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富有挑战意味的问题,很容易就激发了潜藏在菲菲心中别具一格的思想。
恰好萧萧又处在爱情的低迷期,需要一件格外刺激的事情来调节心情。然而这样的秉性被菲菲加以刺激,就糊里糊涂的走进菲菲渴望冒险的圈套。
华灯初上。街衢上整饬排列如栏栅的路灯发出一团一团朦胧的橘色柔光。几只凄婉的乌鸦低低的压低身子,斜斜的从茂盛的树叶间掠身而过,清风吹拂着伸出路边的枝桠,猎猎做响,混杂着悲鸟时不时发出凄清而低迷的惨叫,显得格外的惊心战栗。
“菲菲,你说这样有用么?”一直在专心致志缓缓开车的萧萧忍不住转头问道。
她开车的技术显然有点紧张的酸涩,这毕竟是她少有的经验中其中的一次。
菲菲悠闲轻松的看着窗外的景象如同流水般模糊的向后朝某个不知的方向席卷而去。仿佛是惯性一样,认真的说:“有用的。我什么时候出的办法差过?”
顺着菲菲的话,萧萧不再啃声,细细的回想起这么多年的相处。
菲菲告诉她怎样在母亲面前撒谎,比真话说得还要坚定,令人信服,从中获取劫后余生般刺激而迫切的狂喜;如何在老师如同雷达灵敏似深夜的猫头鹰一样感觉犀利敏锐的眼皮下,做一些足以挑起任何老师怒气的小动作,沉迷于在女生的课桌里放仿真的蛤蟆蛇蚁,在清风下掀开女生的裙子看女裤的颜色,在老师的粉笔盒里放无法洗去的染色颜料,调换老师的考试试卷,将不顺眼的恶魔老师反锁在洗手间里;不想去补习班的时候,就抓住司机的小辫子,威胁他服从自己的命令;或收买人在管家的家里制造一些小麻烦,让她无暇顾及自己的功课……
此番种种……没有一件事情是光明磊落的。
萧萧囧囧的看着路,开着车。好像,菲菲从来都没有和自己做过一件很很很能见人的事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