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的阴谋?在看不见的浓雾中,夏荷语已经看不清楚自己的前路,只有孩童心智的叶少倾,和死去的陈雪芽,心狠手辣的叶安,以及,叶安身后那些想要为陈雪芽报仇的人。
夏荷语每日精心照料叶少倾,可男人的心智始终没有恢复,夏荷语想,这样也好,若是叶少倾恢复神志,或许她就不能这样陪着他了。
紧紧的抱着叶少倾,夏荷语的眼泪顺着眼角流淌,叶少倾啊,你说,我怎会喜欢上你?
夏荷语几乎可以遇见自己的未来,可她不怕,现在,只想要好好的看着叶少倾,和他像平常夫妻那样生活,哪怕一天,她也知足了。
她一直在想,能被叶少倾爱上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可她却不知道,叶少倾对自己的感觉,是不是爱情。
夕阳褪去,黑暗笼罩了繁华的t城,叶安轻抿杯中红酒,眼神看着空气中的某个地方,半晌,终于扯开一抹好看的笑意。
恍惚间,他又看到了母亲温柔的笑脸,“妈咪,小安,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夏荷语脸色难看的站在断崖上,“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一片寂静,夏荷语不耐的拧眉,“既然不肯出来,又何必约我来这里?”
“呵呵,这就沉不住气了,可真不像你啊,乖女儿。”沉厚的男声回响,一个黑衣男人从角落里现身,嘴角带着恶意的笑容。
夏荷语冷笑,不屑的看着甚至不敢露出脸的男人,“女儿?呵,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比我更清楚,我可不认为你会冒着风险联系我,就是为了演一场父女情深的戏码。”
“如果是呢?”男人的语调听上去很愉悦。
“这样的瞎话恐怕连你自己都不会相信。”夏荷语背过身不再看男人。
“把叶少倾交给我。”男人索性开门见山。
“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找他啊。”
“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又怎样,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你疯了?”男人掀开帽子上前抓住夏荷语的手臂,原来竟是白恩。“爱上叶少倾你是自寻死路。”
“白先生,我想你还没有认清楚情况,”夏荷语厌恶的挣开白恩的手,双手抱胸眉眼间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第一,现在所有人的目标是你,而不是我,就算他们查到我和你是一伙的,也没什么好怕的,因为叶少倾早就知道了。第二,我有一张王牌,是你没有的。”
“你现在还留在t城,根本就是在找死。”夏荷语的眼神漠然,白恩曾经救过她一命,这也是她肯配合白恩的计划接近叶少倾的原因
这原本就是一场阴谋,是白恩从很多年前就开始策划的阴谋。十年前,白恩在街头救下了一个快被饿死的女孩,就是现在的夏荷语。
他将夏荷语培养成了一个杀手,专门对付叶少倾的杀手,故意让她接近叶少倾就是为了破坏陈雪芽和叶少倾的感情。
陈雪芽是叶少倾的弱点,原本以为事情会很棘手,可没想到会那么顺利,夏荷语的流产让陈雪芽和叶少倾决裂。
白恩按照原定计划去抓陈雪芽,然后送信给叶少倾他们,所有人都到齐了,除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陈雪娜和叶少倾。
他最大的目标就是叶少倾,他不来那一切的努力就白费了所以就让陈雪安去找叶少倾,其实早就算到叶少倾不会来的,所以每等几分钟就对她用重刑。
陈雪芽死了,叶少倾也脱不了干系,那些人也不会放过叶少倾的,而白恩的目的就是整垮叶少倾,他如愿了。这一切都顺利的有些不正常。
可仇恨淹没了白恩的理智,让他没有太多的心思思考。
“白恩,你知道吗,?和叶少倾比,你永远赢不了。”夏荷语看着白恩的目光悲悯极了。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响起,黑暗里突然出现一个黑色衣服的女子,眉目和陈雪芽有几分相似。
“这话说的可真好,我姐夫要是这么好对付,叶家估计早就垮台了。”来人正是陈雪娜,笑吟吟的看着白恩。
“你就是陈雪娜?姐夫?呵,他可是害死了你姐呢。”
“谁害死我了?”好听的声音响起,陈雪娜的身后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人,不是陈雪芽还能是谁?陈雪芽笑颜如花。
“白先生刚刚说谁害死我了?”
“你没死?”白恩皱起眉头,反射性的看向夏荷语,夏荷语不屑笑开,“所以啊,白恩,她就是我的王牌啊。”
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夏荷语就已经明确告诉陈雪芽,一切都是白恩的阴谋。陈雪芽索性将计就计,引出白恩,照她的话说就是,日子太无聊了,总要找些事情来打发无聊的日子。
陈雪安他们都出现了,凌月白邪气的开口,“别说你,连我都快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在演戏了。”
白恩一语不发,目光定格在陈雪芽身后出现的男人,双眼突然间就弥漫了仇恨,白恩险些控制不住要杀了叶少倾的冲动。
“叶少倾,你可终于出现了。”
“是啊,貌似我是最晚的一个呢。”抬手揽上陈雪芽的肩,谁知女人直接不留面子的拍开他的手,“不好意思叶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
陈雪芽似笑非笑的看着叶少倾,男人无辜的眨眼,“这明明是娘子要为夫做的,现下娘子可是不要为夫了?”
叶少倾说的好不委屈,陈雪芽翻白眼,“你可真好意思,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水淹,怀里还抱着温香软玉。”语气酸溜溜的,叶少倾知道,自家娘子是吃醋了。
邪魅笑开,“那可全是娘子要为夫做得。”
陈雪芽索性不再说了,再说下去这里就全是酸味了。狠狠瞪了叶少倾一眼。事实上当时夏荷语身上有白恩给的监听器,所以他们才配合演了一场戏。
白恩突然明白了,夏荷语出卖了他。成王败寇,可白恩不甘心,为什么一直都是他输,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都是他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