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商银行门外的台阶上,于戈辉听到黛贝琪笑着跟他说,打算和自己交男女朋友的时候,心里一惊,心说不会吧。
“跟你开玩笑了。”黛贝琪看着于戈辉不知所措的表情笑得更厉害了,“我有男朋友了。”
惊魂未定地回到单位后,于戈辉在电脑前拨动键盘弹出隐藏着的QQ号,张婷婷还没有通过自己加好友的申请,再打开手机短信,张婷婷的名字下,还是那条错发过来的短信和随后的几句简短聊天。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
设计院的高总工程师是一个性格直爽的SD人,他是几年前从省煤炭设计院辞职来这个设计院做总工的。
他有个烟台的老乡新聘任到本省东南地区的一个煤矿做矿长,这个煤矿的名字叫冠云煤矿,老板姓金,是个ZJ人,在这儿经营多年。他们矿准备重新规划建设、扩大年产量,因此联系高总工让给他们矿做一个指导规划、建设、施工的全套工程设计。
做设计前要先去矿上考察一下现场情况、了解一下工程现状,这趟出差高总工把于戈辉叫上了。工程设计行业,到现场体验非常有利于学习的精进。
车行二百余里,高总工带着于戈辉来到冠云煤矿。矿长办公室宽敞而气派,新任矿长坐在大办公桌的后面,他的背后是一排刷着枣红漆的木质玻璃门书柜。
“这位是靳矿长,这位是小于,这位是我们的司机程师傅。”高总工把大家互相介绍,大家握握手互相问候。
靳矿长安排人给大家倒上水,于戈辉注意到靳矿长办公室里的饮水机内.壁上有一层厚厚的水垢。
靳矿长解释道:“这是我们矿自己打的井水,水太硬,水质不好,饮水机用一段时间就要清理一次水垢,这饮水真是个问题。”
高总工喝了一口杯子中的硬水,建议道:“装个净水器试试。”
几人聊了一会后,靳矿长让技术人员把反映煤矿井下开采情况的现状图和地面上生产区的布置图给带过来,铺到他的大办公桌上,两张大图纸铺满了整个桌面。高总工与靳矿长热烈的讨论着几种可行的规划建设方案,并分别阐述了其中的优劣,于戈辉在一旁听得认真。
讨论完,于戈辉和矿上的几位技术人员又跟着靳矿长和高总工到地面的生产区去看地形、方位,了解矿井的工程现状,不时停下脚步对照着图纸讨论着规划与建设的方案。
于戈辉紧跟着高总工,从他们的讨论中熟悉着这个煤矿今后规划和建设的思路,受益匪浅。不知不觉竟忙碌到一点钟,靳矿长早已经安排人在附近县城的酒店订好了饭。
SD人吃饭,座位的安排很讲究,今天靳矿长和高总工是SD老乡之间的相聚,因此按SD的规矩排了座位。
他们今天的座位是这样安排的:
高总工今天是主宾坐在正座,就是包间门正对的位置。靳矿长作为主陪,陪在高总工左手边。于戈辉是副宾坐在靳矿长的左边,靳矿长安排矿上的总工程师坐到于戈辉的左手边作为副陪,专门陪于戈辉。其他技术人员、靳矿长的司机和高总工的司机程师傅等人也都各安其位。
靳矿长是烟台人,喜欢吃海鲜,先上了一桌海鲜。有虾、生蚝、螃蟹、鱼、鲍、海参等等,配有各种酱料,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看得人眼花缭乱。
SH鲜的过程中,靳矿长让自己的司机给大家倒酒。杯子是那种喝红酒的高脚杯,三杯就可以倒完一瓶酒。
靳矿长给大家立喝酒的规矩:“今天咱们每人先喝三杯酒,这样子喝,第一杯一口闷,第二杯两口喝干,第三杯三口。三杯正好喝完一瓶。”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司机就已经把杯子都集中起来,给每人满满的倒了一杯深色的酒,这一杯就是三两三。
高总工接过酒后,看酒有颜色,凑近鼻子闻了闻,问道:“这是白兰地?”
靳矿长说:“对。”
“32度,烈酒啊。”高总工皱眉道。
“来,大家先干一杯。”靳矿长提议道。
于戈辉没有怯阵,端起酒杯就仰着脖子往下灌,这酒真有点烈,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呛住嗓子喝不下去了,于戈辉只好缓了一口气,这才闭住眼睛皱着眉头把剩下的半杯灌下去。
喝完第一杯后,大家开始动筷子动手吃海鲜。酒喝得太猛,于戈辉感觉头已经开始有点晕乎了。
靳矿长很风趣,他夹了一个生蚝到高总工的盘子里后说道:“上次县里管生产的女副县长到我们矿检查,中午吃饭时候陪她吃海鲜,我跟她说这个东西可是好东西。”
靳矿长也夹了一个生蚝到自己盘里,用勺子从壳里剜出一块肉来吃,“她问我,这个东西怎么好?”
靳矿长继续说,“我给她说,这个东西你吃了不一定能感觉出好来,你老公要是吃了你就知道她的好处了。”
听完靳矿长的话,一桌人哈哈大笑。
“来,第二杯。”靳矿长又提议。
于戈辉吃过一个生蚝后,又拨开一个大虾,刚吃掉一半,赶紧放下虾、举起酒杯响应号召。
这一杯是两口闷,于戈辉刚喝过一杯酒后,觉得这也是个很大的挑战了,但在座的都把酒干了,他也只好硬撑着把酒喝掉。一杯酒两口闷的间隙里他把剩下的半只虾吃掉。
两杯酒下肚之后,酒桌上后来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于戈辉就再也没有了印象。
再次清醒的时候,于戈辉正在一个房间里的床上趴着。他感觉自己头疼欲裂,后脑勺的头发里面也有些疼,用手一摸起了个包,两侧胳膊腋下附近的肌肉也有些酸痛。
房间里光线很明亮,头趴在床沿上的于戈辉微微的睁开了眼,一双并拢着的皙白的腿映入眼帘,往下是一双嫩白的光脚丫子,穿在两只一字带的黑色凉鞋里,十个珠子一样的脚趾上涂着深红的指甲油。
什么地方这是,满脑子的疑惑像一团雾一样笼罩过来。
浑身没劲,但他还是费力的翻过身来。平躺下来后,他这才看清身旁正坐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在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她穿着一件白色露肩的吊带短裙,肤色很白,头发又长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