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认识洛天前,朱正早已走入安娜塔心里。
但注定这两个男人从此会搅乱她的生活。
那天朱正答应和带安娜塔去班上听讨论会,但毕竟是个美女,不要人家八卦都难,为了避免误会,两人走到学校的休息长凳边,朱正看看地上,又看看教室的方向,还是生硬地开了口:“这个,嗯……你是女生,我是男生,为了大家的公平起见,我跟他们说你是我表妹,三爸的女儿。”“好吧。”安娜塔涩涩地应允着,一边又觉得不对劲:男生和女生,好像不能谈恋爱的都成了兄妹的吧……
进入班级,亘古不变的事实就是美女走到哪都是吸引眼球的,刚走到教室门口,各种猜测的眼神投射过来,就像放在阳光下的放大镜,焦点都聚在了安娜塔身上,很多男生都在猜他和朱正的关系:“介绍下,这是我三爸的女儿,安娜塔。”朱正一本正经地说着。
“大家好,我希望学兄学姐们多多学习请教。”安娜塔勾了下耳边的头发到耳朵,感觉旁边有个犀利的眼神向她刺来,果然是林妮。林妮一直看着窗外没抬眼看他们两,然后收回又自顾自翻开笔记本,嚼起了巧克力。
“你妹妹怎么会姓安呢?”有人起哄起来。
“这是她的名,她在国外长大的。”朱正眨了下眼睛解释到。
朱正仿佛看见了两个女人之间的火药味,空气正在凝固,安娜塔便扯了扯朱正背上的衣服,让朱正给马上安排个位置坐下。她还不习惯这么高调。“嘶——”朱正咬着腮帮吸了口气,“安娜塔,你先那边坐吧”朱正给指了个后排教师听课席位。安娜塔看着朱正挑动的眉峰,觉得刚才好像触碰到了朱正一些敏感的地方。
而整个过程,朱正也很少动作,甚至也不怎么举手,“咦,朱大研究生今天怎么不发表下感想?”朱正的同桌和他是好朋友,**地问着。
“我今天不太舒服。”朱正看着黑板,然后拿起笔随意记了几个字。偶尔他会停一小下有点抽搐,安娜塔感觉他受伤了。
也罢,反正都是普通朋友,没有必要去打听人家的隐私,安娜塔开始把一些自认为很独特的地方写下来。果然没有班主任在就是好,大家畅所欲言,虽然中途跑题跑到了火星几次,比如:抽象理论。
“大家看见了外面N栋教学楼边的雕塑吧,大家是如何理解的呢?”“两个相互依偎而又独立的细胞,正在……。”“刚分开开的细胞,正在读数……”……。“天,你们就不能说它们更像两个dandan吗?”有个同学忍不住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大笑起来。
就这样,很快就十点了,不知道不觉三个小时过去了。“好吧,今天我们就到这里,下次时间,另行通知。”大家往教室外走去,一般宿舍规定在十一点关灯,但是为了清场(那些情侣们亲吻告别),大多数时候要十一点过一刻才会真正关灯。回到宿舍,一般男生除了讨论游戏和女人,女生除了讨论恋爱就、讨论未来和网上购物的分享就再没有更多的精彩话题。安娜塔起身离开,朱正正在门口等着她,他们聚集后开始向门口蠕动;突然,一个男生拿着一封信,向门外挤,“大家让让,我今天要表白啦。”这不多不少的一下,让安娜塔撞到朱正右背上。朱正平和的脸上,扯出痛苦的神情。“对不起!对不起!”安娜塔扶着朱正下了楼。“小声点,他们还没走远。”朱正忍住痛叮嘱着安娜塔。
走到一个稍微偏僻点的地方,“你是受伤了吗?”安娜塔扶着他坐到了角落里,“没事的,已经上药膏了,不做剧烈运动和话,一两个月就好了。”
朱正冒着一丝寒光看着远处F栋楼,“我送你的楼下吧,现在时间不早了。”小坐了一会儿,他便站起来。
“额,不用了,学校里还是很安全的,国际学校这点还是不成问题的,你有伤在身,早点回去休息吧。”安娜塔微笑着。
“呵呵,还是我送你比较好安全点,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地方安全,学校也没有什么例外的。”朱正转过身,月光投在他异常严肃的脸上。安娜塔觉得听着有点怪,但一时之间也听不出个所以然。
也许是还没有真正接触过社会的原因吧,有关情感的东东她还有点生硬。
就这样过了几天,同桌回来了,她很高兴,而且同桌小米答应不再去试药,和她一起去做找工作。
于是她带着小米一起去试下运气。本来是没有名额的,但突然说需要有个记录整理需要做,因为临时调动,现在职位空缺,反正也是个临时职工,于是小米也被录用了。那天,她们两个买了很多东西,庆祝新的篇章开始,也许是同病相怜的感觉,她们在今后的日子里互相帮助俨然默契,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
“不愧是国际学校的学生,果然如同强大的海绵,这么快就学完了教程,还以A+通过了考试,现在的年轻人前途无可限量啊。”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头上顶着M形的额际,满面笑容地走向安娜塔和小米,一走上来就来个大熊抱,那男人有点用力,那肥大的肚皮挤得安娜塔有点难受,不过也好,她觉得比胸被揩油好。男人在她的腰部故意用了一下力,安娜塔一时之间动弹不得,只好强作欢笑,连忙说:“请问什么时候可以正式上班呢?。”男人这才放开手正襟危坐。
很快她们两个就在自己的岗位上工作起来,安娜塔拿着上面分发的地图,然后去寻找着需要医疗的树木。她顺着路一直走,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太阳也下山了,反正都走了那么远那片小区的边际有棵大黄角树郁郁葱葱长得很是粗壮看上去起码有大半个世纪估计要两个大汉才抱得住(大多数树木到秋冬就落叶了,但黄角树是在生日那天才会开始落叶),是重点保护对象,她决定先去试查一番,顺便在上面体验下枝头小憩的感觉。
三下五除二地就来到了大树的上端。算了,有点累,还是先休息一下,第一天,安娜塔十分有状态,虽然没有重大发现,但她也走了十多二十里路;这一休息,月亮都穿着黑色的披风上来了。
这时,有个紧急事故处理车放着嘈杂的音乐开过来,一个彪形大汉跳到地上,正在接电话,他一边对腕表讲着,一边对着大树“浇灌”起来。
“**的,告诉他,这是最后一单,做了老子不做了。”一种发泄的声音,压抑的声音里带着抱怨,还是惊醒了安娜塔。
像这种情况,安娜塔也是第一次碰到,“唉,你们也只有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地底下了。”说着一些一两米长的袋子被打开,一些像果冻一样的东西滑进了沼气池。但看那软软的样子,又不像是尸体。
并不是所有东西都是眼见为实,因为她学过,人体也是是可以腐蚀的,首先,现在垃圾的处理已经是自动化,每一百米半径就有自动分类垃圾筒,把垃圾倒进去垃圾就自行从地下运走。但都集中在人流量大的地方。
其次,这个地方,是附近唯一一个垃圾处理基地,至于为什么会选择这里,是大概是因为这参天的大树,已经遮住了以前安装的摄像头。因为现在还在整改期间,知道内幕的也只有政府内部的人而已。
可是如果既然都是液体了,为什么不就地处理了呢,这还是个迷团。
但是,为什么不“唉,有大好的前途不要。还给我来添麻烦,我勒个去,还来了个漏网之鱼。”大汉甩着车门,便向北边开去。看着车子的大灯,似乎是学校附近那所医院。
经常安娜塔不经意就回想起了朱正说的话“呵呵,还是我送你比较好安全点,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地方安全,学校也没有什么例外的。”回忆里还有朱正月光异常严肃的脸。
那么,他与这事有关联?她立刻给朱正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你还好吗?”安娜塔问。
“嗯,还好啊,你呢,在干什么?”那边朱正轻松地说着。
“我马上就要回到学校了,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不小心弄的。”朱正流利地回答着。
“怎么不小心的,要告诉我实话。听到没有”安娜塔说完,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几个政府的人干的。”朱正平时这么个理智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就信了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女孩子。
“你现在很危险,听我说,你的其他同学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啊,他们……”朱正有点吃惊回想着那天:虽然他们有反抗,但最后还是妥协了,因为那几个人把他们家人和好朋友的住址和近况都给他们看了,他们就不再闹了,一个人在教室中间对他们说:“我不介意给你们开个开学Party,当然,一定要有家人和朋友的分享才更好,对不对?……”因为他就是那个嚎叫的人,那天他并没有对直回到教室,因为他是看见了一个气场与众不同的中年人,不巧被其中一个武装人员发现了,于是被一同抓进去。
因为是中药世家出身,他趁人员不注意便服用了一种秘制的西药,看上去有点像一种狂燥病,眼睛发红,飞快地跳动着,不停地打喷嚏流口水,(2078年的一种可怕疾病,此症在空气和皮肤传播速度非常快。曾经在安约城(一个人口800万的高度发达城市)大规模暴发,为了避免传染,该镇已经被炸弹移平,但政府为了掩盖事实并没有对外公布真相,说是一工业工厂爆炸造成的,还好,现在实验室条件先进,朱正自行研究了这个东西,连他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他如同怪兽一样,力大无比,身手迅捷。周围的人都呆傻的时,有个警卫用警棍敲击他,他躲开了,却被一道电流打了下来,他迅速弹跳,不顾一切跳出F栋的逃生楼窗户,侥幸回到了地面。后背却被摔到……。
“快走吧,他们马上就要来找你了。”说着,安娜塔也飞速回赶着。
“没事的,我有我的办法。上次不也脱险了吗?”朱正说着。他不想让安娜塔卷进这个无底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还可以抗衡多久。黑夜是如此的漫长,连一点星光都没有。
晚上十一点半过后,便被禁止一切活动,因为这是国际学校的附近,她觉得路好长,为什么自己要跑这么远,她责备着自己,将路灯一个接一个地甩在身后,显然她的奔跑速度,已经不是个正常人的速度了,只听着风声在呼喊她,催促着她,他越要想保持距离,安娜塔却更加靠近,有时一些情愫,就是说不清道不明,或许是因为两个人都爱吃茄盒吧……
风是凉的,心却越来越热,汗水开始冒出她的发际,开始打湿她的后背和胸口。
“喂,小米吗,呆会你去我寝室帮我一下,我现在不在学校,你不是刚从医院回来买了个假发吗?查床铺你懂得怎么做的。”安娜塔气喘吁吁的说。
“嗯,知道了,放心吧,我就为你当次坏人吧。”平时文静的小米想也没想就淡定的应下了这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