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书事宜终于搞定,第二天乔焱拿着授权书交给裴燕青,只是心里始终隐藏着某种未知的不安。
相反裴燕青却很兴奋,看着授权书,嘴角扬起近期以来最得意的笑容,身旁的麟天也笑得异常得意,这笑自是故意给乔焱看的,因为这个计策就是他献给裴燕青的。
鬼使神差的,乔焱却在临要去开会实施重要计策时,却向裴燕青说出了自己忧虑:
“母亲,当前即使咱们没有授权书,公司也已经是我们的了,要是到时有人对授权书提出质疑的话,那咱们该如何应对?!”
心中大计即成时,乔焱却说出这种丧气话,让裴燕青极为不悦:
“有什么应对不来的;别看现在表面上公司在我们手中管着,但要是没这份授权书,那帮老混蛋墙头草,怎会甘愿倒向我这边!”
其实她心中就是抱有这种忐忑,所以才会如此做,求的就是胜算和安心。
乔焱却摇着头说:“可我总觉得不妥,感觉前方的道路是实在危险…”
“闭嘴,你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一点胆量都没有,还怎么做大事。”
裴燕青愠怒不已,认为乔焱就是太胆小懦弱,才一事无成的;于是便更加厌烦他,倘若他不是自己亲生儿子,分分钟踢他出局那是肯定的。
而乔焱之所以会有如此担忧,自然是认为本来已有胜算在握,又何必出这招,其实风险颇大,因为他直觉上哪里是有不对的,是而才说出想法,并不是想惹怒裴燕青。
坏就坏在身边还有挑拨离间、帮腔作势的人,麟天见此、必然趁机挑唆:
“乔总经理,裴总说的对,做大事的人首要就是胆大心狠,您似乎太看重兄弟情了,难道还认为乔暮笙会醒过来,跟裴总抢总裁这个位置吗?”
虽然麟天说话斯斯文文,却实在有辱斯文,乔焱早看不惯他惺惺作态,气不过当场怒喝: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也不管麟天脸色是否难看,继续对裴燕青道:“母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有人硬是施压于我们,那事情败露的话,不是得不偿失,还有可能前功尽弃!”
裴燕青是怎样听都不顺耳,于是声色俱厉地说:
“那我就看看他们谁敢!麟天,不管乔暮笙能否醒来,一定吩咐下去,让他昏迷到死为止;这也算我仁至义尽了。“
“是。裴总,开会的时间到了,咱们该走了。”
麟天心里畅快,连忙提醒裴燕青;私下还瞥了眼乔焱,那种不屑的态度,让其气愤不已;但裴燕青却不再管其他,起身步伐坚定的走出办公室,后头的麟天也是正眼未再瞧乔焱,拿着文件紧随其后。
……
盛昱集团会议室
裴燕青召集高管和股东前来开会,这段时间公司开这种大会似乎已成常态,于是大家也习以为常。
在一通按部就班的会议接近尾声前,麟天适时的将此次会议真正目的摆到裴燕青面前,乔焱看到他的动作,心里总是不爽,但也清楚、自己的担忧被认为空穴来风,裴燕青如今是势在必行。
只见裴燕青忽而从位置上站起来,看向在座每一位,眼神巡视过一圈,在大家还处于蒙圈状态时,裴燕青就郑重恳切道:
“各位,在今天会议结束前,我还要重点说几件事;首先、乔暮笙乔总伤势正在逐渐恢复,但由于伤情太重,短时间内不可能康复;其次、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就在昨天,乔总做出重要决定,让我本人代行他一切职务和权力,也希望大家全力配合我,让公司在持续稳定发展的同时,壮大盛昱集团,这是乔总的亲笔授权书!”
说着的同时,裴燕青将授权书举在手中向大家展示,当然,在没人提出任何异议之前,她自不会将授权书传递一一详阅的,其中因素自是不言而喻。
也当裴燕青说完后,大家伙却是面面相觑,不知突然这个消息,是难以消化、还是难以接受,一时间竟没有人提出任何异议,只是小声交头接耳的讨论开始不绝于耳。
韩秘书终是忍不住了,第一个站出来诘问:“不可能,乔总不可能这么做!”
因为他很清楚,乔暮笙根本不可能清醒,没有灵魂的身躯,就如同活着的'尸体',又怎么可能签下这种授权书,明摆就是裴燕青在搞鬼。
韩秘书跳出来质疑后,众人才纷纷保持起意见来,私下嗡嗡声又开始响起,要是不及时止住,恐怕不断会有人心浮动,甚嚣尘上起来。
裴燕青则脸不红心不慌,指着韩秘书质问:“韩彦士,你什么意思,是在质疑我吗?”
如此一来,众人不免起疑,这两人之间的对话,孰对孰错暂且不理会;就是瞧裴燕青这番气势,也能感觉到大为光火,就像是被人诬陷,一时间,众人又对韩秘书的话起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笃定。
但这些人很精明,不吱声、不不表态,大家都保持观望态度。
韩秘书却一点没犯怵,而是声声据理力争:
“裴总,您说乔总亲笔授权书给您,既然如此,可否让我们这些高管和股东亲自去探望乔总;也希望亲口听乔总说明,这样我们才能安心的尽全力配合。”
韩秘书的话得到大部分人的认同纷纷点头,但依然没人直接声援他;见失态偏倚,裴燕青的手都开始气发抖,麟天适时站出来,含着讳莫如深的语气说:
“韩秘书,这授权书可做不了假,否则是会负法律责任的;我想各位英明的高管人士和股东大人,一定都比你更聪明吧;他们都没有异议,凭什么你跳出来无端猜测?”
实则这些话,同时是提醒在座的人,让得现场一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安静,但私下暗流涌动不已。
“我只是就事论事,一面之词不足与信服;何况如今乔总醒来且康复良好的话,那我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亲自去探望,问清事实原委呢!”韩秘书坚持己见,因为在场的人,只有他一人知道真相,才会如此坚持。
见麟天已将场面挽回,裴燕青这时也平顺了怒气,便蓄意挖苦着: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个小小秘书证明解释;事实就是事实你无从辩驳;再说了,我们都应该体恤乔总的用心良苦,他如今仍旧躺在病床上,断了几根肋骨插到肺脏,险些丧了命,现在连开口说话都困难,医生再三叮嘱要静养,什么时候能好也没个准数;现在好不容易稍稍恢复过来,交代了这件事,你还怀疑我们的用心,韩秘书我看你才是居心不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