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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回忆那么伤

终于熬到了下班,快到六点的样子,公司人员已经陆续离开了公司,而我却是最后一个磨磨蹭蹭的一直不停地拖着,此时的我很困只想倒头就睡,浑身发懒。

关了电脑,起身走出公司的大门。冬天白昼会比夜晚短很多,此时已经有些昏暗,我就这样慢慢的走着就像是一个缓慢移动的朽木,一点都打不起精神来。

可能是上了一天班的缘故,觉得肚子空空的很饿,可是又好像没有什么胃口,不过为了不让它总是一遍遍的咕咕叫的没完,我还是决定买点东西应付一下。也省的等回了寝室,很饿却又懒得下楼。

我走到我曾经和林雨一起吃板面的地方,要了一碗板面什么都没有加。如果是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一般都是这么吃的,除非是林雨一起的时候才会考虑加鸡蛋或者几块干豆腐。因为不想看着林雨跟着我受苦吧!所以我宁愿给她多一些,无论是简单的吃饭,还是一些平常的小事上面,只不过林雨有时候依然会抱怨,我没有给她买新衣服或者什么的。

其实我并非是小气吧!那个时候的我只是一心想着攒点钱,或者把钱花在正道上面。所谓的正道就是把钱花在有必要或者确实需要的地方上,否则其他的在我看来都是在不停的浪费。

有人说钱不是攒出来的而是挣出来的,我只能回道那个人:简直就是放屁!

不能说是临沂吧!而是中国所有的房价都在不停地涨,涨得每天我都不敢观望,是的是连观望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没看一次我都会觉得那样的梦想距离我实在是太过遥远,远的的有些不敢去测量,它就像是以光速那样拼了命的与我拉开距离,只可惜我不是夸父追上那日。

这会吃饭的人很多,由于先前和林雨经常光顾这里的缘故,所以也和老板混了一个脸熟,老板把面端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抬头看了我一眼说:

“你媳妇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我很喜欢这样的称呼,就好像在所有人的眼里我和林雨是公认的两口子一样。

“哦,她有事,这几天比较忙!”我勉强解释道,然后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对不起原谅我的谎言,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只是不希望自己太尴尬!尴尬的以至于吃不下饭,流出眼泪来。

“哦,这样啊!那你慢慢吃!”

“好!”我不慢慢吃还能怎样,总不能直接倒进去吧!

一个人吃饭和两个人吃饭是不一样的。两个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你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而一个人你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而且也会觉得先前曾一直赞不绝口的美味好像变得不再那么好吃,就拿这个面来说,林雨喜欢吃宽一点的因为宽面有嚼劲,而我喜欢吃细的,因为细面煮的熟的快一些,我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后来久而久之我也跟着林雨吃起了宽面。只不过今天的面好像并没有那么的好吃,好像有点太硬,又好像有点软。总之哪里好像觉得有点不对,或者是汤有点淡了咸了。后来发现都不是,面师傅还是那个面师傅,味道也还是那个味道只是吃面的人的心情不一样了。

可能是因为没有胃口的缘故我竟然第一次没有吃完整碗面,只是吃了一点。

“怎么今天的面味道不好吗?”在我起身离开,面师傅过来收拾桌子看到我碗里剩下的面好奇的问道!要知道在这之前我不光是吃面,甚至连汤都不剩一点!可见他家的面到底有多好吃。

“没有,很好啊!我只是吃过了,然后还想吃,但是实在吃不下去了。”有的时候我真的挺佩服自己撒谎的功力,基本上脸不红心不跳,而且说得跟真事一样。时间长了我自己都有些不确定自己哪句话说得是真的,哪句话说得是假的。

“哦,我说呢!”面师傅的疑惑得以解开了。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我们老师就告诉过我们,不可以说谎,说谎是不对的,可是现实生活中的我们几乎每天都活在谎言当中,而且乐在其中。几乎无处不充满谎言,因为每个人每天都在撒谎。

举几个简单例子来说,比如:买水果的老板,你要是去他们家买水果的话,当你问道是不是今天刚到的新鲜水果的话,他肯定会说:是的,刚到不久!

比如卤肉店的菜有的明明腌制来的好几天了,硬说是刚卤制的,其实无非就是回了一下锅仅此而已。

我之前还见过林雨幼儿园里哄小品的情景,比如当那些小老师看到哪个孩子哭了于是便会哄他们:你别哭,妈妈一会就来了。可是事实上是无论他们哭或者不哭都将等待上一天的时间,然后可怜巴巴的在那里等着,直到后来慢慢适应了幼儿园的环境。

你看,现实生活中不就是如此吗?所以当上了小学的时候,我认为那个所谓不能撒谎的课堂可以取消,因为在生活中我们不可能做到不撒谎,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如果不撒点谎的话那就不叫诚实了,那是一种傻,而且大傻、特傻!

给过钱后我便继续往回走,我依然走的很慢,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真的好孤单,身影被路边的灯光拉的很长很长。我停下脚步看着自己的影子,看出了神突然惊觉,我的影子在不停的颤抖,是冷吗?还是内心慌张甚至有些害怕。

人是复杂的动物,只因为他们有着太多的情感,而且这种情感高于一切物种。所以通常谁家的猫狗要是能够听得懂人话,人们就会说它比较通人性。

看着路边依然忙碌的店铺,早上他们将那些货物早早的搬出来,下午临近天黑的时候在搬进去,反反复复日复一日的机械性的运作着。当然有的时候只是因为搬得的东西不一样了,因为在来回往返当中总会卖掉一些,然后再添加一些新的进来。因为货币的流通,使得人类有了一个很好的交换,可以说钱真的是人类最伟大的一个发明,因为它能使一些东西或者成果变得有价值可寻。想想可是我们每天无论上班也好或者做任何事情,无非就是进行一个交换,有的人付出的也许没有我们付出的多,但是带来的价值却是往往高出常人,也就得到的比别人多的多。几乎没有什么公平或者不公平可言,因为一个人的成功与否并不是他足够努力或者付出了,这期间的其他因素还有很多很多。命运本来就不够公平,什么在同一个起跑线,根本就不是,只能是好像是的,可是根本就是一场实力悬殊太多的较量。

经常听到身边有的人埋怨说:自己没有一个有钱的爹,才会过得这般狼狈。是的,的确如此说的几乎是没有一点毛病,可是有时就是这样一句无心的怨言往往却会招来一大部分人的不悦,有的人会骂他不孝,有的人会说他不知道珍惜,还有的人说父母给他留的都是精神上的财富。

瞧瞧说得多么虚伪,现在的社会这般物质,光是徒有这样的精神财富有什么用,总不能跑到某个心仪的女生面前:嗨!美女嫁给我吧!我有一个亿的精神财富!

相信那姑娘若是听了,肯定会从心底里鄙视你,然后甚至认为你脑子有病,出门可能忘记吃药了。

说我不孝,那我们换个爹看看?相信当这样的话说出来以后,那些仰仗着父母的寄生一样的孩子应该都不会再开口乱说话了吧!

有人说人是分等级的,有的人高贵命中注定,有的卑贱命不可改,可是我不相信,因为不公平不公平的是因为某某比我们这些寒门子弟多了一个有钱的爹仅此而已,所以什么时候社会达到了真正的和谐了除非让我们所有的人在学会了自力更生以后,便开始走向自生自灭的生活状态,就像是动物一样。

我又开始瞎想了,没完没了的想着想,想一些没有用的东西,这条街我记得我和林雨一起走过,尤其是前面那家熟悉的鞋店,他们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一些断码的鞋子或者一些不太好卖的鞋子低价处理,有的才5元一双,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因为我的脚本身就是为断码而生长的,我的脚很小,和林雨穿一样的鞋子,所以我一边穿中性的鞋子比较多,其实无非都是从女鞋店里淘来的,因为现在的男鞋实在太大,对我来说就像小船一样。不过虽然脚小可是它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异样,反而让我和林雨引以为傲,因为我们可以穿一样的鞋子,无论是款式还是大小,同样的鞋子,只需要林雨试一下就可以了。而且一般两双都买一样的话,也很耗砍价,最主要的是鞋店老板通常都会给很大的让利。

记得曾经有一次,我和林雨在夜市上,同时喜欢上了一款鞋子,有点小碎花的感觉,总之无论是男生或者女生,穿在脚上都很时尚而且很是抢眼。

当时我们为了跟卖鞋老板讨价还价争持了大半天,最后老板还是僵持不过我们,以最心仪的价格卖给了我们,当时我和林雨买的是两种颜色的红色和黑色,后来我们犯二一人交换一只穿着颜色不一样的鞋子。不过说着的确实挺好看的,至少走在大街上或者发个朋友圈都觉得很拉风。

而那段时间,林雨的好多闺蜜也很羡慕我们这么穿,只可惜她们的男朋友个个都是大脚板,买双情侣鞋穿穿倒是还能说得过去,可是要是像我和林雨这样就不可能了,因为做不到吧!

而如今我再次走过那家鞋店,和以前一样,门口依然放着一些处理的断码鞋。我本来想买一双的可是又一想算了吧!自己的之前买的鞋子还有那么多,再说了,卖鞋的天天都在,等哪天想要买了再过来就是了。

此时我突然想起,我的床底下还有去年林雨给我花了20元钱买的四双一模一样的断码鞋子,当时我基本上天天替换着穿,后来因为这个还闹了一点小误会,我同事以为我不换鞋子好几个月都穿的是一双。

在鞋店门路我并没有做太多的停留,要知道一般做生意的人很反感这种只是在她家店门口只是瞎晃悠不消费的顾客。

我继续走着,可能真的是因为太累的缘故,这条路竟然让我觉得如此漫长,长的就好像是在经历长征一样,没走多远都会停下来看看,第一个路口是一个广告公司,我对它的印象特别深刻,因为当时我曾经去他们家面试过,后来是因为他们想找一个女孩子,所以我便被委婉的拒绝了。

我停下来看了看,他们好像还是在加班,不过好像里面并没有什么女员工,那会听别人说,他们家的老板表面上是说找一个女员工其实是给自己找个媳妇,而且希望也是做同行的,况且老板很年轻还不到30,能有这样一家门头的确很不错。手底下还养了几个安装工,由于每天都忙于各种工程,以至于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耽误了。

过了红绿灯再走几步又是一个路口,不过这个路口没有红绿灯,所以这个路口的交通比较乱,当然也比较堵,因为没有红绿灯的束缚过路的人也都是各不相让。所以在这个路口有时候会比较容易发生冲突。加上这个位置的外来人口又比较多,而且比较活跃,所以这边一般被称之为事故区,不过这个地方唯一的好处就是房租特别的便宜,虽然租价很是心动,不过我依然没有勇气跑到这个地方来租房。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出门在外安全第一吧!

所以哪怕住的稍微贵一点或者稍微偏一点,而且看着似乎不是那么很方便但是至少自己能够接受就已经很好了。

一般我也都会绕过这个地方,不走这里,而且我也告诉过林雨,让她也不要去那里,之前有一次林雨的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同学说住在那里,还邀请她去那里坐坐,当时本来不打算去的可是又不好推脱,于是林雨在我下班以后,让我陪同她一起去的。

去了之后就有些后悔了,那里的环境的确是不怎么样!而且那种大杂院很乱,感觉就好像是一些不良的社会小混混的聚集点一样,而且都特别的不注意形象,我们过去的时候,由于林雨走在前面,而我锁车去了,在他们没有看到我的时候有的人竟然对着林雨吹口哨,我听到以后,冲着那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并且鄙视道:

“嘴巴痒痒?用不用我给你挠挠!”由于我四年来一直坚持健身的缘故所以身体特别得扎实,而且在夏天的晚上我喜欢穿一件男士的紧身三角巾,然后把两个壮健的膀子漏在外面,因为林雨这样看着很帅,所以这般形象的我会给人一种健身教练的感觉。不过我从来都不这么认为,而我健身的最初目的也并不是为了耍帅而是为了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也更不是为了打架,我只是平时喜欢在出门的时候身上带把匕首当然只是为了防身,不过到目前为止还从未用过,也几乎用不上。

当我说完以后,那几个小混混显然是给我吓住了。

“哥,没事没事!我俩在这里吹着玩呢!”一边嬉皮笑脸的说着一边摆出一副吊了郎当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一副欠扁的样子。

“这么喜欢玩!要不我陪你玩会!”像对待这样的小混混,你丝毫都不能给他让步,只能强势的把他逼到某个墙角,然后逼得死死的让他从心里畏惧。

“呦!你们来了!”林雨的同学可能是听到了,从房间里出来,招呼着我们。

我一看她那个女同学的打扮顿时有一种想要离开这里的冲动,如果不是因为林雨我可能早就离开了。

看看她同学那个死样,整个耳朵就跟挂了一块块草坪一样,我敢肯定如果她把耳朵上的那些饰品摘下来的话,耳朵指定会像是一个筛子一样。

跟客气的是一副不自爱的样子,这种女人我在电视里见得多了,可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头一次,我开始为林雨有这样的同学感到可耻。

我生生平最见不得,女生抽烟了,而且居然还在我的面前一根一根的抽个没完没了。

她说:

“林雨好久不见!这些年你都在忙什么?”忙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你这个社会的败类!

“这是你男朋友吧!长得可真好,很正点比起我们夜店的那些小哥可要帅多了!”他妈的,真是恶心少拿老子跟你们夜店的败类比较,他们不配。

她一边说着,一边表现出有些发浪的样子,整个我和林雨有些坐不住了,于是我赶紧开口:

“林雨,你舅舅不是让你晚上回家吃饭的吗?几点了别耽误了!”我说完冲着林雨使了一个眼色,林雨瞬间秒懂。

“对了,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说着我们便往外走。

“急什么,还差这一会啊!”

“是的!”我说,说完以后便带着林雨离开了。

从那以后林雨便跟她的那个同学彻底断了联系,不过后来也听林雨提起过,说她那个同学家里听不容易的,走到这一步也是没有办法。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人要是变坏无非一个条件那就是:贪念!贪念越重,中毒便会越深!

终于总算走到住所的门口了,我上了楼决定好好的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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