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爷躺在地上,悠悠的睁开眼晴,映入他眼帘的天花板是如此陌生,他慢慢坐了起来,只见得前方不远处是一张红色的案桌,桌后坐了个穿古裝的人,眼如铜铃,脸很黑,额头上有个月牙,坐那一动不动,这人他认得,是戏里的包青天,他坐那里一动不动,应该是雕像。不用说他旁边的那四人便是王朝马汗,张龙赵虎了。
杨老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记得明明在含香阁与小翠姑娘喝酒,怎么会跑这里来,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他从地上起了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见得这是个公堂的布置,除了案桌那几个雕像,两边各有四衙役打扮的雕像。各拿一根杀威棒,分立两边,挺胸抬头,表情严肃。
杨老爷看了会儿,也不管是什么地方,心想先出去找路回家,刚迈出一步,突然雷鸣电闪,吓得杨老爷腿都软了,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缓了缓情绪,想继续走,刚抬起右脚,只听得背后传来“啪”的声,他被这冷不丁的一声吓得差点魂都掉了,哆哆嗦嗦转过身来,想看这声音是从何处而来,这一回头,杨老爷着实吓得不轻,可以说是魂不付体,额头上冒出冷汗,两腿不听使唤的发起抖来。
那案桌后的包青天雕像活了过来,雕像的手从惊堂木上挪开。而堂下两边的衙役雕像此时杀威棒杵地,发出整齐的“哆哆”之声。这架势分明是要开堂审自已,杨老爷两腿发软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一脸的惊恐。没有了平时的威风劲。
“啪”惊堂木拍在案桌上,两边的衙役停止了杀威棒杵地,公堂之上马上安静了下来,静得让杨老爷毛骨悚然,脊背发涼,他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赶紧如捣蒜般的磕头。
“堂下所跪何人,还不报名来”包青天道。话音刚落,衙役齐声有力的唱道“威.....武”这声音震得杨老爷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他哪怠慢,唯唯诺诺的道:“回大人,小人杨乃真”
“可知你为何在此”
“小人不知,请大人明示”,杨老爷的声音有点发抖,岂止是声音发抖,他勾着头跪在地上,全身都如同筛糠一般抖个不停,想必是被吓惨了。
他哪里知道,这些都是羽羊羽龙安排的,话说当日,羽羊龙回到府上,便是吩咐那几个家人各自办事,有的到戏院去租戏服,有的则是花钱买通含香阁送酒的小斯,在酒中下了蒙汗药。将杨老爷麻翻,给弄到这布置好的公堂上来。那杨老爷的几个保标还以为今夜他要在含香阁春屑一夜,还傻傻的等着。
而羽羊龙当日睡觉,其实他是到地府去找阎王,请阎王批准,到枉死城里将月娥提出来。配合他演戏审这杨老爷,以查出月娥的死因,帮阿翼了了心愿。
那包青天便是羽羊龙装扮的,而王朝马汗,张龙,赵虎,还有那些衙役全是他平常比较要好的士兵装的。
“你可认得月娥”
杨老爷想了想道:”小人不识得”
“还敢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给我砍下他一只腿,看他还嘴硬不,”
那“王朝,马汗”道了声是,走将下来要砍杨老爷的腿,杨老爷一听要砍自己的腿,吓得不轻,脸都青了。赶紧道:“青天大老爷饶命,求大老爷容小人想想”
“我说你个杨乃真,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要不要老爷我帮你想想”羽羊龙又啪了一下惊堂木,”王朝,马汗”回到原位。
”展护卫,带月娥上堂”羽羊龙喊道。
话音刚落,一个护卫打扮的领着月娥上堂来,只是这护卫身材较为娇小,因为他是马婷婷扮的。
”杨乃真,抬起你的狗头来看看这是谁,”杨老爷慢慢抬起勾着的头,醒来之前羽羊龙已给他开过阴眼,所以他能看见月娥,当月娥映入他眼中时,他显得有些惊慌失措,脸色变得煞白,指着月娥道:“她......她......不是.....是己经死了吗?我.......我......”
”你什么你,还不快从实招来,是要本老爷动大刑吗?用什刑好呢?”羽羊龙装出一副不知该用什么刑的样子,想了想道:“宫刑好了,来人,把他给我腌了”
杨老爷一听要割掉他命根子显然是害怕了,道:“我招,我招。”
原来当日,杨乃真在外喝酒回来,在路上被匆匆忙忙赶去见月娥的阿翼撞到,打了阿翼一顿,打完阿翼,他便回到府中,酒喝得多了点,感觉头很晕,没有回房,坐于大厅之上休息。而月娥在约好的地点等了啊翼一个时辰,不见阿翼来,以为阿翼不来了,便伤心的赶回了杨府,正好遇见杨乃真,杨乃真本是早就垂涎于月娥的美色,几次想要侵犯都是被老夫人致止。而现如今天色已晚,老夫人早己睡去,没人致止他,借着酒劲,他淫性大发,见此机会,便把月娥拖到房间里去,月娥苦苦哀求,杨乃真无动于衷,撕开了月娥的衣服。最终奸污了她,月娥想不通,便撞墙而死,死在杨乃真面前,杨乃真怕事情败露,被老夫人责罚,便叫人连夜将月娥埋在乱葬岗中,杨府其他不知情的人都以为月娥是跑了。一个丫头,跑了就跑了,也沒人过问这事。
”你说的可是属实”羽羊龙道。
“小人句句属实,决不敢哄骗大人,请大人明察。”
“好,你对自己犯下的罪刑供认不讳,在这供词上画个押,便可不必受那上刀山,下油锅,钩舌头的酷刑,”
”展招”从羽羊龙手中接过供词,递给杨老爷,杨老爷画了押,盖手印,展招将他递给羽羊龙,羽羊龙接过来看了看,突然站了起来,道:“弟兄们,大功告成,多谢各位弟兄帮忙,收工了,大家辛苦了,明天醉翁楼,我请大家吃饭,”
致此杨老爷才知自己上了当,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