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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华山寻佳人 沈天露雄风之二

“他的妈的!你这个小鬼,多管闲事,看拳!”紫衣武士王强蛮横地凶恶地一拳,打向英姿飒爽的欧阳羽亮脸部,这一拳呼呼生风,突然打出,令人猝不及防!

欧阳羽亮冷笑一声,飞快地伸出手掌,挡住了打过来的拳头。

“砰一!”地一声,王强觉得自己的拳头像打在坚硬的青石板上,不由痛得失声大叫:“哎哟一!妈呀!哎哟一!”痛得眼泪鼻涕一齐“波涛汹桶”地飞流下来。

“你......你叫什么名字?老......”那个王强本想说“老子”,但他欺软怕硬,害怕欧阳羽亮,硬生生地把“子”字咽了下去。“怨怨相报何时了?不说也罢。”欧阳羽亮心平气和地淡淡地说。

“好!你有种!我们走着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阁下所赐的,以后一定奉还!”那个王强装模作样地色厉内荐地说,他装作悻悻地走向远处了。

王强看见欧阳羽亮距离自己己经有二十几丈远了,便神气活现地大声说:“你他的妈的!臭小鬼,老子操的你的娘:你有种的冲过来啊!你这个小鬼!”

欧阳羽亮对这个市井无赖不屑一顾,不去理睬他。

那个王强自以为欧阳羽亮不怕打,只怕骂,便自以为得计,更加放肆地大骂道:“你这个猪的猡!你这个烂小鬼马上要进棺材!不得好死!你要全家死光光,一个不剩!你们家的男人都是采花大盗!都是色中饿鬼!都是妓男!”

欧阳羽亮不由勃然大怒,厉喝说:“小子,你想死么?!”

那个王强最怕死,像吓破了胆的兔子,立即奔向了别处,口中杀猪似的大叫说:“杀人啦!救命啊!土匪杀人啦......”便如丧家犬一般逃之夭夭了。

为首华山弟子方志恭敬地笑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助,我们华山实在是感激不尽!兄台武功卓绝,为人谦和,实在是—代英雄侠士的风范,令人好生钦佩敬仰!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欧阳羽亮微微—笑,和蕩地谦虚地说:“阁下过奖了。在下武功浅薄,贻笑大方,让阁下见笑了。在下是欧阳羽亮,是武当派的俗家弟子。人称‘寒衣秀士’。”

这时,众武林人氏又是佩服,又是惊奇,都钦佩地信服地看着欧阳羽亮,都暗暗地想着:“原来他就是赫赫有名的‘梅花香自苦寒来’之一‘寒衣秀士’欧阳羽亮,难怪他一招之内就把那个无赖打得魂飞魄散,狼狈逃窜了。”

为首的方志也显得袼外惊讶,敬重地彬彬有礼地道:“原来是欧阳羽亮兄台,久仰久仰,兄台名列‘七大新人榜’之一,真是名副其实,名不虚传!兄台刚才那招‘鸿鸥归来’当真是刚柔并济,看似敦实无华,其实虚怀若谷,令人防不胜防啊!”,

欧阳羽亮心中既十分惊诧,又非常叹服,暗道:“我刚才那招‘鸿鸥归来’只用了半招,他便看出我的手法,真是不可小看这个华山弟子。”便英雄惜英雄地说:“阁下好眼力:请问阁下高姓大名?在下非常想结识你这位朋友!”为首的方志自谦地诚恳地道:“在下名叫方志。有幸遇见兄台,幸会幸会。各位,请随我上山罢。”

于是,方志引导众武林人氏走上华山。但见华山上到处张灯结彩,锦旗飞扬,热闹非凡,华山漫山遍野都布置着贺词条幅,华山各处都装饰一新,飘舞着彩带,令人目不暇间,耳目一新,使人们沉漫在热情洋溢的节日气氛中。

不过,华山的路都又陡又峭,光滑溜溜的,而且多半是羊肠小道,路旁往往是纵深的大峡谷,深不可测,一倾万丈。奇怪的是,华山山腰的路却宽敞平整,那些一棵棵婀娜多姿的禀性高洁的梅花树,穿着徐徐清风,婆娑起舞,尽惰欢跳,真是仪态万千,妙趣盎然,引人遐想。

这些独傲霜雪的腊梅一年四季碧绿常青,一等到冰天雪地的寒风刺骨的冬天,这些梅花便花枝招展,迎风怒放,竞相绽开蓓蕾,有的姹紫嫣红,有的冰洁如玉,有的浅蓝淡黄,真是万紫千红,瑰丽多彩,繁花似锦。特别是梅花香气四溢,幽香醉人,芬芳扑鼻,更是令人怦然动心,悠然神往,情醉心迷。

这些梅花是花中孤芳自赏的佳俪,在百花凋谢、万叶飘零的时候,她们却花蕾满枝,争美斗艳,流香溢芳,的确令人叹为观止,赞美不己,难怪有诗称赞道:“百花尽谢疑清芳,梅花香自苦寒来!”

这里的梅花有一种品种,叫作“梅开一度”。“梅开一度”刚开花时,不胜娇楚,纤纤弱弱,娇娇滴滴,一棵梅花中的花皆是洁白无瑕,宛如俊美少女的玉肤冰肌,又似广寒月下的白雪,还像是牛乳浸染过的柔咦。

过了一个时辰,树上那些白色梅花就逐渐化成了鲜艳珣丽的殷红如血的红梅花。这些红梅花红得极美极艳极丽,耀眼夺目,美不胜收,无以伦比,当真是天下奇观,世上异景!

与此同时,梅花发散出浓郁的幽香,香气甜润温馨,旖旎诱人,其中的奧妙之处,难以用文字描绘,只能是用一句贴切的话表达:最最心爱的最最难忘的香气!

又过了一个时辰,这棵梅花树就落下瓣瓣的红花,那么遍野的清梅树,一处落红,显得凄美绝伦!以后,这棵梅花树便慢慢枯萎死去,永不开花了。这里只有数十棵这样的“梅开一度”。当然“梅开一度”可以剪枝插种,但是,成活率是极低极低的。

华山上除了梅花外,还有奇形怪状的悬崖的古松,还有翠绿的翡森森的修竹,还有及其有名的花卉草木。

少住书生随着众人趋步趋行地安详地走上山去,对身旁的万丈深渊极为藐视,他漫不经心地走着。这个华山确实险峻危耸,山壁如刀削斧劈,突兀嶙峋,各个山峰雄伟屹立,奇峰柱天,山势磅礴,不过有些山峦却逶迤绵延,连绵起伏,也不箕什么高不可攀的山峦。

只见在天际霞光灿烂的地方,有一个奇绝的孤峰直插九霄云外,这个叁天巨峰巍然矗立,灰黑漆暗,像一柄戳破青天的气象宏伟的古剑.不由令人望而生畏,肃然起敬.惊叹大自然的神奇古伟的创造物!

那巨峰上赫然刻者‘华山’二字,笔力雄奇苍劲,力逾千钧,宇形枯瘦、颀长、险峻,真是和华山配得相得益彰,字如其山呵!

少年书生不管华山的雄伟壮丽,也无心欣赏华山的诗情画意,他闷闷不乐地走着。

过了“一线天”等极度危险的天然屏障,众武林人氏看到一个繁花似锦的如世外桃源的山腰,只见两位女子在打闹.,莺声燕语不时地传了过来,当真是玉珠滚盘一般悦耳动听,撩人心弦,使人陶醉。不过,两位女子距离他们很远很远,对真实的容貌看不清楚,但是让人觉得这两个人一定是貌若天仙,是有羞花闭月的容貌的。

少年书生一听到她们的嬉笑声,顿时觉得全身舒爽,整个人神采奕奕,更加英姿焕发,春风满面了,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呵。

少年书生暗暗叹道:^冰儿,你知道我多想你么?我想你想得好苦......”

—个黄衣服的中年武士满脸堆笑着,向方志问道:“方兄,那边两个姑娘是谁?”

方志微微一笑,他喜悦地笑说:“一个是三小姐俞宝宝,另一个......另一个是二小姐俞冰琴......她......”

黄衣武士生得相貌平平,一双老鼠眼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他是情场老手,对男女之爱了如指掌,已经看出方志倾心于俞冰琴,便笑说:“听说华山二小姐‘仙花无心恋红尘’的俞冰长得如花似玉,娇艳动人,方兄对俞冰姑娘有意思?”

那个少年书生一听,霎时脸上的肌肉柚搐起来,脸色难看之极,又显得愤恨之极!

方志不好意思地干笑几声,呐呐地道:“这位兄台说笑了,我们—小姐是名门闺秀,在下高攀不起,想也不敢想的。”

少年书生冷笑几声,蔑视地瞟了方志几眼。

黄衣武士不肯罢休,嬉皮笑脸地凑趣道:“方兄过谦了。方兄长得一表人材,英姿飒爽,又和俞冰琴姑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定是两情相悦,私定终生了。”

方志刹时俊脸发红,忙不迭地分辩道:“兄台别误会。我们华山门规森严,在下谨守门规,不敢逾越......一切听从师父、师母吩咐......”

“欢迎!欢迎!老夫有失远迎,还望各位恕罪!”只见一个品貌端正的相貌堂堂的中年人笑呵呵地迎了过来,他长得浓眉大眼,厚嘴唇,一副忠义之士的模样。

“俞二侠,俞二侠好!”“俞二侠安好!”“俞二侠别来无恙!”众武林人氏纷纷向那个中年人问候。那个中年人便是俞雁飞的表弟俞正义。

俞正义一一还礼。他看见少年书生了,只见少年书生生得如玉树临风,貌若潘安,丰神俊朗,气宇不凡,便对少年书生笑道:“小兄弟是来恭贺我们华山大典的?欢迎,欢迎,看看小兄弟长得英勇神武,一定是名门之后喽?”

少年书生心不在蔫地应付道:“前辈误会了。在下是碌碌无为的无名小辈,并非是受正宗名门熏陶的弟子,在下姓菲,名叫正明。”其实,他就是名震江湖,威名远播的沈天。

俞正义一听好生失望,但他也敷衍道:“小兄弟不用丧气,自古名将豪杰出在一般人家。主要是看自己去不去争取了,只有拼命争取,才能光宗耀祖,流芳百世的。”少年书生点头称是,便走开了。

“正义兄!”一个相貌粗鲁的说话像打雷轰鸣的中年道士地跑了过来,他一把揪住俞正义的手臂膀,眉飞色舞地大声说“:正义兄,你婆婆妈妈地跟这些人讲个屁!我们牛对牛,猪对猪,一起去喝酒吧!”

俞正义这个人看似敦实憨厚,其实粗中有细,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俞正义心中暗想说:“你他妈的!谁跟你牛对牛,猪对猪,一起去喝酒!要去,你自己去灌尿壶吧丨”但他假装爽朗地开怀一笑,说:“哈哈哈,白木兄果然是快人快语,脾气半点也没改。无奈小弟有公务在身,不便和白木兄—醉方休,还望白木兄原谅!”

那个道士正是白木道长。白木道长自讨没趣,不由愤愤不平地骂道:“他妈的,俞雁飞这个臭小子真是烦人!他自己要庆祝,自己去庆祝好了,却把正义兄拉扯进来,害得我们喝不成酒,气死我也!”

“正义兄!”一个相貌平庸的一团和气地中年道士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他便是红枫道长,他陪小心地圆滑地道:“白木兄,你们在这里很好。对了,白木兄,我们把礼物先献出来吧。”白木道长不耐烦地没好气地道:“要献就献,废话少说!”白木道长和红枫道长就把一对百年的长白山人参送给俞正义。

俞正义满脸堆笑地半推半就地笑道:“嗨,真不好意思!两位何必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呢?太见外了罢!白木兄,还是你们自己享用罢。”

白木道长粗鲁地烦躁地叫道:“正义兄,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白木?如果看得起我,你老兄就把人参留下,如果看不起我,就说一声,我立即就走!”

俞正义呵呵地一笑,婉言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小弟就愧领了,我代我兄长谢谢二位了。”

“俞二侠!”一个须发皆白的精神瞍烁的老者笑容可掬地走了过来。

俞正义对白木道长和红枫道长微笑道:“对不起,失陪了。二位请随意,二位请自便。”

白木道长和红枫道长点点头,兴高采烈地走开了。

俞正义笑眯眯地招呼白发老者说:“中原刀客,幸会,幸会!”

过了一会儿,等了一会儿,欧阳羽亮看见稍有空闲,便快步地迎上去,敬重地瞻仰地说:“俞二侠前辈!你好!“俞正义一捋颔上的胡须,故作惊讶地道:“呀,我忙这忙那,倒把这位少侠冷落了!有失礼仪,还望少侠谅解海涵。”

“俞二侠,晚辈是‘寒衣秀士’欧阳羽亮,有幸拜见俞二侠,实在是三生有幸,前世造化。”欧阳羽亮恭恭敬敬地说。

“喔?”兪正义赞许地笑道,“你就是‘寒衣秀士’欧阳羽亮?看掌!”

但见俞正义突然翻脸,恶狠狼地一掌拍向欧阳羽亮的胸口,这一掌凌厉辛辣,凶悍强劲,正是华山招式“初下华山”!他真像是个笑里藏刀的人!

欧阳神情平淡,屈臂一挡,他武艺高强,旋风一般‘呼”地一晃身体,堪堪躲过了俞正义拍过来的猛掌!他回过头向俞正义逼去,用铁拳像雨点一样地力道千钧地砸向俞正义的头部!

俞正义沉着应战,双掌漫天飞舞,“啪啪啪啪”,尽数把欧阳羽亮的拳头挡住!

忽然,两个人猛地对拼一掌,“砰一!”,犹如炸雷,震耳欲聋!

欧阳羽亮和俞正义乍分开来,相视一下,都哈哈大笑,高兴异常,原来,他们只不过是比武尽兴罢了。

俞正义衷心地赞叹道:“好!真不愧是‘梅花香自苦寒来’的高手!欧阳羽亮,你的功夫果然于众不同,高人一等!你们年轻人真是钱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老夫刚才手痒出手冒犯,还请少侠见谅!“

欧阳羽亮自谦地温文而雅地道:“哪里,哪里,俞二侠的武功炉火纯青,登峰造极,晚辈不及俞二侠的万分之一。”顿了顿,又说:“对了,家师托我送来一些薄礼给俞掌门,还请俞二侠笑纳。”便将一个精雕细刻的檀香木盒子献了过去,里面盛着四粒褐色的小药丸,看来这些药丸是极其珍贵的东西了。

俞正义一看,原来正是解毒疗伤圣药,“三转还魂丹药”,他顿时喜出望外,欣喜地笑道:“这......嗨,这些‘三转还魂丹药’难得之极,我们华山,怎么受如此名贵的厚礼呢?“若明微笑道:“俞二侠见外了,喔,我差点忘记拜见俞掌门了......”

俞正义也笑道:“我大哥在那边。少侠请往主持台方向走罢。”

欧阳羽亮寒喧着,便走到那边去了。

“拜见俞掌门!恭贺俞掌门掌门有方,每四年举行这盛大宏伟的开山大典,确实令人叹服!”欧阳羽亮彬彬有礼地敬仰地向那个丰姿焕发的神采奕奕的掌门人拜见。

那个掌门人长的清痩,具有雅儒风度,大家风范,但他的一举一动显得刚强有力,精力充沛,特别是他刚毅的脸庞使人感到不怒而威,威风凛寒.他便是武林盟主俞雁飞。俞静、俞冰、俞宝宝都是他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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