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戴，你帮我查一下这个人。”叶凡拿出手机。
戴正国接过去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问道：“她是？”
“陈怡，人事主管，这照片是我在墙上拍的。”
戴正国一愣，“说说理由。”
叶凡伸出手，边数边说：“第一，她做过秘书；第二，至今未婚，公司高层追求她的挺多，有机会接触机密；第三，林若彤一来就成为她的上司，不可能不嫉妒，除非另有原因。”
听他这么一说，戴正国也点点头，“确实有嫌疑。”
继续问道：“那你调查清楚她之前具体是哪个部门的秘书没？”
叶凡摇头道：“这倒没有，问多了怕有人起疑心。”
“还有别的没？”戴正国记住陈怡后，继续问道。
叶凡删除照片，听到他还想要消息，便一脸苦样地说道：“我这不刚进去嘛，还能打听到什么？”突然呆了一会，问道：“哎对，唐氏重组这事你们知道不？”
戴正国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笑着说道：“就知道你小子会问，看看。”
见叶凡看着文件，继续道：“这些都是前天送来的，我看和唐果被绑架没什么关系，也和研究所无关。”顿了一会，说道“重组后的第二股东，似乎和林若彤有关。”
叶凡听着，正好翻到第二大股东页面，问道：“这张立仁是南云的首富，怎么会跑来中海这地做投资？”
戴正国知道叶凡很在意这个第二大股东，如实道：“去年底江浙有个慈善晚会，张立仁和唐致远就在那认识的，具体是什么时候达成的协议，这我就不知道了。”
叶凡继续看着文件，看到张立仁的儿子时很意外。
戴正国见他意外的样子，问道：“怎么？”
“他儿子叫张浩？”叶凡想起，当年林若彤和张伟都提到这个叫张浩的人。
“你认识？”戴正国也很意外，周宇航，哦不，叶凡应该和这个张浩从未接触过。
叶凡点头道，“认识谈不上，我去德国之前就听过这名字。”
“是林若彤告诉你的吧？”戴正国也知道，当初叶凡还在上高三时，张浩转到南羽一中追求林若彤，虽然两人没照过面，但林若彤可能会给周宇航说。
叶凡放下文件，抬头看着他，分析道：“不只是她，张伟也给我说过，我记得当时张伟要我小心。可我在南羽几乎不会得罪什么人，那张伟说的小心很有可能是说小心张浩。”
戴正国听出来了，叶凡的意思似乎是想查查这个张浩，郑重道：“我可要先给你说明，就我们了解，张立仁父子两和这事根本就没有关联。要继续帮你调查，除非你能给我有力的证据。”
叶凡呆了，不行？
戴正国无奈道：“我不能滥用职权啊，他两人是唐果出事后才掺和进来的，自然和这事无关了。”
见他这么说，叶凡很是无奈，只得作罢。心想：算了，以后自己去查吧。
戴正国一脸疑惑地看着叶凡，说道：“我很奇怪，当初爆炸，你伤的那么严重，不仅奇迹般的活下来，而且一个月后行走自如，就连伤痕都没有。”
“医生都说我命好，我问谁去？”叶凡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昏迷的那个月，身体就像火一样的疼痛，还有些痒，就像全身的肉在生长一样。
继续道：“我觉得命好的应该是你，正巧把唐果两人压在角落里，冲击波和破碎的建筑被我和叶峰等人挡住，你几天就出院。”说道叶峰，叶凡心里有些忧伤。眼里缓过他临终前的样子，还有他的嘱托。
戴正国见他忧伤的样子，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说道：“叶峰他姐姐以后要全靠你了。”若国家帮叶峰赡养叶欣雨，势必会让境外组织起疑，那叶峰生前的身份就随之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继续道：“让你换个身份，我们是考虑过的。国外的新闻我们管控不了，事情刚出你的名字就被发布，你出现在那可能已经让他们起疑。虽然你确实和我们没关系，可别人不这么想。”
叶凡也知道，一个闲置仓库基本是不会有人去的，而且还是公司的设计师，很显然不符合常理。可心里有些难受，缓缓道：“于是你们索性让我改个名字，往火坑里推？”
戴正国瞪了一眼叶凡，“你不也同意了么？”
“能不同意么？还骗我重新调查母亲车祸。”说到这，叶凡白了一眼戴正国。
戴正国尴尬一笑，说道：“国家大事为重，你放心，这事情了结后，由你自己去调查，我们配合你。”
“行，国家大事。”叶凡也只能默认，继续道：“那你给我透露一下这次是谁找我，这总可以吧？”
戴正国瞧了一眼叶凡，带有一丝疑惑说道：“我只知道是军方找你，具体什么人我真不清楚。”
“我和军方八竿子打不着，找我作甚？”叶凡也很疑惑。
戴正国看了一下时间，说道：“快到了，待会你就知道了。”
叶凡侧头看向窗外，只见飞机下方灯火通明，此时传来机长的声音，飞机要降落了。
燕京机场，一辆军车静静地停在停机坪一旁，叶凡乘坐的商务飞机缓缓滑行到停机位。
“你去吧，我就不送了，说话小心点，到时候我在这等你。”飞机上，戴正国向叶凡嘱咐。
“你不去？”叶凡楞了。
戴正国尴尬一笑，“我也想去啊，可没资格。”见飞机舱门打开，便把叶凡撵下去。
下了飞机，叶凡便看见两名身穿军装的男子向他走来。来到叶凡身前，问道：“你就是叶凡？”
叶凡木讷地点点头，“是。”有些疑惑，居然是两个大校来接我。
跟着两人上车后，军车便缓缓驶离机场。叶凡问什么，对方都不回答，只是说：到了你就知道。
见问不出，只能在车上眯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叶凡被前面的军人叫醒。下车一看，好像是个大院，周围到处都是士兵站岗。叶凡也不好多说话，跟着两人走进前面楼房。
进了大厅，叶凡才知道，这是个招待所，看样子应该是部队内部的，其中一人说道：“叶先生，今天晚上你就先住这，明天一早有人会叫你起床。”
叶凡也只能点点头，都到这了还能走么？
那人继续道：“按照规定，你的手机我们要收一下，请你见谅。”
把手机交给对方后，叶凡便随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到给自己安排的房间。
今夜，叶凡过了很久才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