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天宇放松同学们的训练没有多久,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连着四五天,在结束晚上的练习后,东风都是急匆匆的离去,这一特殊的现象,没有任何人发现。
再说这天晚上,东风又像前几天一样偷偷地急匆匆离开,独自一人来到了一座住宅的旁边,隐藏黑暗之中,开启了阴阳眼,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东风独自一人来到这里,是有目的的,这是他的小秘密。事情还得从一周前说起。新的学期开始后,东风就找了个机会,在外面租了间房子,从宿舍搬了出来。
由于他是先天的道体,再加上修炼了正义诀,一身的浩然正气是鬼邪不侵,还有天生的阴阳眼,这样的结果就是对邪恶的事物特别的敏感。在回住处的路上,东风无意中撞见了一个鬼魂闹事,仗着自己的修为,将那个鬼魂收拾,使备受伤害的人家脱离了苦海。
按理说事情到此就应该结束了,可是经过此事,东风尝到了甜头,认为这才是自己除了学习之外,最应该做的事情。还认为任天宇是个胆小鬼,说出来的话都是唬人的,只是害怕同学们瞎搞而已,就将任天宇警告的话扔到了九霄云外。每天他急匆匆地离开,就是为了挤出一些时间,好方便他在镇上寻找作恶的孤魂野鬼。
今天他所来到的这个地方,已经观察两天了,每天子夜的时候,总有一个鬼魂出现,不是进入同一户人家祸害,就是在小路边伤害行人,已经影响到了正常人生活。
经过两天的仔细观察,东风发现,这个鬼每次出现都是有规律的,先是到民宅中祸害一番,再到小路上伺机伤害行人,而且每次都是在同一个地方。确定这些信息后,东风就有了想法,决定守株待兔,以逸待劳,要将这个害人的鬼除掉,所以他今天早早就过来了,隐藏自己的气息,静静的等待着。
“孽障!休得伤人害命,拿命来!”
子夜时分,闹事的鬼如期而至,东风祭起手中的飞剑,拦住了正要翻墙而进的鬼魂。
“什么人!敢当老娘的去路!”闹事的鬼魂是名老妪,鸡皮鹤发,双眼冒着绿光,看上去十分的恐怖。
“要你命的人,受死吧!”东风也不与她废话,右手一指,空中的桃木剑直刺老妪的命门。
“小家伙,别以为学了几天的飞剑,就当自己是剑仙,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老妪一点儿也不惧怕,枯树般的手掌伸出,抓向飞来的桃木剑。
“正义之刃!”
东风高喝一声,运转自身的浩然正气,化为一柄横刀,双手握刀,身体高高跃起,劈向面前的女鬼。
老妪没有想到飞过来的桃木剑只是个障眼法,真正的杀招在后面,猝不及防,被东风一刀砍掉了手臂,惨叫一声,倒退数步摔倒在地。
“少侠饶命,老身有话说。”
“谁听你的屁话,受死吧!”
东风并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反手一刀,将老妪一劈两半,结果了她的性命。随后,他收回飞剑,散了浩然正气,兴高采烈地往回走。可是东风并不知道,正是他的一意孤行,招来了天大的麻烦。
被东风劈死的老妪,是一名厉鬼,所谓的厉鬼,就是死后怨气太重,不能转世超生的人,除非仇怨得报,或者是怨气消除,不然是不会被地府收取的,不过厉鬼有个特点就是一般情况下不招惹自己不认识的人。
而这个老妪和她的老伴都是厉鬼,生前受尽两个儿媳的百般刁难侮辱,还有左右邻居,亲朋好友的冷嘲热讽,最好不堪受辱悬梁自尽,由于怨气太重,不为地府所容,才化为厉鬼,日日夜夜前来寻找儿媳和仇人的麻烦,东风看到的房子,就是她生前的住宅。
不过老头子的心肠好,在折磨过两三个人之后,就化解了自身的怨气,被地府收容,等待着转世重新为人。反而老妪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不把两个儿媳弄死她是不甘心的,整整折腾了一年。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老妪眼看着大功告成,心中高兴,来的就勤快了些,不想让初出茅庐的东风碰上了,一时不慎,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因果报应,天理循环,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两个不孝敬公婆的儿媳在偿还自己的罪孽,反被不明真相的东风破坏了,因果也就转接到了东风的身上,东风也正是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尝到了自酿的苦酒。
地府一座庄园内,老妪残留的一丝神念找到了苦苦等候自己的老伴,说清事情的经过后就烟飘云散,他的老伴是悲痛欲绝,发誓要为老伴报仇,就到地府投了状子,状告人间东风依仗自身优势,枉害人命。
这时地府的判官正在为一事发愁,就是近期无辜死去的鬼魂多了起来,查来查去找不到凶手,正头疼的时候,老头子的状子递上来了。经牛头马面一查,证据确凿,心中大喜,随签发了拘魂令,要抓东风到地府接受审判。
第二天,东风跟个没事人似的,神态安详的上学,期间被女友王娟堵住问话,责问他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干嘛不理人家,被东风三言两语给打发了。到了晚上,东风依然像往常一样早早地离开了,却不知道地府的官差正在等着他。
一条僻静的小路上,一无所获的东风被黑白无常堵上了,不知利害的说道:“黑白无常是吧,你们可以下岗了,等你们来捉鬼,黄花菜都凉了,赶紧回去吧,这里的恶鬼都被我消灭了。”
“嘿嘿,看来我们找对人了。”
“不用跟他废话了,抓了人我们好回去交差。”
黑白无常阴笑着,晃动着手中的铁链,领着手下人将东风团团围住,就要动手抓人。
“等等,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抓我干什么?”
“不会错的,你叫东风是吧。”
“是啊,怎么了?”
“是就错不了,我告诉你,你的事犯了,地府有人将你告了,我们奉命前来抓你回去接受审判。”
“什么事啊?谁告的我?”
“看来你还不清楚啊,那好,你听清楚了,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杀了一个女鬼,还有.....这些事都是你干的吧。”白无常耐着性子将事情说了一遍。
“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肆意妄为,无视天地法则,破坏地府规则,枉害人命,就应该接受处罚。”
“我没有做错,我那是替天行道,”东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极力辩解。
“是对是错,你说了不算,识相些,还是乖乖的跟我们回去,免得受皮肉之苦。”
“想要我跟你们回去,就看我手中的飞剑答应不答应。”东风说着话,将桃木剑亮了出来,做好了搏斗的准备。
“呀,好好好,”黑无常气得连说了三声好,怒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上,不必留情。”
双方话不投机,打在一处,怎奈黑白无常事前没有做好情报工作,低估了东风的能耐,被东风杀了个落花流水,败回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