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抓着的是他的耳垂。他小心翼翼的好不容易才将它解下来。
简柠侧过身来,看到秋莎蜷缩成团儿,伏在他头前的贵妃塌上。她肯定是害怕了才从卧室跑过来的。又是因为害怕,她的手才抓住了他的耳垂。
简柠想起来帮秋莎盖好被子。他刚一动,秋莎立刻惊醒了。
“别怕。我送你回房间。”简柠从沙发上下来,想扶秋莎回卧室。
秋莎一边向后缩,一边摇头。“不要。”
“我陪你。”简柠说道。“我看着你睡。”
秋莎睁大了眼睛望着他。模糊中,她的眼睛如一只受惊的小猫。她在判断简柠说的是不是会对现。
“来。别怕。”简柠见她不动,便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抱起来送往卧室。
简柠将秋莎放在床上。“你等一会儿。我去抱被子。”
秋莎蜷缩在床上等着。简柠回来了。他拿床上的厚被子将她裹好,自己也盖上被子。秋莎拉着他的手臂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简柠想到,秋莎妈妈不在的夜晚,有多少回秋莎就是这样在惊吓中度过。
她说,客厅的帐篷是住的。她害怕了就钻进那里面吗?
拉着简柠的手臂,秋莎睡的也不是很安稳。时不时的会哆嗦一下儿。那是在做恶梦吗?简柠很想知道秋莎会做怎样的梦。可是,没有一个阿斯伯格可以复述出自己的梦境。
简柠用手轻轻的拍她的后背给她安抚。他想,顾重言是残忍的。为了刺激秋莎恢复,他居然这样冷血的逼她。
这一夜,简柠睡的很浅,睡的时间很短。
早晨,秋莎醒来的时候,简柠订的早餐到了。“快点儿刷牙、洗脸,来吃早餐。”简柠将早餐包拎到餐厅。
秋莎默默的走进卫生间洗漱。
整个考试周,秋莎都是与简柠一起度过的。顾重言总在忙。他在忙自己要出国的事儿。秋莎感到自己被他忽视了。她远远的,用失望的眼神儿望着他。
其实,不是这样。顾重言内心在纠结。他在想应该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告诉秋莎自己要出国的事儿。
他拜托简柠,要他替自己照顾秋莎。
简柠接秋莎吃饭,送秋莎回家,带她去想去的地方。
这段时间,秋莎每一次回眸看到的都是简柠。简柠也越来越愿意陪着秋莎。秋莎不明白。可简柠明白。在他的心里,秋莎不再是他怜悯的那个小女孩儿了。他动了一个男人对女人想动的感情。
他可以肯定,自己爱上了秋莎。
顾重言呢?简柠有些顾虑。他心里一直怀疑顾重言对秋莎的体贴入微。那种感情肯定不仅仅是怜悯、救助那么简单。
简柠对秋莎越来越爱,对顾重言的怀疑就越来越深。
顾重言那么急切的逼秋莎加快治疗进度会不会是别有用心哪?
他下决心向秋莎告白了。在告白之前,他要问一问顾重言,他对秋莎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毕竟,他们两个是兄弟。
“重言。你有时间吗?”简柠拨通了顾重言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