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系？！”简柠发出了小小的惊呼。
数学系。天哪！数学对于简柠这一类的文科生，就是一门逻辑性变态强硬，思维过程复杂枯燥，且要求计算缜密的学科。
“可是，她的芭蕾……跳的那样的好。”他想象不出一个‘名门正派’的理工女，是如何做到把舞蹈这么感性的艺术和理性的数字逻辑，在自己的身上天衣无缝的结合在一起的。
“韧性。”顾重言坚定的说道。“你也知道的。这是阿斯伯格的特质。秋莎很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东西。听别人说芭蕾不好学，她就去学芭蕾。”
“你知道吗？”顾重言目光狡黠的向简柠扫过意有深意的一瞥。“她在学校里的功课，除了数学科目以外，其它各科的学分全在90分儿以上。”
“那……她的数学科目呢？”简柠预感到自己将要得到更加令人惊讶的答案。
“她的数学科目一直都是满分儿——100分。”顾重言说话的语气，既肯定自己所述的全是事实，又自我觉得难以致信。
简柠被秋莎如此优秀的成绩震惊到了。“满分。一直是满分儿？！”他惊诧的重复道。
这几乎是一个可以让平凡人惊呼‘天才’的成绩。
大学的数学，微积分已经令他晕头转向，不要说线性代数，概率统计……
“是啊。这样的成绩既是荣耀，也是烦恼。秋莎因为成绩太优秀，在学校里常常遭到同学的排挤。”顾重言说的这些，简柠完全能够理解。
红眼病处处都有。同班的同学里，有一个成绩这般突出的人，其他不如她的人是会感到压力的。秋莎心思简单，不懂得去主动与同学交往。关系恶化是必然。
当然，此种情况也有例外。学数学的学生男生多。如果她的外貌可以美丽到可以成为他们崇拜的女神，那么他们或许还可以原谅她。可是，她偏偏不是，只是一只呆傻不懂人世的丑小鸭。情况自然就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她不懂与人交往，在学校里也仅有我一个朋友。”顾重言无奈且心疼的笑笑。“不过，她智商高。我对她做咨询倒是挺顺利的。现在，对她的治疗已经进行到了一个新的阶段。我希望能在目前已经取得的成果基础上，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可以有一个新的突破。”顾重言说到这里，期待的扭头看着简柠，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呵呵……幸运的是，……这个关键时刻，你恰好从国外回来了。”顾重言的眼睛里闪着充满希望的光。“条件充分，很符合我的要求。”
简柠感到顾重言看着自己的目光，好像一只饥饿的狐狸看到了走不动的肥鸡。
“你是最理想的人选。既懂得心理学，又相对秋莎是陌生人，没有比你更加合适的人选了。”顾重言有些激动。
“我？”简柠惊讶道。“你选了我，是吗？……啊——……我明白了。你逼我去看那个什么晚会，居心叵测……还有……那晚与秋莎的会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