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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一个不留

罗雪随二婢到了居所,谢了两位师兄,两位师兄见有护院的武师,方告辞去找罗冰。

罗雪在室中椅上坐了,想起那人死于花狐貂,也就是死于南宫真手,心中惊惧仍是不断,她虽是习武之人,却是从没杀过什么人,杀人的事,想想就恶心,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新嫁男人。她被南宫真掠来,罗冰亦早被南宫真飞鸽传书请来,身不由已之间,只得嫁与南宫真。

侍婢阿香端给她杯水,似有指道:“少妇人,你说刚才那个畏畏缩缩的人是谁,会是你的旧相好么?”罗雪不知她为何这样问,嗫嚅道:“你,你说什么。”放下杯子。另个侍婢吓坏了,提醒阿香道:“阿香。”

可是阿香象是没听见,道:“我看刚才少妇人一见这人,就啊的叫了声,因此说少妇人是识得这人的。”罗雪稍微安心,她又道:“我看这人少妇人不但识得,还只怕,跟少妇人的关系非比一般。”

罗雪白起脸道:“你。”另个侍婢啊:“啊香,怎么你这几天变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性子的。”

阿香幽幽道:“人啊,有时候自会变的,比方说啊,窗外有个姓丁的啊,就只会在外面偷听,就是不敢进来。”

罗雪脸色发白道:“你,阿香,你说什么,姓丁?”

阿香却向窗外道:“丁少爷,你还不出来吗?”罗雪眼睛四望,并不见有人,只觉阿香性格确和以前的阿香不一样,眼神中充满了冷漠,眼神有又有挪揄。不知她为什么这么说。

只听内室中有个男子声音低低叹息声,道:“你是谁,芹儿?”

罗雪甚是诧异地看了眼阿香,急步走进内室,就见得那个衣裳褴褛的少年丁奉骤现眼前。丁奉并没有走,而是闯进了她的内室,孤独地坐在张圆桌上,边孤独地酌起桌上的酒,冲张大了嘴的罗雪淡淡笑道:“先浅饮一杯喜酒,贺喜来迟。”

阿香跟另个丫环闯进来看了眼,她呆得一呆,拉着那个丫环走出房间。南宫真的内室没人敢进来,因此护院的武师也听不到丁奉的声音。

看到消瘦的丁奉,罗雪心中一酸,哽咽道:“怎么你现在才来?”

言下,似有千言万语。

丁奉愕然盯视,目不转睛,就象有某种神奇的力量左右他。在他眼中罗雪俏丽更胜往昔,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关切,思念,而又满是幽怨。

丁奉心中顿时豪气干云,盖过了以往心中的种种痛苦,怨愤。他站时身,定定叫:“师妹!”

他又上前两步,张开双臂,罗雪眼中激动的泪再也忍不住,滑落出来。慢慢靠近他胸,扑入他怀中,抽噎道:“你,怎么,怎么才来。”

丁奉全身象火烧,喃喃道:“我,我被困在谷底,才出来。”

罗雪只是抽噎,这么多天来,她心中的焦酌,不安,在他抱紧她身子时,迅间消散了。

她感到幸福,舒适极了。她现在才明白:原来,这才是她想要的归宿。

丁奉柔声道:“师妹,你跟我走吧!”罗雪道:“好。”突屋外有人叫:“阿雪。”脚步声响,是南宫真的声音。罗雪吃了一惊推开丁奉,哽咽道:“不,不行!”丁奉心沉到海底,浑身剧震道:“为什么?”他刚抱着罗雪,罗雪也答应跟他走,幸福似在云端,现在罗雪突然变卦,丁奉身心失剧下,声音也是发颤。这时南宫真脚步声越来越近,罗雪心中更急,哭道:“我已经是他的人!”

丁奉手抖擞道:“我,我。”他当然听得懂是罗雪是他的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她已和南宫真同了房,成了南宫真的女人。

南宫真抢进内室,喝道:“什么人?”刷地出剑,他愤怒之极,刺向丁奉后背。丁奉身心失剧下,浑身发凉,感知背后有剑下本能回避,但是他浑身僵硬,气提不起来,只稍稍移动了数分。“波”的声响,这剑竟生生刺穿了他左腰。剑从后而入,带血刺出。丁奉痛哼声,真气疑注,反手一掌,将南宫真连剑拍出,剑被南宫真手臂带出,血洒满地。

南宫真看见慢慢转身的人,这才认得是丁奉。罗雪骇得呆在当地,她呆得一呆,忙地掏出手帕,但是丁奉身上的剑伤,是贯穿而过,她手帕浸血,只挡得住一头,于另一处却是没法,只得右手按手帕,左手拚命地按住南宫真冒血的洞口。

抽噎道:“你,你杀了一个还不够,还要再杀人!”

丁奉浑身剧痛,真力渐渐消散,惨然道:“不碍事,我若死了,岂不是于你们更好。”

罗雪哭道:“不,不是的。”

南宫真这时回得气来,伸手一抓,抢了剑在手,恨恨道:“好啊,丁奉,光天化日下偷我老婆,拿命来。”

丁奉拨剑,气喘道:“你,你来。”

南宫真的武功确实和丁奉差了十万八千里,但现在丁奉中剑,气若游丝,罗雪虽是哭叫阻止他不要杀人,但南宫真杀机已现,他怒喝一声,一剑向丁奉刺去。

他执意杀丁奉,却“卟”的身后破风,有人竟在这当儿向他后心剌出一剑。南宫真吃惊回挡,双剑相交,当的声火花四溅,看拿剑之人,只见不是别人,正是罗雪丫环阿香。

南宫真喝道:“你这丫头,找死么!”阿香面无表情地笑道:“南宫公子,你看我是谁?”左手缓缓揭开面膜,现出张清秀灵气的脸。南宫真从没见过这人,罗雪喜道:“芹姐姐。”丁奉早知此人就是王芹,是以看见,只是苦笑而已。

王芹看到丁奉惨样,凄然道:“猫哥,不会死吧?”

丁奉肯定道:“不会。”

南宫真大怒道:“反了反了,老婆偷汉子,丫环帮着外人,快来人啊,有贼!”罗雪听他污自己偷汉子,心中惊怒,松开丁奉,丁奉失去重心下身子猛摇,但还是给他本能的一身功夫定住,罗雪再伸出手,伸在空中,丁奉微微后退,她那手便疑在空中。

丁奉惨然道:“不怪你。”罗雪收回手,泪流满面道:“我,我。”说不出一个字。

亲情,爱情,家庭,纠葛,血腥,从来没离罗雪这么近过,现在这些有如狂风骤雨,迷茫了她柔弱的心灵。

眨眼之间,南宫真向王芹刺去十多剑,王芹武功虽不及南宫真高,南宫真急切前想要伤王芹,却也是不能。

丁奉又吸了口气,喝道:“住手!”他运了气说出,可说出来后,听在他耳里,却不怎么响亮。王芹急得哭了,百忙中攻了南宫真一剑,道:“你保重,别说话。”丁奉听了,看看王芹柔小关切的身姿,再看看别是站立,光彩照人的罗雪,一个对自己死亦关心,一个自己纵然拚得舍生忘死,也难牵难伴,心中大痛。心中大痛引发控制力迅速减弱,血脉逆行,差点倒身地上。

他吸口气,调均呼吸,眼睛这才重能看物。而这时候,他才发现,他跟王芹两个,已经被十多人重重包围了。

丁奉因听罗雪说她已是南宫真的人,浑身发凉,被南宫真偷袭得手,至成重伤。悔恨不已。眼看王芹只是凭了一股不要拿劲才免费跟南宫真打了上百回合,再多斗下去,定难幸免,运起内功喝道:“住手。”这回声音稍大。南宫真在自己地盘下,也不怕跑了二人,退步停剑止手。

丁奉额角冒汗,强忍疼痛道:“南宫真,怨有头,债有主,罗雪和我的事,不关这位姑娘,你放她走,我俩的事你想怎么了断,就可以怎么了断。”

王芹吐出几口粗气,急道:“我不走。你不走,我也不走,你走,我也走!”

南宫真愤愤道:“想走,没那么容易有,今天一个都不放过。丁奉,你屡次三番调戏我老婆,既使是刚才,你还搂着她,欺负到我南宫真的头上,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今天要你们两个全都毙命在此,给我杀,杀一个赏五百两,杀两个赏银一千两,我今天就看着你俩是怎么死!”

南宫真的门客,都是江湖中有名的好手,好几个是落难到此的有名人物,要南宫真看得起的人物,武功自然要过得去。

王芹跳到丁奉面前,拿剑守护。他俩的武功,一个王芹她的武功如何他们刚都看了,甚是不弱,另一个丁奉,中原大侠门下高徒,如雷灌耳,都拔出兵刃环象相困。虽然静,实是凶险无比,因为只要这一动,必然会将丁奉和王芹手刃。南宫真随手拉过把椅子坐下,端起茶杯哈哈大笑。

罗雪慢慢朝窗子走去,南宫真众人还以为她害怕避让,谁都没有注意她,正是这点疏乎,罗雪猛地抽出挂在窗边的挂剑,抵在自己脖子上道:“你,你放了他俩,要不我死给你看。”南宫真惊得从坐椅上跳起来。

“阿雪,把剑放下。”他喝道。

罗雪道:“不,你们放了他俩。”

南宫真脸上怒出极愤怒的眼色,但还最终挥了挥手,他手下那批人,这才低下兵刃,但也并没收刃入鞘。

看着南宫真脸上因痛苦而扭现的古怪铁青,丁奉止不住哈哈失笑。

“猫哥,我俩走。”王芹心喜机会难得,扶住丁奉,缓缓外行。又向罗雪道:“罗姐姐,你保重。”

眼看着丁奉被王芹带走,一阵心痛袭来,她才知道人啊,往往直到某一时某一刻,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感情。

她想:“丁奉此刻真要是死了,自己是会毫不犹豫地一切划向自己咽喉的。

因此她握剑的手有意无意间的反而紧了紧,也因这一紧,有了丝疼痛的感觉。

南宫真骇异地看到她子上了条血印,走到身前急切道:“阿雪,他们既然是你朋友,我怎么真会伤害他们,都是误会。”罗雪信以为真道:“你心中当真这么想?”却也放下了剑。南宫真一把夺过,顺手点了她穴道:“我当然不这么想。”

罗雪大骂自己愚蠢,身不能动,失望之情,痛到了心底。南宫真一招得手,脸色阴郁至极,向正面面相觑的众门客道:“杀,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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