗疾,受到如此冲击不断咯血倒飞出几丈;少年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血气浪潮卷出几丈外单膝跪在地上双腿在打颤已经无法站立,不过远处的辰宇看到他明显尚有余力,否则不会在倒飞出去的瞬间抛出一把犹如流星一般的飞刀直冲上天,由此可见此人心志坚定而且身经百战;唯独皇后在飞出的同时被皇叔一把抓在手里,掐住脖子不能动弹,只需手掌轻轻一握就要香消玉殒。
皇后性命在其手上并不屈服,她不停的挣扎道:“为什么?”皇叔略低头看着手里弱小的生命道:“什么为什么?”皇后看了看皇帝同样的一句话问道:“为什么这么做。”皇帝抬头看着皇叔明显也想知道答案。皇叔道:“好,今天寄让你们死个明白。”“当年我助皇兄登上皇位,他许诺将皇位传给我,结果呢?不还是传给了你这个婢女生出的贱种!”皇叔恶狠狠地等着皇帝:“果然是物以类聚,而你居然不顾及百官和皇族的颜面居然立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为后,玷污皇族血统,这让我无法忍受!不杀了你们难以平我心头之恨。”听到这里皇帝不相信眼前之人是皇帝道:“皇叔,你还记得我母妃么?我的骑术也是你教的,你为何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皇叔面露一丝暖色自言自语地道:“瑶儿……”皇叔面露痛苦之色,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辰宇却明显看出这位异化的血奴体内一个灵魂痛苦的挣扎着,辰宇自言自语道:“斩魂术!”湛诩仰着头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姐夫。
“瑶儿……”皇叔松开掐住皇后的脖子,痛苦的抱住头,而后恢复冰冷的表情,仿佛刚才一缕暖色似乎从未出现,他冰冷地说道:“这就是执念?真是可怜!”皇帝大叫:“皇叔,你怎么啦?”皇叔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是在叫我么?”皇帝道:“你把我皇叔怎么啦?”皇叔道:“我就是你的皇叔啊,只不过当年他化为血奴衍生出了我,而他只留下一道执念而已。”这便是斩魂术的弊端,传闻当人的灵魂受染之时,若意识到自己的灵魂受染想去掉那受染的一部分灵魂必须用到斩魂术,但是一个弄不好便要斩去原来的自己,衍生出一个新的灵魂;更有甚者,斩出两个灵魂出来,白天是一位娇滴滴的小姑娘的性格,晚上却是一位粗声大气的大汉的性格,让人难以捉摸;少有人能真正斩去受染的灵魂部分,毕竟灵魂玄之又玄谁也说不清楚,不像切烂瓜一般的好切。
皇帝从怀中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对着皇叔展开道:“皇叔,这是我母妃的遗物,你可还记得?”仔细一看手帕上绣着一首古诗,皇叔面露痛色似乎在努力的回想这什么。
自己的母亲与皇叔在年轻时便认识,年少时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恋,后来阴差阳错的并没有在一起,本来这个秘密他不会知道,只是母妃在弥留之际将这段往事告诉了自己,留下了这块珍藏一辈子的手帕给自己,皇帝口中喃喃地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这首凤求凰便是年轻时皇叔送给母妃的,而母妃将其绣在了手帕上,想送给心上人,奈何手帕没有送出,她便嫁给了当时的老皇帝,情人路尽,只剩下无尽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