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刚一出现,等在凉亭周围的葛长老、掌弦和小东立马围了上来。
“小丫头,你得了什么宝贝呀?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快拿出来让我瞧瞧?”葛长老满目期待。
“葛长老你真会说话,我一个小丫鬟,一点修为都没有,怎么会从这机关重重的秘藏之中得到什么宝贝。倒是葛长老你,我看你面带喜色,想必是得了不少宝贝吧?拿出来让我瞧瞧。”小翠看了一下身上穿的隐灵斗篷,它已经自动幻化成一件绿色的裙子,外人是看不出任何异常的,况且也没人注意这些细节。
葛长老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起初葛长老从秘藏之中出来,费尽千辛万苦,只得了株汇灵草被气得吐血晕厥。葛长老心里实在是气不下,于是就守在这凉亭外边。就等着里面的人出来。不过说实话,葛长老这守了半天,收获颇丰。葛长老从猎人公会有资质的的后辈身上可没少捞到好处,虽然没什么出名的宝贝,不过比起自己那株汇灵草可是强上不少。被小翠这么一问,他倒有些心虚:“我说丫头,你既然没得到宝贝,为什么出来这么晚啊?”
“我…”小翠眼咕噜一转:“还不是那只灵龟闲来无事,留我陪他聊天,这聊了这么久,这家伙也不知道给我点好处,真是小气!”
“哎呀,你没得到好处就先让开些,别挡着别人出来。去去去,到外边等着你家小姐去!”葛长老急不可耐,一把推开小翠,继续自己的等待。
秘藏中的灵龟此时一声喷嚏震天响:“这是谁在念叨我,好多年没打过喷嚏了!”
“你小心些,别把我的牌位给吹飞了!”蜀华。
“哪能啊?我小心着呢!”灵龟。
“你这一会儿打喷嚏,一会儿放屁的,我那巴掌大的牌位怎么能经得起你这么折腾,万一你哪一天不小心,说不定将那凉亭也给我吹没影了。”蜀华。
“嘿嘿,不会!你看,那楚小丫头恐怕也坚持不下去了!”灵龟连忙转移话题。
通过映像之术才看清楚,此刻楚香琬行走在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中,此刻楚香琬精疲力竭,在烈日之下暴晒好几天,滴水未进,此刻腿重如铅,头晕目眩,走路左摇右晃,眼看就要晕倒在地。
“蜀华,你这是要考验这小姑娘什么啊?你这沙漠里什么也没有,一点规则之力的痕迹都没有,你是不是诚心折磨这小丫头。”灵龟。
“你懂些什么?等着看吧?就快要到了。”蜀华。
就在楚香琬眼前发黑,眼冒金星之际,忽然柳暗花明,无边无际的黄沙之中出现了一抹绿色,见到这种情况,楚香琬忽然又有了希望,脚下又有了些力气。渐行渐近,苍翠之色接天连地,溪水流淌,鸟语花香,欣喜之际,绿洲之中走出数名男女,男的俊美异常,女的沉鱼落雁。一行数人见到楚香琬以礼相待,奉若神明。美食佳肴,灵药仙果,数不胜数,琼浆玉液,沉醉期间,流连忘返。
一连数日,好不快活,楚香琬几乎忘了自己身处秘藏之中,也快要淡忘了此行的目的。一天饮酒过后,楚香琬神情落寞,在这片绿洲之地自己虽然过得快乐,但是自己老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最重要的事情一般,虽然每天饮酒作乐,到处游玩,众人彬彬有礼,伺候周到,但是楚香琬还是隐隐约约感到似乎是丢失了什么最为重要的东西一般。而且此间一切甚是蹊跷,楚香琬刚来之时还不觉得,这时间久了,楚香琬就发现自己记忆中以前的人和事情逐渐模糊起来,而且一天比一天严重,眼看着自己马上就要将自己的过往全都给忘掉了。一天夜里,楚香琬做了一个梦,梦里楚香琬梦到一个中年人,中年人的面目楚香琬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中年人一直叫着楚香琬为女儿,言真意切,不断地呼喊着琬儿、琬儿。
楚香琬从梦中惊醒,眼角竟滑落两行泪痕,这时楚香琬才想起来了梦中自己梦到的那人正是自己的父亲楚行云。渐渐地,楚香琬慢慢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人和事。此时的楚香琬才明白原来此刻自己正身处一处幻境之中,倘若自己再继续沉迷下去,恐怕以前的记忆就会消失殆尽,自己也将如行尸走肉般在这幻境之中沉沦至死。
明白了眼前的一切,楚香琬刚开始有些手足无措,冷静下来之后,楚香琬决定逃离这一片幻境。于是趁着夜色低垂,楚香琬悄无声息地逃了出来,一直到走出这绿洲。
绿洲之外仍是一片无际的荒漠,楚香琬不敢停歇片刻,又在这沙漠之中逃了数日。一天,迷迷糊糊之间,前方出现一座大城,威武磅礴,气势非凡。
“这不是定远城吗?莫非我已经逃出了秘境,回到了定远城不成?”正在楚香琬疑惑之际。突然从城中迎出一群人来,见到楚香琬以后都是喜出望外,原来这群人正是楚行云一行。父女相见,自是欣喜异常,一行人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久别重逢,楚香琬看看身边的父亲、楚智、德叔、芸姨、小翠、楚七等人倍感亲切,并未觉查出有丝毫异常。
是夜,定远城被阴云笼罩,片倾之后,倾盆大雨若天河之水倒灌而下。行云商行总部被一群黑衣蒙面之人夜袭占领,行云商行血流成河,死者不计其数。
睡梦之中的楚香琬在一阵阵刀戈交名之声中惊醒,此时府中护卫已经死伤殆尽,楚行云一行人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在楚智、阿德、芸姨的拼死护卫之下,楚香琬被父亲拉着向府外突围。还没闯出府外,忽然黑衣人之中又来三名高手,一击之下,芸姨当场命丧黄泉,德叔昏迷不醒,就连楚智也只剩下了喘气的力气。
三人之中领头之人冲着楚香琬和楚行云得意说道:“哈哈哈哈!楚烈,还不跪下受死!没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楚王,今日竟如丧家之犬一般,真是造化弄人啊!楚智,还不乖乖跪下给老爷们磕三个响头,兴许还能留你个全尸!”
“哼!卑鄙小人,不过是楚炎的一只走狗而已,在此狂吠!”楚行云铁骨铮铮,面无惧色!
“呦呵,都到了如今地步了,还装什么大爷?”领头之人眼睛一转转到楚香琬身上:“哎呦,这小姑娘长的真水灵。你要没出事,这丫头说不定现在贵为公主,尊贵无比,不像你那两个短命的儿子,小小年纪就陪着他娘一块儿下了黄泉!你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当时我也在场。”
听到这里,楚行云怒发冲冠,满脸赤红怒道:“贼子!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话,自古成王败寇。事已至此,你也不用再挣扎了!不过,我现在真没兴趣跟你说你那俩短命儿子!想当初,南宫婉容王妃国色天香,那身段,啧啧…”领头之人双目之中流露出一丝淫邪之色:“事情过了这么久,我仍是记忆犹新,恍如昨日之事!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就生得如此水灵,颇有当年南宫王妃的风姿。不如这样吧,你拜我为师如何?为师最擅长的乃是双修之术!啊,哈哈哈哈!”
“你!”楚行云气急:“无耻小人!”
楚行云虎目含泪将楚香琬护在怀里,父女相望,凄凉不已:“琬儿,今日我们父女恐怕是要永别了!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问。但是你记住,今日过后,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记住,好好活下去!”
楚行云话音一落泪痕未消,便从腰间锦囊之中拿出一只玉佩:“没想到为父剩下的一点修为,今日终于派上了用处!”楚行云往玉佩之中注入灵力,玉佩随着楚行云灵力的注入逐渐灵光四射。
“不好,他们要跑!快杀了他!把那小妮子给我留着!”领头之人说着身形一动向楚行云掠去!
不过为时已晚,就在玉佩刚一放光的瞬间,凭空出现一个保护罩将楚行云父女隔绝起来,任凭黑衣人全力攻击,防护罩纹丝未动。众黑衣人见状,手上加大了力度,使出全力攻击。
楚行云用尽全身的灵力,终于“叮”的一声,楚香琬被凭空传送出去,不见踪影。
当楚香琬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沙漠之中,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梦中的一切都记忆犹新,楚香琬摸了摸脑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楚香琬想得脑袋都疼,可是这浑身上下一点血迹都没有,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蜀华,你这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镜像之前,灵龟看到这一幕向蜀华问道。
“你刚才一说他是楚国王室血脉我就起疑了!可她也没有必要隐藏身份,而且,谎话还编的挺圆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她的的确确就知道这么多?”蜀华:“刚才我在你背上演卦,推演天机。刚才我给这小姑娘看的一切,其实是真的。将来她必会有此一劫,而且会比这更加凶险。”
“什么?这丫头将来会陨落?”灵龟。
“唉!天意难测,我如今灵力有限,只能推演到这里。不过我确实推演不出此劫的结果。这小姑娘的生死,我并未知晓。最后那一段儿,是我自己编的?”蜀华。
“什么?这你都能编?”灵龟。
“恩,这有什么?不过我说,你们通天灵龟一族也是通天彻地的神族,这占卜演卦本就是你族的天赋,你怎么不自己推演一下。”蜀华。
“我,我家老祖有言妄窥天机、不得善终,所以我很少替别人占卜演卦,再说,我从小就不喜欢这些推演之术,所以学得并不算精通!”灵龟。
“哈哈,我看你是不会吧?我从认识你,就从未在我面前表演过占卜之术!我看你们家老祖如果知道你连自家家的家传天赋都不会,恐怕他不羞死!”蜀华。
“你,你别激我,我这就替你,不,替这丫头推演一番。我看我与这丫头有缘!”灵龟。
“呦呵,你是真会还是假会?可别不懂装懂啊?”蜀华。
“哼!小瞧我不是?等着!”灵龟有模有样地闭上眼睛,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