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好了!”“好样的!”“身手不凡呐!”“真是大英雄,大豪杰!”擂台下观看的人欢呼雷动,人声鼎
沸,人人都拍手称快,有些能说会说的人就可以大肆宣扬传颂了。
于是,设擂台的人们立刻将古傲飞送去医治,同时,整理好了擂台,,又将心神不定的顾雪儿送进了试剑楼。
人们欢叫着,簇拥着,把沈天高高抬起来,“噢-!”“噢一!”地欢呼着抬进了试剑楼。
俞冰琴此时惘然若失,一阵淡淡的悲凉涌心头,她内心有一种淡淡的担忧了。
古芸智哪里知道这些,她欢蹦起来,牵着俞冰琴柔软温熙的小手,把她拉进了试剑楼,笑说:“好姐姐,,我们看热闹去吧。”
试剑楼的主人是一位精神气爽的中年妇女,她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衣着华丽,装束昂贵,是苏造丝绸衣襟,她眉目间依稀像顾雪儿。
中年妇女名叫宁谢丽,正是顾雪儿的亲生母亲。宁谢丽的性格暴躁,得理不饶人,经常打骂她的丈夫顾良君,所以,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之中,宁谢丽蛮不讲理,欺人太甚,顾良君一怒之下,就离家出走,暂时没了踪影了。
宁谢丽喜悦地笑说:“这位公子真是英雄人物啊!请问高姓大名啊?”
沈天刚刚大获全胜,有些忘乎所以,有些得意地笑说:“我姓沈,名天,英雄人物可不敢当。”顿了顿,才倒拜倒在地,施了一礼。
顾雪儿的母亲宁谢丽就是这试剑楼主人。
她身材欣长,满脸堆笑,欣喜地慰籍地含笑说:“快起来,快起来,难得雪儿自己挑了这么一个品貌出众,文武全双的好郎君!让我老人家好好看看你。”说着,细细端详沈天英伟的身姿,轩昂的气质,飞扬的神采,不禁啧啧称赞,由衷地感到了喜悦。
沈天就洋洋得息地应付着前来庆贺的人们,自命不凡地傲视一切,陶醉在胜利的气氛之中。
俞冰琴看着沈天忘乎所以的神态,心中微微感到伤痛,一阵淡淡忧伤涌上心头,她轻轻地迈出试剑楼,随意地漫步在
杨柳飘舞的水堤之上,心里毫无目标,毫无思想,毫无情境,任憔悴落零的杨柳拂面而来,任阴凉的初春寒风袭卷而来,任内心的痛楚尽情流露......
沈天被顾雪儿母亲宁谢丽拉到一个稍微偏位的内厅。
她轻轻地叹息一声,请沈天坐下后,诚恳地凄凉地说:“沈公子,以后老妇的小女就交给你了。我这个女儿死心眼,做事偏执无比,还请沈公子不要嫌弃。这孩子从小就被她外婆惯坏了,而且她的父亲也办事去了,至今未归,不知下落,我又不得不照顾她,唉,你们以后相处,还请沈公子让她一些,老妇激不尽!”
沈天心中也深深地感到了同情,彬彬有礼地说:“在下虽然有心想娶雪儿姑娘,但是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恐怕不能草率成亲,等我禀明父母之后,再派人来提亲,不知阿姨觉得怎样?”他其实是自有主张的。
宁谢丽微微一笑,和蔼地说:“沈公子说得挺有说理,不过按我们武林人氏比武招亲的规矩,成亲必须比武日子后的一个月之内。更何况老妇已通知各位亲朋好友前来--庆贺大喜,我看沈公子对小女也是一痴心,不如早日成亲,那不是皆大欢喜么?”
沈天心中暗暗焦急,不安地想着:“冰儿生性多愁善感,纯真无邪,对我一片真情,我怎么能见一个爱一个,抛弃冰儿呢?但是,眼前是骑虎难下,他们硬逼我成亲,那又怎么办?”
宁谢丽看看沈天沉思不语,似乎犹豫不绝的样子,想到按武林规矩--比武招亲之后,男女双方成亲已经是不能更改,不可挽回的,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下来,便婉言温和地劝解说:“沈公子不必担心,如果担心父母责怪的话,老妇愿意亲自上门--邀请双亲,不到二十来天,一定可以把公子的双亲接到这里来参加婚礼。老妇虽然没有万贯家财,但是有黄金万两、良田千亩也是有的。一定和沈公子家门当户对,这个绝对可以放心。再说老妇是崆峒派掌门人的女儿,也可以把崆峒派交给你,你是“海到尽头天作岸”的大侠,一定可以把老妇的崆峒派发扬光大,称雄武林!”
沈天一听到“称雄武林”,也有些美滋滋地想说:“哈,我娶了顾雪儿,那么崆峒派归了我;我娶了冰儿,华山派也必将归我所有,到那时候,我势力厐大,要称霸武林,号令天下群雄,也不是不可能喲!“
他但又转念一想,想着:“不行啊,冰儿绝对不肯的。冰儿美若天仙,气质高贵,一个顾雪儿怎么可以和冰儿相比呢?!我……现在有一个妙计,保证可以解决目前的窘境。”
沈天装作欣喜地笑说:“多谢岳母!不如这样吧,我和雪儿挑个好日子再成亲。我父母通情达理的,不用请他们,免得他们奔波劳苦了,我俩在这里成小亲,然后,再到我家成大亲,岳母以为怎么样?”
宁谢丽满脸欢喜,满意地高兴地直点头,就请沈天先到客厅内和顾雪儿姑娘见面。
沈天在客厅内见到婷婷玉立的顾雪儿,温文而雅地含笑说:“顾姑娘,在下姓沈,名为天,有缘认识姑娘。”
顾雪儿凄婉地痴情地望着他,一双亮晶晶的美眸目不转睛,一动不动,良久良久,才含糊地说:“原来是沈公子,小女子名叫顾雪儿。冰儿姐姐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