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武驰气喘吁吁的跑到咸城中学的南门,发现除了放学的人潮,没有任何事发生。
他弯下腰拼命的喘着粗气,连续冲刺两三千米使他的血快吐出来了,空气灌进他的气管里,让他的肺感到奇痒无比。
好在没有长跑猝死。
张武驰拉住走过他身边的一个初中生,抹了一下头上的汗对他说:“嗨,哥们,刚才这里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那个初中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确定他不是疯了,“没有啊,刚才只有一个阿姨跟她儿子在那大哭大闹的,好像是因为这次月考他考砸了。”
“谢啦,哥们。”他放开手,直起身四处需找着海文的身影。
周围除了川流不息的人群,什么也没有。
“该死,她到底去哪了?”他环顾四周。
冷静一下,张武驰。他对自己说。
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不可能把海文带的很远,而且这么多人他们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把她带走,那只可能是南校门附近僻静的巷子里。
突然,一个念头从张武驰的脑海里闪过,他知道她每次回家都喜欢走一条僻静的巷子。
想到这里,他奋力挤过人群,朝路道旁边那条没有人走的路过去。
这条小巷只响起张武驰一个人踩在地面上发出的脚步声。
他抹了一下脸上的汗,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小巷,有点恐惧。
按理来说,这条靠近学校的小巷应该很有人气,可是四周却人际罕见。
因为这里发生过一件骇人听闻的凶杀案。
那还是大约十几年前的事情,具体时间已经没有人记得清楚了,一个高二女生被杀死在这个小巷子里,据那个时候的大人说,这个女孩死的很惨,死时全身赤裸,肚子被刨开,里面的内脏全被掏空。要知道在张武驰居住的这种小地方即使哪个地方发生一件车祸都会传遍大街小巷,更不要说这种残忍的杀人案在这个民风淳朴的地方更是闻所未闻。这个案子轰动全省,连中央都派人下来查,不过最后不了了之,使得这件案子至今还没有被破获,所以成了悬案。
每当有人走过这条小巷,一想到那个可怕的杀人凶人还没有被抓住,就让人不禁起一生鸡皮疙瘩,再加上有人不断在夜晚听到似乎是女鬼的嚎叫声,久而久之,这条小巷就变的人迹罕至。
当然对于女鬼的这种说法,一直标榜自己是新时代知识青年楷模的张武驰向来嗤之以鼻,学过物理的都知道,当风穿过狭窄的过道时会因为空间变小速度加快而发出刺耳的声音,再加上人的心理暗示作用,就会把它当做女鬼的哭嚎声。
但是毕竟这条路人很少,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但是海文却很喜欢走这条路,她说她享受荒无人烟的宁静,那是真正的宁静,能让她的内心平静下认真倾听城市的呼吸什么的,反正就是些女人的小资情调。张武驰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资产阶级的糟粕。
虽然张武驰劝过她别走这条路,可她却以狠狠踩他脚作为对他的回答,现在想到,他的脚还在隐隐作痛,为什么女人都那么固执?
看着周围一片荒凉破败的场景,再想到海文现在的处境,张武驰的脚上又用上了力。
在小巷子旁一个破败的院子里,似乎有几个人。
他终于找到了她,但她的周围却出现几个看起来不友善的身影。
原来她是被几个混小子堵住了。
他们像野狗一样将海文围在墙角上,海文被他们逼的只能倚靠在墙面上,其中一个人的身体甚至已经靠了上去,如果不是海文的双手推着他,张武驰毫不怀疑他会像胶水一样黏上去。
“喂,小妞,这次你跑不了吧?”那个人流里流气的抖动着肩膀说着,就像两边各装了一个马达。
海文仰着头用余光看着他,她这一副爱答不理的表情很能让男生产生挫败感,她微微笑着说:“看起来我上次给你头上的那一酒瓶还没有让你死心?”
那个人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头,看起来那一击让他心里产生了阴影。
关于这点张武驰很同情他,他所认识的海文就是这种样子,往往微笑着朝你下黑手,他是吃够了苦头。
“当然没有忘,上次在KTV你在我头上开瓢的事我可还记着呢,这次我要你连本带利让你一块还回来。”说完,他伸出手开始拉扯起来,不过他的动作像小媳妇一样抠抠搜搜的,看起来他还是想在海文面前保持一点好印象,对于可望不可即的女神时,大多数男人都会是这副样子。
周围的那群一看就是小混混级别的应景的发出豺狼般的笑声,张武驰冷静的用眼睛瞄了一下,总共有六个人。
根本不需要考虑,他直接冲了上去。
“唉,你们几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当众调戏女生!”张武驰指着他们大喊着,同时拿棍子的手悄悄藏在背后。
几乎所有人都转过头看他,他们的年龄都不是很大,有一两个甚至稚气未脱。
现在混社会的越来越早龄化了。
“这个小子是谁?”将海文逼到墙角的那个男人回过头,他的脸上果然如同电视剧里的恶人那般有一道刀疤。
“我说是我的男朋友,你信吗?”虽然海文的脸上已经被汗水染湿,但她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惊慌。
“男朋友?”刀疤狐疑的看向张武驰,那表情分明在说她怎么可能找这个一看就穷的叮当响的男生做她的男朋友,“这家伙不会就是刚才你打电话找来的人吧?你就找这种货色来救你?”
“你们在那干什么?放开那个女孩!”张武驰鼓起勇气对他们大吼,他一分钟也不能忍受他的手放在海文身上。
“小子,现在可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了。”那个刀疤脸微动着嘴唇看起来很NB的说。
“如果我偏要逞呢?”张武驰扭了两下脖子,咔嚓声并没有如同他想的那般清脆。
“我看你是皮痒欠削!豆丁,给他的颜色看看!”刀疤朝地上吐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