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羽风拍了一下正在和老者争执不下的月儿。已经很生气了,如今还被人不明不白的拍了一下,月儿更气恼了,头也不回就开骂:“哪个混蛋拍我,没看见我正忙着的吗?是不是想死呀!”
伙计与柳羽风都无语了,看起来清纯,可爱温柔的月儿,没想到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柳羽风看向伙计,伙计只报以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柳羽风很无奈只得悻悻的说道:“我家这丫头平时挺温柔,这次只是个意外。”随后又拍了一下月儿。
又被拍了一次,月儿这火一下冒了三丈高,转身就是一拳打来。柳羽风没有预料到月儿会来这么一出,躲避不及正正的被月儿打成了熊猫眼。月儿收手,顿时看清是柳羽风:“呀,羽哥哥怎么是你,对不起,我......我还以为是什么小贼想吃我豆腐,所以才出手的。”
柳羽风一只手捂着眼睛,先是对旁边的伙计说道:“这次,真的纯属误会,这丫头平时对我可好了。”随后才对月儿说:“没事,没事。你这一拳对我来说,就是挠痒痒,没大碍的,你不必介怀。”顿了顿又说道:“你在干嘛呢,为何与他人争执呢?”
月儿凑近柳羽风,对着那只受伤的眼睛看了又看,有些担忧的说道:“真的没事吗?要不我们去看一下大夫吧!”
“没事的,没事的,过一会儿就好了。你干嘛别人起争执呢?”
听柳羽风又问起刚才的事,月儿的气又蹭蹭冒了起来:“这老头太不像话了,刚才我猜灯谜,明明猜对了,他还说我猜错了,我解释给他听,他还说,我的解释都是歪理,还叫我别捣乱,赶紧走。”说完月儿一脸委屈,迷人的眼中噙着泪水,可怜兮兮的接着说道:“羽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呀!”
柳羽风看向眼前老者提在手上的灯笼,灯笼上用黑色的墨汁写着几个字“一家十一口(打一个字)”,看完柳羽风对月儿问道:“月儿,你的答案是什么?”
“多呀,一家就有十一口人,我家就我和爷爷两个人,这说明这家人多,我没说错吧!”
听完月儿的话,柳羽风,提灯笼的老者,旁边的伙计表情都各不相同,柳羽风是直接翻白眼,提灯笼的老者是气的差点把灯笼都砸到地上,而伙计还在思考,估计在想月儿这个答案哪里错了。
白眼翻完柳羽风才说道:“傻丫头,你这逻辑也太跳脱了吧。事情的比较不能从主观上出发,而是要从客观上来看待。你有没有想过,一些大家族中,不说丫鬟侍从,光是弟子门人就有成百上千的。这个谜语的答案应该是吉字,老人家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提灯笼的老者点点头,青色的脸庞终于是露出了一抹笑容:“小伙子,答得好,恭喜你回答正确了,你这妻子实在太会闹腾了,硬是把我这老骨头给气惨了。小姑娘,‘吉’字拆开来就是十,一,口。现在,你可明白了?”
月儿抬着头想了一会儿,确实也如老者所说,顿时整个人都尴尬了,红着脸,羞愧的向老者道歉:“爷爷,实在对不起,是我笨了些,钻了牛角尖,没想到这些。不过爷爷,你也有错的地方!”说完月儿还对着提灯笼的老者皎洁一笑,刚才的尴尬羞怯都在一瞬间消失了,整个人又变得活泼开朗起来。
老者顿时又黑了脸,心中想到‘难道这小姑娘又要闹腾了’,不过还是问道:“我哪里说错了吗?”
“我不是羽哥哥的妻子,我跟他只是朋友关系!爷爷说我是羽哥哥的妻子,不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吗?乱牵姻缘线!”
听完月儿娇俏的回答,场上的人,不管老者或是柳羽风还是伙计都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老者擦了一把额头上面冒出来的冷汗,慈爱的笑着说道:“小姑娘,你真像我的小孙女,她呀也跟你一样,调皮的紧咧!”
“有吗,我可是很乖的,很听话的,哪有调皮了。我不管,既然爷爷刚错误了,就得给礼物!”
“礼物,我肯定是要给你的,不过不是给你,而是给这位小伙子!”
月儿不干了,不服气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是他答对了灯谜!”
“不公平,你也犯了错误,应该给两份礼物!”见老者为难,月儿又说道:“怎么,给不起么?”月儿小手叉腰,颇有一番架势的与老者争辩。
柳羽风见月儿有些过分么不得不出来阻止:“月儿,别胡闹了!”拉过月儿,柳羽风有对老者说道:“老人家实在对不起了,月儿年纪还小有些顽皮,有冒犯的地方,还请不要见怪!”
老者屡了一把胡须,笑着说道:“无妨,这姑娘活泼开朗,很像我的孙女,我很喜欢,怎么会怪她呢!”
柳羽风听老者这样说也是有些意外,月儿这样顶撞,他还能不计前嫌,好脸相迎,要么是他真心喜欢月儿,要么就是有什么目的。不过,这些都是猜测柳羽风是不可能直接了当的问的。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把事情赶紧解决离开,这样就可以杜绝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了。
想明白了,柳羽风便说道:“老人家,把给我的礼物给月儿吧,这样大家都不为难了。”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礼物我就给这姑娘了。我见你们没有灯笼,想来是外地人,你们既然答对了我的灯谜,说明你我便是有缘,若是在这里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没事也可来我家坐坐,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有机会,我们会的,到时候老人家可别嫌弃我们呀!”
“呵呵,尽管放心来就是,我叫恭麟,住在落月府,街上你随便找人一问,就会知道的。好了我也要去与家人汇合了,不妨碍你们了。”说完,老者从怀中拿出了一把折扇递给了月儿就走了。
旁边的伙计在恭麟说出‘落月府’三个字之后,脸上的表情就一阵变幻,有惊讶,有激动,有恐惧。但他不敢对柳羽风他们透漏什么,恭麟在走时,给了他一个眼神。做伙计多年来的经验让他明白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柳羽风与月儿倒是没收注意这些,两人都好奇了看了一下扇子,觉得没什么新奇的就收了起来,这本来就是为了高兴一下,礼物自然不会有多贵重,拿来做个纪念倒还可以。
“羽哥哥,走我们去那边看看,那里好热闹呀,估计又是猜灯谜吧。我们去赢一件礼物回来怎么样?”月儿一转眼,便看见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围着一大群人。小姑娘爱热闹,这是很正常的事,柳羽风自然也每什么话说。不过柳羽风还是要征询一下身旁的伙计,毕竟人家专门来陪着一起,不能只顾着自己高兴吧。
“小哥,我们想去那里看一下,不知你一下如何?”
“我也正想过去看看呢,走吧一起!”
三人没走几步路,便到了人群后面。这里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月儿个子小,就算踮起脚尖也没法看到里面的情形。柳羽风个子高,倒是没什么阻碍,一眼便看到里面的情况。这里确实是在猜灯联,与月儿的猜测出入不大,不过提灯人却是出乎了柳羽风预料,是一个非常英俊的少年,年龄看起来和月儿差不了多少,锦衣华服,皮肤很白如女人一般,脸庞如被大自然雕刻过一般,棱角分明,器宇轩昂,简直完美到极致,就连柳羽风都自愧不如,特别是他的笑容,一个浅浅的笑意都让人感觉如大海般深沉而璀璨。
就在柳羽风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男子时,月儿早已拨开人群,挤到最里面去了。等柳羽风回过神来,发现伙计与月儿正在人群中央研究下联呢。
柳羽风不得不挤进人群,若月儿有什么闪失,他无法向她的爷爷交代。等柳羽风来到月儿身旁,月儿刚好想到了下联正说了出来“拔鸡毛做掸”。柳羽风好奇的看了一下灯笼上写的上联“掬天地在手”,顿时柳羽风对提灯的少年有了了解,那就是狂妄,想掌控天地,这可不是一般雄心壮志了。同时也对月儿的回答,报以无语,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想得出来。
听了月儿的回答,提着灯笼的少年的手抖了一下,脸色从刚才的喜笑颜开变成了横眉瞪眼。也难怪少年会是这幅表情,人家的上联大气磅礴,有吞山河之势,却被月儿来个鸡毛掸子,人家会有好脸色才怪呢!
“哪来的山野丫头,别打扰本大爷兴致,破坏了我的形象。”少年憋了半天,见月儿越来越嚣张,还在那里嘚瑟,终于是忍受不了。
“嘿,哪来的小屁孩,本姑娘对出了下联,不送上礼物也就算了,还在这赶人,信不信我叫羽哥哥揍你!”说完月儿瞥了一眼身后,见柳羽风在,顿时胆气有壮了几分。
“谁是你羽哥哥,有本事出来单挑,我城主府少主难道还会怕了不成,来呀,是谁给我站出来!”少年说出城主府,围着的人每个都脸色变了变,不一会儿人就走光了,场中就只剩下了月儿和柳羽风,那伙计虽然没走但也离得远远的,城主府是这里的土皇帝,谁也惹不起,这位城主府少主更是皇帝中的皇帝。
柳羽风当月儿说要揍人家,头就疼了,如今那少主跳出来要单挑,他头更疼了。女人呀,不仅麻烦还更能惹事,这是柳羽风对于女人最直观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