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孤坟比上次来时更显得冷清了。
冷无心只身一人呆呆地站在墓前,心中再无第一次来时的悲痛与激动。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问一问自己的母亲:为何要爱上沙韦文?为何又要委身霍孝天?为何还要生下自己?
是身不由己么?幽花宫的女子能这样么,与其身不由己,不如自行了结一生的痛苦!
幼时的记忆,霍孝天只喜欢如兰夫人,宠着她、顺着她;任她折磨、欺凌年幼的自己。何时见他想过母亲一下?
冷无心恨。
阳痕远远地站在蛮荒之地,眼神痴迷而痛苦。多日来,他一直在苦思冥想,想一个能回到从前的办法。最后终不了了之。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冷无心冷冷地喝道。从阳痕接近此山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他来了。
阳痕身子一弹,站在了冷无心面前。
仿佛沧海桑田,能这样站着太不容易了。“心儿,你瘦了!”阳痕叹气。
“少在本宫面前来这一套,你该知道,今**约你出来,即是生死难料!”冷无心怒道。她怒,不为别的,只因再次见到阳痕,她竟还有心动的感觉。她恨自己的多情。
“心儿,何苦一定要如此?你我本没有那么大的仇恨,何以......”阳痕那样的委屈求全,完全不是以前那个倨傲的王者。
冷无心转过身子不再看他,“阳痕,你听着,你我本无仇,可是你却投靠了霍孝天,所有为霍孝天办事的人都该死,你也是!”
阳痕怅然,“心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处!”
“说,你到底是谁?”冷无心突然发难,手上的雪花剑化作一道银圈,驾在了阳痕的脖子上。
阳痕一惊,不敢置信地道:“心儿,我以为你知道,我......我是他的儿子,你为何要这样问?”
冷无心冷哼一声,喝道:“胡说,虽然年龄相同,玉佩也相同,可是,你不是霍孝天的儿子,说,你究竟是谁,冒充霍孝天的儿子有何企图?”
行之的信上说:那夜冷无心受伤,身上有俩个人的血,得知冷无心当时只与阳痕打斗的事后,行之多了一个心眼,她将沾了二人之血的衫子撕下,悄悄带走了。
事后,行之试验了多次,确定了阳痕与冷无心的血无法融合,那就是说:在冷无心与阳痕之间,必有一人是假的;冷无心确定自己是霍孝天的女儿没错,那么阳痕......
虽然,行之还在信末说了这个试验未必可信;再有,如果冷无心身上的另一种血型根本不是阳痕的也说不定!
可是,冷无心却为之雀跃,她甚至有些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