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张武驰将信将疑的翻开作业,清秀的字工整的排列在纸上,所有该填的地方都写满了字。
“我勒个去,你这么快就全写完!”张武驰长大嘴,里面的舌头要吃惊的掉到桌上。
“一般般啦。”明美笑着摆摆手。
“那能不能借我回去借鉴借鉴?”他眼睛一翻,计从心上。
“你想抄就说抄呗?你学小狗叫我就借你。”明美朝他笑着眯起眼。
这席话让张武驰义愤填膺:你难道是看不起我吗!你以为我会为作业出卖自己的尊严吗!
“汪汪汪!”张武驰毫不犹豫的学起狗叫,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不被盛搓缠上,狗叫算什么?给他一个星期的作业,他还可以学小狗满地打滚。
“嗯,学的还蛮像的,那作业就借给你吧。”明美拍拍手,笑得十分开心。
“好人啊!”张武驰感动两眼微湿。
“好啦,好啦。要哭回去哭,我可不相信眼泪。”明美一边说着,手指一边霹雳啪啦的打着字。
“你在和谁聊天?”张武驰又厚着脸皮凑过去,“啧啧,还全部用英语,你真怕我偷窥你记录啊?”
“对方是个男生啊,而且他的英文也很好啊。对了,我还要找你,都怪你!我听你的建议申了一个QQ号,没想到刚打开就用几百个好友请求,还都全部是男生,加的我手都要脱臼了。”明美边说着话,边活动着自己的右手腕,边单手打着字。
“你把QQ号公布到了网上的吗?这么多人知道。”张武驰好奇且无辜的说。
“没有啊?除了你,我只给过一个人。”明美同样无辜的说。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麻花腾又抽风了吗?”张武驰凑到屏幕上,看着好友栏里如同全体暴动般不断闪烁着好友,想要找出原因。
当他看清她的昵称时,他终于知道了缘故。
原来她直接用李明美做QQ名,不被顶爆才怪。
张武驰低下头,他算是彻底败给她了。
他捧起作业准备回去刻苦钻研。不过在走之前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又是哪个洋P精在拍你马屁啊?”
“洋P精?是和我聊天的那个人吗?他的网名不是这个啦,不过你也应该是认识他就是是上个星期六那个南宫滟煜啦,现在我一天到晚和他聊天,另一个被我给QQ号的就是他。”
“啪。”明美转过头,看见作业被摆在床上,而张武驰已经走了出去。
“啊?作业你不看了,真奇怪,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明美的语气听起来困惑不解。
张武驰气鼓鼓的回到自己房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看着面前摆着的可怕的数学,他毫不犹豫的提起笔,不就是个数学吗!它再可怕能可怕过D8曰狗大狸子的歌声?
三个小时后,张武驰四肢无力的躺在床上,他无数的脑细胞倒在冲锋代数的路上,他现在终于知道网上为什么那么多人称赞大狸子的狸歌宛如天籁了,当你九死一生之后,还能听到一个人能用如此的惨烈的声音勇敢的一次有一次挑战着自己五音不全的命运,才会发现生命原来如此美好,原来生活中到处充满了真的猛士。
伴随着大狸子唱歌时那挥舞的销魂的动作,张武驰向往常一样在三秒钟之内进入了梦乡。
“你是谁?”
张武驰发现自己能在梦里说话。
那个原本背对着他的女人此时站在他的面前。
是她救了自己……吗?
张武驰向前走去,浓重的鲜血腥味涌进他的鼻腔,灼烧着他的肺。
如果这是梦,也太真实了。
他每一步都似乎又将要沉入血池的底部,但每次都有如同肉般的柔软感包裹着他的双脚,他已经不敢想象他踩着的到底是什么。
“Hello?能听到我说话吗。”张武驰硬着头皮喊道,他不知道怎么到那个女人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醒来。
那个女人终于开口了,虽然张武驰外语很烂,但也听出她只说了一个词。
“Mors!”
见鬼,手怎么那么疼!
张武驰突然从睡梦被惊醒,左手臂传来的巨大疼痛让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痛彻。
怎么回事?怎么左手自己在动!
他惧怕的看着不听自己控制的手。但很快,张武驰就已经顾不上这些,因为他已经被疼痛折磨的的喘不过气,他用尽全力想要张大口大声呼救。
“老妈,老妈,救……救命!”
张武驰恐惧的发现他竟然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的左手臂慢慢的伸起来,就像是被谁用线操控着一般拉扯,它一点也不听他的控制,只有一阵阵疼痛如同潮水一样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大脑。
就在张武驰感到自己快要被疼的昏过去的时候,他又被眼见的变化彻底惊呆了。
光,一束白光从他的手上出现。
之前张武驰手臂上莫名其妙出现的那个十字架图案现在竟然在闪烁着白光,起初只是微微的光亮,随后白光越来越强,接着他的手臂在黑暗中显示一个耀眼的十字架,最后光芒已经笼罩了整个手臂,如同白炽灯将整个房间照亮,金色与白色交杂在一起,晃得他的眼睛都睁不开。
骇人的白光越来越盛,从十字纹身图案里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很快扩散到了他的整个身体,似乎就要将他整个人吞噬到这惨白的光晕之中。
张武驰惊恐的长着嘴大叫,已经忘记了手臂上的疼痛,可是喉咙里依旧是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
他握着自己的手臂,拼命的挣扎着,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最后,他被白光彻底吞噬了。
叮铃铃!叮铃铃!
烦人的铃声从床头响起,张武驰摸索着拿起枕边的手机将它往沙发上的脏衣堆里扔去。
可是手机还是在尽职的行使职责。
他只好跟自己的睡梦道别。
见鬼,头怎么那么疼。
张武驰按着他快要裂开的脑袋无力的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