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小六,镇长迪尔修与柳羽风又按照原路返回。途中柳羽风告诉迪尔修小六的长剑不是他要找的,又向他打听那器的下落。
“孩子,既然这件不是你要找的,我也就帮不了你了,我们这个镇呀很少有外人来消息也不怎么灵通,这个镇呢也不大,也就几百口人,镇上发生点什么事我也是一清二楚,除了小六得到这柄长剑的消息以外我根本就没有听过还有谁见到或得到其他关于器的消息。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孩子你若不嫌弃的话,就到我家住一晚吧!明天你可以找其他人问问,也许能得到一些,连我也不知道的消息,也说不定!”
“这......”柳羽风抬头看看天色,确实快要黑了。叹了声气:“好吧,那今晚就打扰,镇长爷爷了。”
迪尔修的家在进镇的那条路的最里面,柳羽风与迪尔修从小六那里回来,就直接去了迪尔修的家。可以说迪尔修的家还是很宽敞的,也是这个镇里最好的,虽然也是用石头堆砌而成,但比起其他屋舍,那些砌墙的石头就显得很光滑,手摸上去,也很难感受到凹凸不平的感觉。柳羽风被迪尔修带到院落的最左边的一间石屋,他告诉柳羽风这间就是专门为客人准备的,里面被褥床,桌子椅子一应俱全。推开门,里面看起来很简陋,但该有的家具还真是一件没少。顿时,柳羽风对这位镇长爷爷多了几分好感。走进去,发现里面很干净,没有从出现灰尘堆起一层的情况,想必是每天都有人来这里打扫吧。迪尔修拖过凳子给柳羽风,示意坐下,又为柳羽风倒了一杯茶。面带笑容的对着柳羽风说道:“孩子,你的运气真是好,我们这里是没有客栈的,外人来这里的很少,几乎没有。也就只有两个做兽皮生意的商人会来这里收购兽皮但也是收购完就走,不会在这里留宿的。我本来也经常外出去做买卖,时常不在家里,今天我刚好有空闲,而你呢,今天也是刚好进镇里,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们两个有缘呀!”
柳羽风笑笑,也附和着说道:“是呀!我也觉得与镇长爷爷有缘。”
“好了,话我就不多了说,如果你们累了可以先休息,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我会来叫你们的,如果觉得无聊的话,也可以在我这残破的小院里逛逛。”
“爷爷,哪里话,我觉得这院落很好呀,怎么能说残破呢!这里绿意盎然,石墙高立,溪水潺潺,鸟语花香,又古香古色,这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呀!”
“呵呵,你这孩子真会说话,听了你的一番话,我都觉得这里还真很好呢!”
柳羽风不说话,只嘿嘿的笑着,一句夸赞让他变得不好意了。迪尔修在柳羽风额间用手指点了一下,口中说道:“你这小鬼,都不学着谦虚点。好了,老头子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吃晚饭我会来叫你们的!”说完,迪尔修就推开门走了。
柳羽风把门关好,就躺在了床上。这几天他们一直都在深林中赶路,无论身体还是心里都疲惫不堪,不过几个呼吸时间,他与苍泣就睡着了。
迪尔修从柳羽风的房间出来,就到了右边的一间厢房门口,他抬起苍老的手,轻轻敲了敲房门。不过是,房门开了,一个容貌俏丽,身姿卓越少女走了出来,一出来就拉着迪尔修的手撒娇:“爷爷,月儿正睡觉呢,你干嘛吵醒人家呀!”
迪尔修慈爱的摸摸少女的头,眼中却是无尽的伤感与爱怜。月儿是迪尔修唯一的孙女,迪尔修结婚的早,二十岁时他为王国立下汗马功劳,但也因此身患残疾不能再留在军队中了,王国给了他足够的钱。他回来就娶了老婆,结婚不过两年他的妻子就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而他的妻子因为难产生下孩子就死了,他自己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儿子拉扯大,毫无意外的儿子长大结了婚,生下了月儿,他本以为这一辈都会如此过下去了。不料王国与其他国家发生争执,引发了战争,儿子被拉去充军,家里就只剩他,儿媳和刚出生的小月儿。祸不单行,迪尔修一家还不到一个月就收到了儿子的死讯,儿媳一时想不开便投河自尽了,原本一个完整的家庭现在就只剩下了迪尔修和他的孙女小月。儿子的尸体在过了半月后回到他的家乡,一门两丧,当时,迪尔修也没有活下去的想法了,可是一想还有一个小孙女没人照顾,心中难免不舍,故苟活了下来。丧事办完,一位跟着运尸体回来的高官对迪尔修传达了旨意,原来他的儿子是为一位将军挡了致命的一箭,将军念其救命之恩,故特地向国王求了圣旨,派迪尔修与其孙女去管理达尔镇养老,并赐予了大量的金银。所以,迪尔修就与他的孙女搬到了此地生活。
迪尔修慈爱的摸了摸少女那柔顺的头发,口中说道:“月儿现在几岁了?”
“爷爷,你怎么糊涂了,月儿现在十六岁了。”
“喔,原来月儿十六岁了,那月儿想不想嫁人了?”
“爷爷,你说什么呢,月儿不想嫁人,月儿要永远陪着爷爷。”
“胡闹!女孩子长大了,都要嫁人的,爷爷老了,再过几年也就没什么活头了,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为你找一位好人家。”
“不嘛,爷爷我才不去呢!”
迪尔修拍了拍月儿的额头,笑着说道:“好了,好了。爷爷不逗月儿了,今天我们家里来了一个客人,今晚要住在我们家里,你呀赶紧叫人做些好菜,等会去叫客人来吃饭。我在外面还有些事情,晚饭就不陪你们一起吃了,你要替我好好款待他们,不许胡闹,知道吗?”
“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他们的。”
“好,那爷爷走了!”
“嗯,爷爷再见!”
柳羽风睡下不多久,他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叫唤,他没有理睬,继续睡觉。月儿在柳羽风房门外,很火大,她都叫了好几声了,里面既然没人回应。她推过房门,房门是向里锁着的可以肯定里面是有人的。叫了没人应,房门又推不开,月儿只好气愤着回去了。
柳羽风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苍泣很爱睡,柳羽风都起床了,它还在睡着。柳羽风推开窗户,外面朝霞满天,微风和煦,流进屋子的空气清新又带着点泥土的味道。柳羽风不自觉的伸了个懒腰。正要关上窗户准备出门时,他突然听到了一声冷哼。柳羽风奇怪,不禁四处寻找。在一颗高大的槐树下,柳羽风看到了一个少女,少女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比柳羽风矮了一个头,穿着黄色的衣裙,有一张娇俏可爱的脸,此时,少女双手叉腰,脸露凶厉,整个人倚着槐树,给柳羽风一种清丽与独树一帜的感觉。打开房门,柳羽风走到少女面前打声招呼,道:“你好,我叫柳羽风,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叫月儿是这个院子的少主人!”
“喔,原来是这院子的主人,在下失礼了!”
见柳羽风这么客气,月儿的气顿时泄大半,再也装不出那种凶狠的样子来:“没事的,爷爷叫我来叫你们去吃饭。你的同伴呢?”
“喔,谢谢。我的同伴还在睡觉呢?不用理它,等会儿我带点吃的给他就好。”
“这样不好吧,毕竟你们是客人,如果这样做的话,是在太失礼了。”
“你放心,没事的,我们走吧!”
“可是......”月儿还想说,可是柳羽风又再三肯定不会有事,月儿也就不坚持了。
来到饭厅,迪尔修早已在饭桌前坐着,但没有动筷,想来是在等柳羽风了。
“孩子,你总算来了,可把我老头子给等惨了!”
“镇长爷爷,实在对不起,因为不停的赶路实在太累了,所以睡得有点沉。”
“没事,没事。这个我是很理解的,我也经常赶路,疲累是肯定的。来月儿,给客人倒酒!”
月儿从进屋,就一直没有说过话,默默坐在一旁,心里不知在想什么事情,脸蛋红红的,听见自家爷爷叫倒酒,眼神不禁偷偷瞟了一下柳羽风才起身为柳羽风与自家爷爷倒满酒。
“来来,孩子我们喝一杯,我可是好久没有与人同桌喝酒了,今天你可的多喝些,也陪陪我老人家。”
“镇长爷爷,我可是很能喝得,你不怕我把你的酒都喝光呀?”
迪尔修爽朗一笑,口中说道:“好小子,你尽管喝,我家的酒你是喝不完的,你若真能喝完,我老头也不会说什么。来,喝。”
柳羽风与迪尔修碰杯,一口饮尽了杯中之物。
“好酒,真是好酒,镇长爷爷这酒是你酿的吗?”
“我?呵呵,我可没那么好的本事,这酒呀是我们镇上一个叫酒释的老头酿的,据说他以前是国王专门的酿酒师,但因为犯了错误,被罚到此地来充当劳力,开垦荒地。唉,对了,你可去向他打听一下你要找的那件器,他以前在皇宫待过,知道的肯定不少。”
“好,等下我去拜访一下这位老人。此酒很好,不应浪费,来镇长爷爷我们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