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就直接送贝莱莱回去;不过时间已晚,走在小区回家的路上,乔暮笙拉住了贝莱莱的手,而这次她并没有躲避而是任由他拉着;温暖的大掌握着小手,真的很暖和很幸福。
快到达家楼下时,正好是晚上12点,申城的夜空中燃起了庆祝的烟花,五颜六色很是好看;他俩就地停下,抬头望着天空观赏美丽又短暂的烟火。
站在那里抬头望着天空,直到烟花燃放完毕,他们也舍不得回神;其实多么想时间就此凝结啊,可总会有醒来的时候。
虽就站在家楼下贝莱莱却没舍得马上回去,直到真的感觉不得不分开的时,她才轻轻转身对乔暮时说自己得回去了。
可乔暮笙哪舍得放手,就怕放手以后、真的只能说再见了吗!
他转过头看向贝莱莱问:“准备什么时候走?”
“大概年后不久吧。”贝莱莱给了个模糊的回答,是不相告知他具体在哪天离开,因为只会徒增伤感。
听完,乔暮笙握着她的手动了动,越握越紧了,沉吟了许久才又问:
“真的要走吗!”
这次他期待且心含一丝侥幸的问着,多想听她说会留下,即使还是维持朋友的状态,也不希望分别的到来。
可终究他是要失望的,贝莱莱低下了头,毅然决然回答:“真的要走。”
原本憋着一口气的乔暮笙,此刻才深深的吐了出来,悲伤的闭上了双眼,冷静了好久的心绪后,才依依不舍的对她说了句:
“好,记得常联系。”
贝莱莱紧紧抿着嘴用力的点点头,但其实她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就怕一不小心会哭出来。
清楚没办法再改变什么,他选择了默默接受现实,终究还是放开了紧握着贝莱莱的手,道别:“我先走了。”
贝莱莱不敢看向他,依旧垂眸点头应了声;然后乔暮笙便转身离开了,而她仍然不敢抬头去看他离去的身影,一直强忍着将要崩溃的情绪,试图让他感受到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乔暮笙的脚步声慢慢远了,这时贝莱莱敢抬头,朝他离去的方向望去;但就在她抬起头的时候,乔暮笙却去而复返,又大步的跑了回来,不由分说径直朝贝莱莱而来,在她还没反应之时,就落入了乔暮笙结实的怀抱。
且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他低沉有力的说话声:
“如果,如果方小凡敢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再教训他去。”乔暮笙折回来,就是要告诉贝莱莱这句很义气、又温暖的话,一度要让贝莱莱失去理智,完全沉溺在他怀抱和坚实的语言中。
但最后她还是强忍住一切情绪,闷闷地在乔暮笙怀中应了声'嗯'。
听到她的回答,乔暮笙心里却很刺痛,只能用力将贝莱莱抱的更紧;几秒过后,他才下定决心放开她,哽咽的对她说了最后一句:
“你一定要幸福!”然后飞速在贝莱莱额头上用力一吻,随后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乔暮笙再没敢回头,于是错过贝莱莱当时的表情,其实抱着她的时候,贝莱莱就流下了眼泪;在他亲吻过自己额头后,贝莱莱浑身就如同虚脱了般,久久注视乔暮笙离开的身影,就算已经看不见,还依旧保持着眼神的方向,但是泪水已模糊了视线什么也看不清。
“小乔,对不起,我骗了你…”
贝莱莱缓缓的蹲下,埋头在双膝之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断地在那里嘤咛着那句话,她心里其实也是很痛苦。
回家时父母已经睡着,她躺在床上想到的人全是乔暮笙;但贝莱莱很清楚,自己绝不能心软回头,这样会害了他的。
春节还没过完时贝莱莱就走了,突然的离开让父母惊愕不已,当然是阻止过的,但她执意要走,说已经联系好了工作,要去别的地方上班。
就这样在贝莱莱强烈意愿下,他们也只能放她走,不过叮咛要随时回来,还要跟乔暮笙好好相处,有机会直接拿下;这当然是贝妈的意思。
贝莱莱随口应一下,为今也只能欺骗父母才能得以开脱;而父母怎么都想不到,这一去就是这么久。都不曾见贝莱莱回来过。
要不是有一直有联系,都怕自己女儿被人拐骗走了,自然也教训了贝莱莱无数次,但始终都没用。
……
冬去春来又到夏
时间总是流逝的飞快,自那年冬天离别后,就再也没有贝莱莱的消息;似乎凭空消失了一样,就差记忆是不能抹去的,而乔暮笙也一直在等待着,从未改变初心。
如今的盛昱集团越来越壮大,在乔暮笙的领导下,早已回归正常,还谈下了好几个大项目,让得他完全在盛昱集团站稳脚跟;而今乔暮笙也已成为公司最大股东,因为乔仁林终于把股权全部转给了他;是信任乔暮笙能力、也是为他铺平往后的道路,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发挥了。
乔仁林虽然身体依旧不好,却奇迹般的躲过了医生判定的'死刑'如今在家颐养天年。
而与晚家的关系也渐渐破冰,尽管依然没有跟晚玲歆订婚;但两家的合作却做得很大,这都是乔暮笙努力下的成果。
尽管不待见乔暮笙,可晚桀凯是唯利是图的,只要能让公司获利,他倒很乐意合作;乔暮笙信守承诺,有项目先想到晚家,而且给了最大的利润空间,让晚桀凯甚为满意。
盛昱集团执行秘书办公室,韩秘书精神奕奕的在工作,季瑾汐依旧与他共享办公室;而她工作仍然清闲,看着手里正在打的文件,一面不齿的牢骚:
“为什么要跟晚家合作,利润都让他们占了,咱们多吃亏呀!”
“这就不懂了吧,如果不跟他们合作,晚桀凯这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小鞋穿。”韩秘书也是颇感无奈地说;季瑾汐愤愤不平,拍桌子不服道:
“怕他啊,跟他干,谁赢谁输还不知道呢。”这太欺负人了,而韩秘书则理智与她分析:
“你这是冲动之举,只要两方之间依存利益,那就天下太平;按你说的龙争虎斗,到时渔翁得利的人大把,倒不如眼前这样最稳妥。”
“切!为了悔婚的事,咱们也付出太多了吧!”季瑾汐极为不屑,却也只能无奈接受现实;可又令她想起了一件往事,叹息地说着:
“就是这莱莱都走了两年多了,连电话都很少打,也不知道整天在忙什么;现在是不是快跟方小凡结婚了呢?”
韩秘书本想附和,却无意间看到门口倚着的人,惊慌道:“乔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