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把我召唤到此地,不是就是为了夸赞在下吧?”我眉头一蹙,在这幽暗的地下,我心理总有些毛毛的,有些不自在。
“着急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放心吧,这个地方除了我那个徒弟外没有进来!”
“什么?你在这御兽宗有徒弟?对了,你是如何发现我不是御兽宗修士的?”我目光从铁链根部处的灯台的幽焰上转向土著的双眼,凝神问道。
这铁链竟是从洞壁上孔洞中伸出,也不知源头在何处。
“御兽宗的传讯空间法阵就是我部署的,在其中动点手脚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土著有些洋洋得意的说道。
“至于我那个徒弟,狼心狗肺之徒,是我当初瞎了眼,不提也罢!”土著脸上露出痛恨之情,说完后还自己冷嘲热讽一番。
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环抱着双手,好奇问道:
“你那徒弟背叛你了?”
“唉,收这个徒弟也当是糊涂,把一切想的太天真了,才会上了那老狗的当!”土著咬牙切齿。
“此事说来话长,我从族中外出办事被那老狗抓住后就一直被关押在这山腹之中,那老狗首次许诺,若给我给御兽宗炼制了灵器五百件,就放我回去”。
“五十年后我做到了,这老狗却不应诺,反而用极刑拷打我,让我交出炼器秘诀。”
“我那肯就犯?就这样跟他耗上了三十年,就在二十年前,他突然带来一个与你年龄差不多大的年轻弟子,说给我带来一个徒弟,也好让我的炼器一道有个传承!”
“我对此嗤之以鼻,那老狗又再次许诺,若我让这名御兽宗的弟子在炼器一道上学有所成后,也算我交出了秘诀,放我离开,那老狗再次保证不会发生上次那种事情”
“我岂肯信他这一套?但他带来的那名弟子却对我恭敬之极,三番两头带来美味来看老夫,我发现此子在炼器一道上确实天赋异禀!几乎一点就通!”
“在此子的软磨硬泡之下,我观此子也是一名讲道义之人,就答应了收他为徒!这家伙当时也信誓旦旦的保证,一旦他学有所成必会想尽办法让我离开”
“这二十多年来,我倾尽我所能的教他,他也对我恭敬似长辈,从没把我当犯人看待,就在三年前,我告诉他我已把我全部所能传授给他,没有什么可传授他了”
“从那刻起,我那徒儿像变了人似的,他竟然翻脸就触发这玄陨寒铁链的禁制,寒意刺骨,如万箭穿心、万蚁噬咬!没想到,我竟收了一个毫无人性的败类为徒!”土著脸上露出凄然的惨笑。
“从那时就,他就隔三差五的来到这洞下,让我传授未传授之道,我告诉他该传授的都已倾囊相授,他却毫不相信,变着法的加倍折磨我,比抓我那老狗更可恨!”
“渐渐的,他发现从我口中得不到什么,就渐渐的来得少了,这一年来,也是前些天来过一次!所以你大可放心,没有人来着洞腹之中的!”
我听完土著的叙述,有些无语,同时也有些可怜眼前的老者。
“不知前辈找晚辈来所谓何事?难道是让晚辈救你出去?”我看着眼前的环境,不有的眉头一皱。
“救我出去?你觉得你有这能耐吗?”老者翻了个白眼。
“我将你召唤至此地,是想让你将老夫的炼器之道带到族中,顺便将我的情况告诉族人!族人若能把我救出去最好不过,救不了我就在这孤苦终老了!”老者面色一肃凄然说道。
“我让你发下心魔誓言后,我将毕生所学记录在玉简之上,你日后将玉简送给我族之人,当然,作为报酬,你可以查看玉简上的内容。”老者说完后,目光如刀向我望来。
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前辈为何不让我把你救出去呢,这样可比发什么心魔誓言省事多了”。
据我所知,那万妖森林可是在东洲大陆的最西边,路途遥远不说,人妖大战正如火如荼,我去哪儿不是去送死吗?
“哼!这玄陨寒铁链乃是由东洲大陆最北边的北岳山中的陨寒铁矿锻造而成,世间最坚韧的链条非它莫属,除非是世间罕见的火之本源才可能将这链锁熔断,否则别无他法!”老者惨然冷哼出声。
“哦,是吗,我试试!”我眉头一蹙,向链锁走去。
古噜此刻有些无语,都给眼前这小子解释了这链条坚韧无比,无法弄断,还要尝试,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古噜斜着眼藐视这眼前的少年,他要看着小子要耍什么花招?怎么就不肯听劝呢?
我对老者的眼光仿若未见,来到链锁之前,抓起一条链锁拿在手中,如坠冰窖的寒意从链条传来,忽地,丹田中的极火一闪,一股温暖的热流传遍全身,链条的寒意全无。
古噜有些讶然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这少年不简单啊,竟然没有链锁上的寒意侵袭的抖动。
我并不知古噜心中什么想法,右掌一握便将链条握在手中,阖上双眼,神念与极火相连。
片刻后,白色的火丝出现在手掌之中,并迅速将手掌淹没。
“刺啦啦!”链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融化。
“这....这怎么可能?”古噜咽了一口唾沫,失声叫道。
“这难道是火之本源,极火之一的地王火?没想到,真没想到!有人竟然将这地王火融入体内,随意催使!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古噜越看越是难以置信,惊讶、兴奋、不解。
“啪嗒!”连接古噜左胸琵琶骨的链条被熔断掉落在地上。
我翻了个白眼,这老头哪有这么多问题。
手臂一动,又一根链条出现在手掌之中,我正要故技重施。
“不好!有人进来了!先停手吧!”古噜突然惊叫出声。
“什么?你不是说不会有人进来吗?”我翻了个白眼,心中也是大惊,这要进来是老者口中所说的“老狗”,我今天就得栽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