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插播一重要快讯,昨日夜里,有一X姓女子被发现谋杀本市第四人民医院,警方初步勘探认为死者死亡原因是因为喉部被切割导致流血过多死亡,现场没有撬动的痕迹,警方透露凶手可能为受害者所熟识之人,如有市民有重要线索请及时拨打警方电话。”
“张武驰,你快给我滚起来!都几点了还躺在床上!”
门外响起了老妈咆哮的声音。
是我杀了曼澪,是我杀了曼澪,是我……
“我说你怎么还不起来,明美都吃完早饭了,臭小子你是不是又皮痒欠抽了啊!”
是我手中的刀划过了她的脖子,我的手上沾满了她的血。
“哟,你老娘的话也没有作用了哇!小兔崽子,翅膀现在硬起来了,我马上就打电话给你老子,叫他回来好好揍你一顿,看你还……”
“再见,Acq。”
你为什么最后要留给我这几个字?曼澪,难道你已经知道你将要死在我的手里了吗?
老妈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的儿子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全身战栗着。
“小宝,你……你怎么了?”老妈从来没见过儿子会如眼前般害怕成这样。
张武驰用手捂着耳朵,牙齿不停的打着哆嗦。
“明美,快打电话给120,你老哥看起来癫痫了,要送医院!”老妈惊慌的对着隔壁房间的明美喊道。
医院!张武驰一个激灵,连忙爬起来:“医院,谁要去医院!我没事,逗你玩了!”
“你这个臭小子,竟敢耍你老娘,看我不把你耳朵揪下来!”说完,她伸出手准备揪张武驰的大耳朵,不过想到他还穿着睡衣没换衣服又缩回了手,“快点给我穿好衣服滚去上课,明美还等着你呢。”
张武驰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然后坐到餐桌旁边,明美正坐在那里喝牛奶,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哥哥。
张武驰只是一坐下,曼澪那惨白的脸庞有如同幽灵般浮现在他眼前,她还像初中时那样坐在自己身旁,只是原先鲜艳的红唇现在失去了血色,她那双失去光泽眼睛不甘的注视着他,好似再问为什么要杀死自己。
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耳朵被用力揪起来,不过他梗塞的心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哼哼,你老娘我可是言必行行必果的人,说要揪你耳朵就一定要揪你耳朵!哎?平时我一碰你耳朵你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今天这是怎么了?一点反应也没有?”老妈用了用劲,张武驰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明美,你知道昨天这小子发生了什么吗?怎么看起来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老妈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对着坐在旁边的明美问道。
明美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老哥发生了什么,从昨天夜里撞到他半夜回家,张武驰就似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张武驰坐在那边,脑中一片混乱,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会搭上曼澪,如果他不认识她该多好!这样心也就不会痛。该死,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个该死的能力!为什么自己要成为什么见鬼的觉醒者!张武驰第一次如此痛恨她身上的力量,是它让自己害死了曼澪。他从来没想要这些该死的力量,如果不是它们驱使自己,他怎么会卷入什么灭门案!这样他也不会让她送命。
是我亲手杀了曼澪!是我亲手用刀抹过了她的脖子!我怎么会这样!他不停的问自己这个问题,却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张武驰骑着车,心中只有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哥哥,你耳朵没事吧?被伯母拎成这种样子,很疼吧?”坐在张武驰车子后面的明美看着他肿的像馒头一样的耳朵心疼的说。
张武驰没有回答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那个噩梦里,恍如隔世。
“怎么了?哥哥,你没事吧。”明美小心翼翼的说:“从昨晚回来就感觉你怪怪的。”
他依旧茫然的踩着脚踏板。
“算了,反正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昨晚不跟你开玩笑了。”明美也垂下眼皮恢复了沉默。
张武驰知道自己不该给明美脸色,她才是这件事中最无辜的人,可是他却没有心情再编写笑话哄老妹开心。
他想说点什么安慰她,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载着她朝学校的方向骑去。
课间,张武驰周围的八卦男们又开始聚首在一起交换信息。
“你听说了吗,曼澪昨晚被杀死了。”超哥对软软说道。
“早就收到消息了,可惜了得,这么漂亮的女人。”软软扼腕叹息。
“是啊,如此尤物真想和她嘿咻嘿咻!”洪都凑过来舔着舌头说道。
“去去去,死变态!你们说她的死和南宫全家被灭门有没有什么关系?”
“悬,但可能性很大,你说这凶手也真够狠心的,杀了全家三口加两个路人,最后连个疯子也不放过,而且还是割喉,面对那么柔弱的女生,到底是怎样的畜生才能下的去手啊!”超哥狠狠咒骂道。
“谁知道,反正这个狗东西真应该被凌迟处死。”洪都附议。
软软打断他们,指着在那里一直低着头的张武驰说道:“嘘,你们看张武驰他是怎么了?整个人像傻了一样。”
超哥耸耸肩:“谁知道,前天他不是说他是最后和曼澪在一起的人吗。”
“他?不会吧!”洪都不相信的说道。
超哥用大拇指指指他,“你不要小瞧那个转校生哦,他可是曼澪初中三年的同桌。”
“怪不得,他可能在为她伤心吧。”
说完,三人不约而同的不再说话。
另一边,从洗手间出来的孙胖然对着旁边的海文问道:“你知道张武驰是怎么了吗?我早上去收他英语作业,他竟然看都没看我一眼。”
海文摇摇头,虽然她也知道他那么伤心的原因,刚才在早读课上她已经发了好几条信息想要安慰他,但是到现在没有一条回复。她还从没见过他那样,一个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她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