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吗？”沫轻羽缓步走到蓝梓铭面前，“你真的这么认为？”
沫轻羽嘴边勾起的弧度慢慢加深。
“怎么？你是觉得你还能蹦哒？”蓝梓铭敛去笑容，微微凝眸。
“别忘了我的目的只是冷家，没有得到人界对我来说不过是对付冷家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而有的人不一样，他要的是整个六界。”沫轻羽依旧保持着嘴角的讽笑，他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秋暮，“他跟我不一样，他是个没有感情的存在。”
没有感情就意味着没有人性，他的不择手段只会无所不用其极。
“你这算是忠告？”蓝梓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天真。”沫轻羽皱眉，斜睨了他一眼，“是警告，别太得意。”
“切。”蓝梓铭不以为然地撇过头，“手下败将。”
“随你怎么说。”沫轻羽冷哼道，自顾转身离开。
“没君子风度，输了还不承认。”蓝梓铭朝着沫轻羽的背影嘟囔了一句。
沫轻羽似乎听到了，骤然停下脚步，但是没有转身，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怎么？想动手？”见他停下，蓝梓铭上前一步，摆好防御状态。
“我说过那是警告。”沫轻羽忽然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君上，好像有些不对劲。”化名为蓝梓墨的重墨脸色沉重地走到蓝梓铭身侧，警惕地环顾起四周。
“这里的夜晚有这么安静吗？”伊诺的神经也不由紧绷起来，这种安静让人有种不安感。
“血腥味，你们没有闻到吗？”沫轻羽一动不动地站着，视线好像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
血腥味！
蓝梓铭等人的脸色霎时一变，面面相觑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举步走向了沫轻羽站着的地方。
或许是出于军人的直觉，站在一旁没有说一句话的夏擎灏在听到血腥味三个字后，二话没说直接朝着山下狂奔而去。
这个夜晚没有风，像夏擎灏这样的普通人或许很难闻到沫轻羽所说的血腥味，但是蓝梓铭三人不一样。
他们都不是一般人，几乎在沫轻羽身边站定的同时，他们就感觉到了一股新鲜血液的味道流入鼻腔。
山下出事了！几人心中一凛。
蓝梓铭顾不得隐藏身份，暗暗催动灵力，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山下。
伊诺和蓝梓墨紧随其后。
只有沫轻羽还淡定地负手站在山上，他抬头，望着天边的半弯冷月，轻叹了一口气。
如果一石二鸟的计划顺利进行，死的也许只有一半的人，而一旦失败，秋暮就会让所有人陪葬。
秋暮就是这样可怕的人，宁愿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也不会让对手占到半点便宜。
夏擎灏站在被献血染红的界碑前，他的脚下是一具具早已没有了生气的尸体。
这些尸体里有R国的士兵，也有A国的士兵，死因都是一刀封喉，只在脖子上留下一道几不可见的伤口。
死状和当初的夏文燚一模一样。
从大多数士兵倒下的姿势可以看出，他们对杀他们的人没有丝毫的抵抗力，甚至连掏出枪的机会都没有。
短短的时间里，悄无声息地取走上万名训练有素，全副武装的士兵性命。
这样的凶手已经不是一个可怕能够形容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