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柠换好衣服,出门去买昨天计划好的早餐。
早餐很顺利的买回来了。他把它们精致的摆在精心挑选的盘子里,然后到秋莎家去敲门。“秋莎,早餐准备好了。快点儿出来吃饭吧。”
“我今天买了你最喜欢的蒸虾饺儿。”简柠努力的模仿顾重言喊秋莎吃饭的声音来喊她。
可是,他敲了很长的时间。门里始终没有人响应。
简柠感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他慌张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秋莎的电话,依然没有人接。
‘难道……昨晚真的出了大事儿了?’
简柠的心脏一激冻住了。他担心秋莎是不是被打击回了‘原形’。
天哪——怎么办?如果秋莎的精神真的被击溃了,那么顾重言一年多的努力全白费了。
阿斯伯格的伤口可能是永远无法修复的。
一瞬间,简柠觉得五雷轰顶。他穿着拖鞋,就急急忙忙的冲进电梯跑到楼下。“师傅,麻烦您帮我打一下这个电话。请快点儿。”他请求值班的保安用物业公司的办公电话拨打秋莎的手机。
铃声响起。手机通了。电话里传来秋莎无精打采的声音。“你好。”
听到秋莎的声音,简柠心里一阵儿的激动。‘太好了。秋莎没事。’
他用手指自己,示意保安他想要和秋莎说话。
“秋莎请稍等一下儿,这里有位先生要和你讲话。”保安说完,便把手里话筒递给了简柠。
简柠接过来,刚放到自己的耳边,电话里就传来了信号被挂断的声音。‘嘟’,、‘嘟’、‘嘟’……
秋莎还在生他的气。她一个字也不愿意跟他说。
简柠丧气的放下电话听筒。“谢谢。”
‘至少她现在是安全的。’简柠垂头丧气的走回顾重言家。他一边走,一边自己安慰自己。
这种自己满腔热情、别人不予理睬的滋味儿,比被困在什么地方了还让简柠感到难过。
怪谁呢?是自己的自私让秋莎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她现在表现出这样的状态,说明她的阿斯伯格病症有了显著恶化的迹象。
简柠越想越沮丧,进了顾重言的家,便身体无力的一屁股跌坐到沙发上。
怎么办?
现在这样要如何跟顾重言交待?
自己与秋莎的关系在顾重言回来之前还有可能恢复吗?
秋莎根本不肯见自己,更不愿跟自己说话,实在无法判断出她现在的情况到底坏到了什么地步?……简柠忐忑,坐立不安。
他一想到秋莎的病症可能因此变得越来越严重,也许真会发展成无法挽回的倒退,就禁不住全身战栗。
说实话,秋莎的治疗可以达到今天的成果,是他知道的最好的关于阿斯伯格的治疗案例。
这全都是顾重言和秋莎妈妈的心血呀。
尤其是秋莎的妈妈,她已经精心精意的整整守护了她二十年……眼看着,所有的努力离成功也许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难道一切就这样被自己一时的一已之私全给毁了?
简柠紧握双拳,心如钻遂般的疼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