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围那阵阵嘲讽之声,莫旭面色铁青,他实在想不到,这么隐秘的事情楚枫这个废物竟然知道!
他死死瞪着楚枫,面露杀气地道:“你凭什么说我使用了阴风丹?拿出证据来!若是没有证据,我今天弄死你!”
楚枫微微一笑,指着莫旭的手,“服用了阴风丹的人手上都会起暗淤,你敢不敢把你手臂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我?”莫旭一惊,眼皮狂跳,因为服用了阴风丹,他的手臂已经乌黑一片。
若是此时拿出来给人看,无疑就是坐实了自己的罪名,那会受到学院的惩罚,甚至有被开除的可能。
想到这里,他面色难看至极,咬着牙道:“你给我等着!我早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说完,他脚步一溜,飞快地向着远处跑去,那心虚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出心里有鬼。
“切,我早看穿他的虚伪面目了,跟在他背后,就是等着有一天揭穿他!”
“就是,我也怀疑很久了。”
“……”
一时间,众人又是一阵数落,急于撇清与莫旭的关系。
看着莫旭那狼狈的背影,楚枫嘴角闪过一丝淡淡笑容。
前世的他,不仅在修炼一途上堪称惊才绝艳,在丹药、符箓、铸器这些方面也造诣匪浅,莫旭身上的这点小秘密,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但随即,他的面色便是凝固下来,只见苏馨月,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你是怎么知道阴风丹的事情的?”
苏馨月眼中带着浓浓的诧异,自己与莫旭同为地级班学员尚且没有看出这一点,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楚枫暗道一声糟糕,但脸色不变,想了想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不待苏馨月继续盘问,他便是接着道:“馨月,我先走了,还要去给秦老师道歉呢!”
说罢,便是匆匆向着远处的教师办公区而去。
看着楚枫的背影,苏馨月眼睛凝了凝,她总觉得今天的楚枫给自己不同以往的感觉,但到底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
……
几分钟后,楚枫推开了秦雨娆办公室的门。
“你来做什么?”
秦雨娆正蹙眉看着办公桌上的一些赤铜和晶石,见楚枫进来,面色顿时冷了下来。
“秦老师,我是来给你道歉的。”楚枫面色有些古怪,“今天上课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希望你能原谅。”
虽然对于他来说,给秦雨娆道歉实在有些丢面子,但毕竟自己不对在先,而且苏馨月那丫头还在背后看着呢,就算硬着头皮也要进来。
“哼!”秦雨娆冷哼一声,面色冰冷地道:“这个月你都道歉十次了,你觉得有意思吗?这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整个神武学院,哪个学生看见自己不是绕着走,这家伙倒好,不仅屡次三番挑衅自己的权威,这次竟敢………
以往看在楚枫是楚家庶子,受尽欺凌很可怜的份上,没怎么难为他,但是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手软!
“秦老师,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可是今天那一拳……”
“闭嘴!”
楚枫还未说完,便是被秦雨娆打断,这家伙竟然还敢提这件事!
她那精致的脸庞上充斥着羞怒,纤手狠狠攥起,寒声道:“滚出去!”
“秦老师,再给一次机会吧。”楚枫面色无奈,道歉这件事还真是不擅长。
“马上滚,不然要你好看!我告诉你,这次我一定要给你记大过!”
秦雨娆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怒吼道。
“唉。”楚枫叹了口气,就要走出去,但他目光在办公桌上一扫,忽然闪过一丝光亮。
“怎么还不滚?”
见楚枫站在那儿不动,秦雨娆眉头狠狠皱起。
楚枫指了指桌上那些赤铜和砂石,“秦老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准备用这些材料来炼制一阶玄兵吧,以黑母铜和赤血金做主材料?”
“嗯?”秦雨娆一愣,随即惊讶地道:“你竟然知道黑母铜和赤血金?”
这家伙成天上课睡觉还知道自己教过什么?
楚枫微微一笑,继续道:“黑母铜和赤血金二者一为火属性材料,一为冰属性材料,直接炼制只会导致全都报废,而能够中和二者属性的青木晶却是三阶材料,价格远远超出一把一品玄兵的价格。”
“你还知道这些?”
秦雨娆彻底愣住了,这些知识上课还没说呢,而且这个问题,也是最近困扰自己许久的一个难题,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办法。
她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难道这个家伙知道解决方法?
不可能!这个难题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他怎么可能知道。
秦雨娆好笑似的摇了摇头,接着便是听到了楚枫那平静的声音,“虽然青木晶昂贵无比,但将一阶材料天元石和紫炎晶融合炼制之后,其溶解程度虽然不如青木晶,却足以缓和黑母铜和赤血金之间的抵触了。”
“天元石和紫炎晶?”
秦雨娆猛地站了起来,眼中爆发出一片璀璨的光芒,“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天元石和紫炎晶融合之后也有溶解功能,不过……”
似乎想到了什么,秦雨绕眉头皱了起来,“二者融合虽然有溶解功能,可紫炎晶中的晶砂会损坏玄兵的纯度吧?”
用天元石和紫炎晶,似乎也有很大的弊端。
楚枫毫不惊讶秦雨娆想到了这一点,他淡淡一笑,“在天元石和紫炎晶融合过程中,用铁龙石将紫炎晶的晶砂中和掉不就可以了吗?”
“铁龙石!”
秦雨娆发出了一声惊呼,仿佛看见一扇大门朝自己打开了,她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纤手猛地一拍桌子,一声大喝,“对!铁龙石!我怎么没有想到!”
她一把抓住楚枫,完全忘记了几分钟前还要他滚出去这件事,犹如发现了新陆地一般地激动,“你是怎么想到的?”
楚枫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难道要告诉她,这对自己来说简直和玩泥巴一样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