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阳痕宁愿自己痛苦,也不愿心儿再承受更多的折磨与悲剧。反正他是个随性的人,早已打定了主意,就算是亲兄妹,他也要爱她!
只是沙韦文未免也太毒了些!他怎能在道出一切真相后,还这般的无动于衷呢?
“你沙韦文,真是蛇蝎心肠,你放任你的女儿一生悲苦,受尽磨难;不仅如此,你还让自己的儿子去接近她、追求她,却偏偏要说成孤与她是兄妹畸恋!如此颠倒黑白,沙韦文,你禽兽不如!”阳痕几乎想冲过去,亲手掐死他。
沙韦文依旧不语。
阳痕更怒:“这一切,孤本可以放下仇恨,甚至连我娘的仇,我也可以不找你偿,因为真正杀死她的是慕容如兰那**;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又起异心,利用我的仇恨,去害我父亲,又将罪名强加在心儿头上;你终于如愿以偿,亲自逼死了心儿!眼看着亲生女儿与儿子跳下山崖,你的心就狠得毫无感觉吗?”
其实,阳痕并不知道,此刻,他的每一字每一句,就像一根根针,不断扎在沙韦文的心尖上。他茫然地摊坐在椅子里,不断摇头重复着:“不,不是这样的,不是!”
“不是?那你告诉我,是怎样的,你说啊?”阳痕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沙韦文估计已死上了千万次。
沙韦文重重地吸入一口气,再吐出,然后大声说道:“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说,那么,如今老夫该是一切都达成所愿了,那为何老夫还要让你做这个城主,老夫为何还要对你忠心耿耿?”
他所说的,也是阳痕想不通的,查不到的。一月前,当他查得这一切的时候,他就已纳闷了,以沙韦文今日的成就,他完全可以将自己杀了,然后亲自坐上城主之位,可他没有,为什么呢?
“哼,你沙韦文做惯了‘正义大侠’,怕的是这样坐上城主之位,会被天下人耻笑吧?所以,你选择了让孤做傀儡,真正掌权的还是你,可是你却没想到,孤会不买你的帐,你此刻是否很是后悔?”
最后,阳痕认为这个解释最是合理。
“哈哈哈......”沙韦文听完,突然站起,向门外走去,边走边疯狂地大笑道:“阳痕,既然你认为一切是这样,那么,你就照这样走下去吧,楚楚,你愿意将她赐给谁,就赐给谁,一如你所说,老夫都能亲手送自己的女儿与儿子上路了,此时再牺牲一个女儿,又有何难?只是老夫奉劝你一句:聪明所被聪明误,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