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抢救的叶少倾脱离了危险,但还是需要留院观察,安知晨站在门边,脸色凝重的讲电话。叶少倾静静的躺在床上,手上吊着点滴,脸色苍白,嘴唇干涸。似乎陷入一场噩梦,而不可自拔,叶少倾的眉头微微拧起。
“你还是回来吧。”安知晨看着叶少倾昏迷的样子,眼睛里划过不忍。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只是一场游戏,叶少倾却把自己的真心搭进去了。如今,还落的这个下场。电话那头的女人良久沉默,半晌,短暂的叹息后才轻声开口。
“如果我回去,就真的逃离不了了。”安知晨皱起眉。“可是,他现在还在昏迷,真的不回来?”
“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办法真的忘记一切,叶少倾是天之骄子,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更何况,如果我回去,我怕自己承受不了后果。”陈雪芽不怕沐雨柔耍花招,只怕,叶少倾真的会折断自己的翅膀,将自己留困在叶家。
“你在逃避什么?少倾对你的爱,已经超过一切,对他来说,你就是他的全部。”陈雪芽苦笑,“他的爱太沉了,我怕自己扛不起。”
“可是、、、”安知晨皱着眉,陈雪芽的性格固执,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索性不再劝陈雪芽,“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躲一辈子吗?”
陈雪芽笑,“叶少倾的伤好了,我就可以安心离开,所以,暂时还会留在t城,叶少倾什么时候会醒?”“大概明天就会醒了,要看他自己。你今晚,还可以来看他。”陈雪芽沉默,但安知晨知道陈雪芽一定会来的。床上的人双眼紧闭,安知晨轻轻叹息。
深夜,一抹身影快速行走,进入其中一间病房,灯光明亮,病床前的医疗仪器各自运行着,男人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是安知晨。安知晨嘴角勾起笑弧,果然还是忍不住吗?女人微愣,随即笑开。两个人相视而笑,陈雪芽走到床边,看到床上的叶少倾,眉头不自觉皱起。
“他瘦了。”陈雪芽呢喃,安知晨苦笑,“你离开之后,少倾就没有进过食,也没有休息过,每天抱着假尸体发呆,也不理任何人,直到下葬的时候,在你的墓前试图自杀。”
陈雪芽叹气,如果爱的深,为什么不好好活着呢?至少,还有人记得我们之间发生的事。陈雪芽看着叶少倾昏睡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难受的很想趴在叶少倾的怀里大哭。安知晨看陈雪芽的眼神一直落在叶少倾身上,苦涩离去。少倾,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
房间里只剩下陈雪芽和叶少倾两个人,陈雪芽抬手覆上叶少倾的脸颊,嘴角勾起笑,“少倾,起来吧,不要再偷懒了,我们的小安还在等你呢。”叶少倾自顾自沉睡,脸色异常苍白,陈雪芽趴上叶少倾的怀抱,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叶少倾,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约定过,活着的那个人,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记着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如果,连你都不在了,谁还会记得我们的过去呢?”
陈雪芽在房间里陪着叶少倾一整夜,直到天亮时,陈雪芽知道自己该走了,不舍的抚摸这叶少倾的脸颊,陈雪芽的眼睛里满是不舍难受,没想到,离开的时候会这么不舍,叶少倾,再见。陈雪芽印上叶少倾的额头,眼泪留在叶少倾的额头。
“叶少倾,答应我,好好活着,对不起,不能和你在一起面对。”陈雪芽紧紧抱着叶少倾的肩膀,陈雪芽哭的越加难受,理智告诉自己必须赶快离开,可是,情感却让陈雪芽无法放开紧抱着叶少倾的手,安知晨站在门外,里面的哭声听的一清二楚,皱起眉头。
陈雪芽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勇气才放开叶少倾。
“怎么了?小猫今天还是不开心?”凌月白斜倚在门边,陈雪娜脸色凝重,对凌月白的话充耳未闻,脸色有些难看,陈雪娜突然掀开被子,赤脚走下床,和凌月白擦肩而过。凌月白眉头拧起,陈雪娜身上多了一股陌生的感觉,让凌月白有些不安。旋身跟着陈雪娜出了凌家,陈雪娜坐在出租车上,双手抱头,苦恼的拧着眉头。
“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怎么回事?明明就是他,为什么?”陈雪娜痛苦的低语着,眼泪打在陈雪娜的膝盖,不懂为什么会是这样。凌月白心里的不安感觉越来越大,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小猫那么奇怪?难道,她知道了?不可能,他的保密措施一向做的很好,甚至是滴水不漏,为什么陈雪娜会知道?
陈雪娜在最大的酒吧门口下车,然后跌跌撞撞的跑进酒吧,模样狼狈极了。穿过疯狂舞动的人群,陈雪娜跑到520号房间门口,微微喘着气,脸色苍白。抬手敲门却被人拉住手腕,陈雪娜微愣,是脸色阴霾的凌月白。陈雪娜的嘴角突然勾起冷笑,“怎么?不敢让我进去吗?”
凌月白脸色更加阴霾,拉着陈雪娜的手试图离开,只是,陈雪娜也是练家子,性格和陈雪芽一样固执,凌月白干脆打横抱起陈雪娜离开。陈雪娜大声的笑出声,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嘴角笑意嘲讽,“怎么?有一个做小姐的未婚妻感觉应该很好吧?”凌月白的脚步顿住,脸色更黑。沉默良久,凌月白用一种陈雪娜陌生的狠戾眼神盯着陈雪娜,陈雪娜毫无畏惧的看着凌月白的眼睛,凌月白的眼神很吓人,但陈雪娜却没有半点害怕的感觉。凌月白突然笑了,眼神还是那么冰冷。
“知道这件事的人,没有几个,因为,我都解决了他们。”凌月白笑意更深,陈雪娜却不屑的扯开嘴角,“所以,你是想杀了我?”陈雪娜挣扎着从凌月白的怀里跳下来,洁白的脚丫还在流着血,两个人的目光对视。陈雪娜和他擦肩而过,“既然是要死,就让我死个明白。”敲门声响起,凌月白却没有去阻止。心里的疼痛让凌月白的理智有些混乱。从小到大,凌月白从来没有现在这种感觉。陈雪娜眼泪掉落,“知道吗?我很少会算到自己的事情,可是,就在我姐下葬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这间酒吧,和520号房间,你抱着一个女人在这间房里做那种事,画面转开,就是你拿着一把枪指着我的脑袋。”
门开了,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陈雪娜头低垂,瘦弱的肩膀颤抖,凌月白想上前,可是,那个女人不解的看着陈雪娜,然后又看到凌月白,娇笑开来,“月白,你终于来了。”女人径直越过陈雪娜扑进凌月白怀里,凌月白直觉想推开女人,“若儿。。。”陈雪娜的拳头紧握,突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眼泪顺着陈雪娜的脸颊流下,“原来,你真的爱上一个****没想到,你凌月白也会爱上这种肮脏的女。。。”一把枪赫然指着陈雪娜的头颅,陈雪娜哭着笑,“人。”
“月白,她是谁?”若儿皱着眉,从来没看到凌月白发那么大火,若儿有些惊讶。说过她是***的人不少,可是凌月白从来都只是笑笑,现在,却拿枪指着一个女人的头颅。陈雪娜看着凌月白阴霾的脸颊,笑声更大,眼泪更加汹涌,眼神愈加绝望。当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拿枪指着别人的时候,那是因为这个男人爱着那个女人。如果,一个男人拿枪指着一个女人,那是因为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女人。“你真的拿枪指着我?”陈雪娜倔强的性子让她很快擦干眼泪,“凌月白,你记着,从今天开始,我和你,只是陌生人。“陈雪娜狼狈的消失在转角,凌月白不懂自己心里的感觉是为什么。
陈雪芽放开了叶少倾,只是,错愕的停住脚步,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陈雪芽不敢回头,任眼泪流淌。
“还想把我丢下?”虚弱的声音穿过陈雪芽的耳膜,陈雪芽不肯回头,也不肯说话,叶少倾脸色苍白的拔下点滴的枕头,下床,手从未松开。把陈雪芽拉进怀里,“如果你想看着我死在这里,就离开。”叶少倾松开陈雪芽的同时,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哪的剪刀放在胸口,眼神决绝的看着陈雪芽。
陈雪芽用力闭上眼睛,她必须做一个死人,抬步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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