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找到了酒吧侍应的工作,虽然我知道这座城逃不开古家的束缚,可是我现在还没有能力带着母亲远走高飞。手机也留在了古家没有带走,无法联系到李俊思,寻求不到帮助,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我如今会如此独立无助。
生活很平静,而且会陪客人喝酒,得到一些分成,和母亲住进出租的小屋里,偶尔会有喝醉酒的客人毛手毛脚,但是我仍是笑脸相对,有同事告诉我,其实我不必这样,感觉像是想毁掉自己。我笑着回答:“不会啊,我也有我的底线,这是刻意在意这些事,倒有些自命清高了。”老板听后,会拍着我的肩说:“蔷薇,好好做,我给你涨工资。”
在这里,我叫蔷薇,也几乎不会有人用真实姓名,似乎大家都在努力地生存着,掩饰着自己的另一面。许多人都带着虚伪面容,以前坐在办公室喝着咖啡的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这般努力活着的人。
太过于悲凉,太过于寂寞。
这是我对自己,也是对他们的唯一感叹。
有的时候,我也会唱歌,老板不用为我另付工钱,自然很高兴。
林忆莲的《失踪》,从未如此符合心境。唱的时候,放肆地靠在那些男人耳边,和着歌词和心情一起唱“到底哪里才有够好的男人”,他们会笑着搂过我的腰,说:“蔷薇,我就是好男人,跟我走吧。”
我笑了笑,边扭动身躯,边继续唱着。
“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从这一安静镇到下一个热闹城,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绿灯。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放肆爷着灵魂贴着每个耳朵问,到底哪里才有够好的男人。没有爱情发生,她只好趁着酒意释放青春。刻意凝视每个眼神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推开关了的门在风中晾干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我在热烈的掌声和吼叫中默然放下了话筒,而后看见那个人,带着我看不清的表情,一步一步,朝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