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缠,挣扎着要推开他:“不,那都是梦。”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将我禁锢在怀里:“肖惜薇!”
“那个人,不是我,不是我,你别这样。”
他问:“为什么这次,你没有眼泪?”
“梦啊。”
眼泪,也早就流干了,不是么?
他低下头,深深看着我,修长的手指滑过唇角,喃喃自语般说道:“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有什么魅力。是什么人制备的毒药。出现在古家有什么目的。这是我生存的唯一方式,怀疑,不相信任何人,不给任何人欺骗和伤害的机会。不过这次,我想尝尝伤害和欺骗的滋味。”
他还是不信。
“那么,你的世界里,任何人,有没有包括席诺?”
他松开手,淡淡说道:“有吧。”
原来,他是没有感情的人。
谁都怀疑,谁都不放过。
“那么卿平呢?和你最亲的弟弟。”
他沉默不语。
我笑,放肆地大笑起来:“哈哈,想不到堂堂古家大少爷,居然这么可悲,从来都没有可以相信的人。”
我笑得喘不过气,终于眼泪哗哗:“我有相信的人,我曾经有很相信的人,到了现在,我还是相信他们,我相信他们永远都不会背弃我。我的母亲,我的朋友,还有我……”
还有我,再也回不来的夫君。
“还有我,再也回不来的记忆。”
他再次伸出手,停在眼角:“你这个样子,让人……让人心疼。”
我突然很想问他:“你觉得,在故事里,你存在着怎样的戏份,卿平又存在着怎样的戏份?”
他失神:“大概,不是主角吧。”
我笑:“原来你连自己都不相信啊,古卿栩,你还真可悲。”
他低下头来吻住我的唇,移身坐在沙发上,温柔得让人不禁产生错觉。
“你知道吗,很多年前,有个霸道的男人,也曾经为了自己的目的,隐瞒了真相。那个时候,我就一直很想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在我有能力帮助他的时候,哪怕他背离了全世界,我也会支持他,一直跟随他,可是,为什么他还要欺骗我?”
古卿栩怔怔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以前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黎长欢出现,还发生那一夜的事,后来我才知道,其实黎长欢,已经完全被他掌控,他们预谋的大事,连我都瞒着。不是怕死,而是怕拖累,却连我都算计,那个时候,我曾是那么的相信他。”
再抬头时,我看见他眸子里带着笑。
“现在,我有些相信你的故事了。”就在方才,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画面。那晚锦房,温柔缠绵,他拥着她,听她追问他究竟是谁。他却是一笑,淡淡地说,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的。
那一晚的人,是他的啊。
她一直都是他的,怎么会让给别人呢。
原来,她是知道的。
他微微一笑,吻落在我的唇角:“惜薇,我有些相信你的故事了,很好,现在,我更不会放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