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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叮滋润的小生活日复一日地过着。每天早上,守着我起床,洗漱好了带牠出去遛达一圈。即便不爱吃狗粮,大叮也一天天地大了。偶尔下雨时,一手撑伞,一手抱着牠。走着走着,牠的身子有点下滑,牠开始紧张了,两只后脚用力地蹭着我的裤子,一直蹭一直蹭,裤子都险些被蹭脱了。下雨天最烦恼的当是大叮上厕所的问题。大叮从小就不喜欢在家里上厕所,都是跑到小区角落里的几棵竹子底下解决的。那角落大多没人过来,每隔个几天,清理一下就好了。因为在室外,一下雨,那一块泥地也是湿哒哒的。大叮爱干净,对于自己上厕所的地方是不是干净尤为重视。如果发现湿哒哒的话,牠就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人行道上(人行道是水泥地,相对比较干净),死活不肯上去,死憋着。一般这时候,我们都要抱起牠,然后走上那块泥地(平时我们都站在人行道上看,牠自己走上去),再把牠丢下去。大多数时候,牠会自己找个落叶比较多的地方方便。只有少数几次,就这样直楞楞地站着不动。回到家,再帮牠洗洗四只脚,稍微擦干。然后牠就趴在自己的床上,依次地舔自己的四只爪子。妈妈总是说牠干净自己,弄脏别人。

我去上班后,牠就自己守着房子,等着爸妈偶尔有空给牠送吃的。基本都是老爸来的多,有时就回来拿点东西,顺便陪牠玩一会;有时就是给牠带吃的。妈妈大多中午回来休息。妈妈回来休息时,大门一般不会关。这时候,大叮就蹿到门口。趴在门口看看外面的地界。那时总是笑话大叮无聊,呆在门口不知道看什么。要知道有时候,可能整个下午都不会有一个人经过。现在想想,也许牠太寂寞了,即使只是趴在门口也觉得是出了房子,是件幸福的事情。妈妈休息好回去继续工作时,又是牠自己呆在房子里。直到我下班,有时不加班是近6点到家;有时加班要9点多才到家。

不加班的话,早早到了家,先带牠出去上厕所,然后再跟牠玩一会。家里晚饭吃得比较晚,7点多才吃晚饭。吃完饭,再带牠出去遛达一圈。汪星人这种生物蛮奇妙的,很容易就满足。遛牠都是带着狗绳的,即使到现在,也是带着狗绳的。连人都会出各种各样的意外,何况是狗。带着狗绳,是为自己负责,也是为他人负责。偶尔会带着牠出小区,沿着附近商圈逛一圈。大叮喜欢坐电梯,不是垂直梯,而是电动楼梯。每回出去,起码坐个两遍才感觉过瘾。偶尔不出小区的话,就在楼下兜了一圈,然后坐在草地上,看着人来人往。有时,一坐就是一个小时。蛮好奇在牠眼中的这个世界。9点多,牠就知道到回家的时间。偶尔,遇到街坊,停下来多聊了几句,牠自己就往家里的方向走。牠的生物钟很准时。哪个时间点要做些什么,牠记得一清二楚。

爸妈做生意很辛苦。妈妈早上四点多起床,老爸是5点多,只有周末两天能休息一下。周末时,妈妈5点还没起床,大叮就跑进牠们房间去找妈妈了。在妈妈床头,先是蹲坐在地上一直看着妈妈,见没反应;又发了各种呜呜声,还人站起来,用前爪子划拉了几下妈妈的手,一直捣鼓到妈妈起床。妈妈跟我说起时,哭笑不得。好不容易周末睡懒觉的机会就被大叮毁了。好在,后来牠似乎也知道有周末这回事了。也不再吵着妈妈起床了。

大叮刚开始来的时候,很喜欢爬上床。可能觉得好奇,或者是羡慕?总之,牠很喜欢上床睡觉。被我们骂了很多次,还是屡教不改。后来,老妈灵机一动,把家里之前焊来放小冰箱的不锈钢矮架子拿出来,又在上面放了沙发的旧垫子,再铺上一条旧窗帘布,真是舒适又好看哈。然后告诉大叮这是给牠准备的床,以后就在上面睡觉。大叮兴奋地在床四周闻了闻,跳了上去,用前爪子抓了抓,才屈膝躺下,尾巴一摇一摇的,很是惬意的样子。此后,牠就不再执着于我们的床了,睡觉时间一到,就回自己的床了。只是牠对自己的用品占有欲极强。每次洗澡,也会给牠换洗牠的床上用品。如果被牠看见,定是要扑上来抢。

五一假期过后,天气就开始变热了。大叮每天都伸长舌头趴在地上,四肢伸着,肚子摊开,一动也不动,像是热极了的样子。又不像我们能经常洗澡凉快。本来食欲就不怎么好,高温天气下,经常一天没吃什么东西。只有开了空调时,才稍稍恢复了精神。老妈极是心疼,说牠长那么多毛发干嘛呢。夏天都快热死狗了。后来听我说狗狗也能剃毛时,就一直起哄要我带大叮去剃毛,让牠也能凉快些。老爸在一边沉默,显然也是赞同的。

周末,我就把大叮送到小区门口的宠物店。店里员工问我有什么要求,我说照着大叮的样子来吧,能怎么造型就怎么做,好看点就行。大叮垂着尾巴不敢进去洗澡,被美容师给抱起来了。牠向来对这种充满有着各种动物气味的宠物店或宠物医院没有任何好感,还未靠近,就已经想着逃开了。如果听到店里有狗叫声,那更是害怕,基本就已经开始发抖了。店里的员工让我留个电话,可以在店里等也可以先回家,一会电话通知我来接。听说要枯等两个小时,我索性就回家了。

接到店里员工的电话时,家里正打算吃饭。我让家里人先吃,不用等我,换上鞋就出来了。看到大叮时,我就已经开始哈哈大笑了。原本背上和腹部的长毛已经快拖地,粗长的尾巴往前卷了个圈,开出一朵花。前胸从脖子到两只前脚的毛长得特别漂亮,又白又长,就像围着一条三角巾一样。我们总说牠最漂亮的就是前胸的毛。现在除了头部和尾巴尖,其它地方都剃成了3公分长的短毛。头部不知道是造型师技术不娴熟,还是特意为之。边缘的地方也不齐整。尾巴就在最尾部的地方保留了长毛,垂下去像只小灯笼,卷起来又像一朵小花。原先长毛的大叮,看起来胖胖,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现在瘦瘦小小的,脑袋像戴了假发。最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大叮太丑了。我抱起牠,一边看着一边大笑,一路笑着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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