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正在昏睡之中,于戈辉感觉床垫微微的动了一下。他睁开眼,眼前坐着一个身材丰腴高挑的女人,正是陶羿妃。
她已经穿上了裹身裙,转过身用背对着他,说道:“给我拉一下拉链。”
于戈辉赶忙起身到陶羿妃背后,从下往上,轻轻的锁住拉链。
她问道:“昨天晚上你帮我脱的衣服?”
“嗯。”
“没碰我吧?”
“绝对没有,你这魔鬼身材,看得我鼻血流的,啥也干不了。”
“去你的吧,净胡说。”
“而且碰没碰你应该清楚吧,别讹我。”于戈辉道。
“我哪清楚,我都喝断片了。”
说着陶羿妃站起身,在床边整了整裙子上口、扽了扽裙子下沿。
“这就要走了?”于戈辉问。
“你以为我想走。”陶羿妃道,“不上班谁养我。”
于戈辉无言以对。卫生间里传来陶羿妃洗漱的声音。
等陶羿妃洗漱完出了卫生间门后,于戈辉已穿好了衣服,在客厅外沙发上坐着。
陶羿妃到门口扶着门框穿高跟鞋,“你怎么不再睡会了?”
“等会我,我陪你出去一起吃早饭,小区附近有家店卖头脑,味道还不错,一起去吃。”
“好吧。”
头脑是反清复明的傅山先生发明的,是本地最有名的小吃。煨面汤糊里,加羊肉、藕块、山药和黄芪等等,全是热性的食材,医家言其有“益气调元,滋补虚损,活血健胃”的功效,吃一碗,顿觉身体里热气升腾。而头脑一般都得就着烧麦来吃,这样口感才好。
两人点了两碗头脑,一笼烧卖。
旁边有个小孩一个人在靠墙的位置坐着喝头脑,男老板坐在一旁逗他,两人似乎相熟。
“这次考试考的好不好?”
“没考好。”
“那你爸打不打你?”
“打。”
“妈妈打不打你?”
“也打,混合双打。”小孩认真的说。
于戈辉与陶羿妃差点笑出声来。老板逗了会小孩后去厨房忙去了。
一笼烧麦只有四个,不够两人吃,很快就被消灭光,于戈辉转身对收银台后面的老板娘道,“老板娘,再来一笼烧卖。”
“知道了。”
刚说完,陶羿妃对他道:“不敢再要了吧,我是不吃了,我把这剩下的头脑喝完就不错了。”
于戈辉看看自己的碗,里面还有半碗头脑,把这半碗吃完确实也就饱了,“那我去把烧麦退了。”
于戈辉赶忙起身到收银台那儿对老板娘道,“那笼烧卖退掉吧,吃不了了。”
“已经蒸上了,很快就好了。”
“真吃不了了,能退就给退了吧。”
“真不好意思。”
“那边不是有个客人刚点了一笼烧卖,给他不就行了。”
“实在不好意思。”
不管你怎么说,老板娘就是没有给退的意思,只有嘴里的“不好意思”,于戈辉也没办法,只好坐回到座位把剩下的头脑喝完。
两人都吃完后,就起身往出走,路过收银台的时候,于戈辉对老板娘道:“结一下账,烧卖打包吧。”
“好嘞。”老板娘边结账边喋喋不休的解释,“主要是已经蒸上了,真没法给你退了。”说着把打包好的一笼烧卖递给于戈辉。
于戈辉觉得这老板娘不通情理,没太搭理她,接过烧卖后,拿起收银台上放着的电脑打印出来的小票看了看,看见小票上面有一笼“烧梅”。
“烧梅是什么?我们没点吧?”
“就是烧卖。”
于戈辉再仔细一瞧,小票上只打印着一份烧梅,他心里乐了,这老板娘不给退、不给退、犟了半天,竟然忘把后来要的这一份烧麦给输进电脑里、打印在小票上了,没给算钱,相当于白送了。
付完账,陶羿妃挽着他的手臂、他手里拎着烧卖,出了门。
“下次还来。”老板娘送他们出门时候热情的说。
于戈辉心说,行,看你这么大方,我以后会经常来的。
出了门后,于戈辉就把这事给陶羿妃说了,陶羿妃听得直乐。
临走时候,陶羿妃邀请道:“有时间去我那儿玩。”
“好啊。”
——
因为买进的股票一直跌,于戈辉已经很长时间不看股票了。最近这段时间,听单位里炒股的同事说大盘有抬头的趋势,于戈辉到单位后打开股票交易软件,就想看看最近兰华矿业到哪个价位了。
账户密码是多少来着?于戈辉常用的两个密码,一个是大学时候宿舍的固定电话号,一个是学号,毕业后还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
但是试了两次后竟然不对,对了,想起来了,是张婷婷宿舍的固定电话号,那段时间他经常拨她们宿舍的电话号码,就直接用它做密码了。
登录之后一看,一年时间,兰华矿业已经从去年7月份的16块涨到现在的25块多了,看这势头还要涨。
真后悔没有在16块多的时候补仓,不然这会都回本了。还有机会,正好最近得了不少干私活的外快,先补1000股吧,补仓后股价成本由32块多稀释为30块。他在股市里已经投了将近8万块了。
股价现在是25块多,只需两个涨停板就可以回本了,补仓后,于戈辉心里盘算着,期待着。
——
重新和单位签了年薪制的合同后,于戈辉已经在单位又工作了整整一年了,二十万年薪除去个人所得税,于戈辉能落下十七万多。贺总安排会计将年薪汇到于戈辉银行卡里,他银行卡里的数字又增长了。
贺总把于戈辉叫到他办公室里,两人坐着聊天,“怎么样小于,还满意吧?”
“满意满意。”
“好好干。”
“知道了,贺总。”
回到办公室,于戈辉打开电脑看股票,两个多月前自己刚补了1000股的兰华矿业的股票。
刚加仓没几天功夫,股价竟然就涨到28块多了,当时加仓后自己的股价成本是每股30块多一点儿,眼瞅着就要解套,于戈辉当时庆幸自己加仓加对了。
刚乐了没两天,股票就开始往下跌,而且是持续的下跌,一个月的功夫竟然跌到22多钱了,下跌了百分之二十多,跌到自己补仓时候的价位之下了。这几天都快要跌破二十块了。
你能有什么办法呢?
于戈辉想不通这只股票里的主力为什么老盯着自己的这点钱不放?每次自己一进去他就开始往下砸盘,股价就开始往下跌。
虽然股票没有解套,而且套的更深了,但是在随后的两个月里,和靳矿长以及其他矿的几位相熟的矿长又合作了几个项目后,戈辉银行账户里的钱已经又翻倍了。
借黛贝琪的五万块钱,可以还给人家了,也不知道她近况如何,这就联系她。
于戈辉掏出手机,找出黛贝琪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响了没几声之后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