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树安得意的走在黑暗的洞穴中,看着洞壁两边被灵绳五花大绑,口塞黑布,眼蒙黑罩的丹风宗修士,心里说不出的暗爽。
房树安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衫,昂首挺胸,背负双手,嘴里哼着荤曲潇洒的向前走着。
“老房,又来视察了?”瘦高个张大海羡慕的看着向自己这边慢悠悠走来的房树安。
张大海觉得自己心中委屈极了,当时在桃林他是第一个走出来向帮主投降的,这房树安可是最后一个投降的。
让他郁闷的是房树安现在成了帮主身边的大红人,而他自己却只是一个普通帮众。
“嗯,没什么异常吧?这些家伙没有捣乱吧?”房树安趾高气扬的问道。
“哪能有什么异常啊,这些家伙别看平时耀武扬威的,在这儿就是一群怂包软蛋!”张大海有些傲然的回道,他这些天对身后这几个肉票进行了连番拷问,现在他就是这群人的爷。
“嗯,做得不错!帮主有事让我通传一下,今天晚上我们要把这些肉票全放了,继续向南边的修仙家族——张家挺进!”房树安突然压低声响说道。
“啊!不好!都怪我这张臭嘴,咱们刚才的谈话是不是你身后这群王八羔子听见了?这可如何是好?”房树安飞快朝张大海使了个眼色大声叫道。
话音一落,就一脚向最近的一个修士猛然踹去。
“你——你刚才听到了什么?”房树安恶狠狠的问道,边说边打。
“房爷,我什么也没听到,我是一个聋子,我前几日被张爷打中脑袋,耳中一直轰鸣不断!”五花大绑的青年哭丧着脸高声求饶。
“你蒙着眼怎么知道我是你房爷?你肯定听到了。”房树安边说边用拳头袭向对方的脑袋,不一会儿青年就被打成了一个猪头。
“房爷饶命,房爷饶命,我发誓就算听到我也烂到自己肚子里,绝不告诉其他人!”青年裂着肿厚的大嘴再次苦苦求饶。
“这句话你早点说啊,害得老子手都打麻了,你的肉真是太皮实了!”房树安甩了甩拳头满脸不悦的嚷嚷道。
青年听到此话,吐出一口黑血,差点晕死过去。
“小子,你最好把刚才听到的话烂到肚子里,若敢让我知道你告诉了他人,就不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了!”房树安见目的已经达到,向张大海告辞一声,继续向前巡视。
就这样,房树安每到一处地方都会故意漏嘴,说出行踪路线,然后逼迫听到的肉票不可泄露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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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风声呼啸,松枝摇摆,整个松林一片哗哗之声响彻天地。
我站在一块巨石上,背负双手,仰望星空,身后站着六人。
公孙策、候原、张震三人赫然在列。
片刻之后,一队人在松林中七拐八拐的来到我的身前。
“禀帮主,那些肉票已安您的吩咐被我们在不同的地段释放了,对了,欧阳西风还没有回来吗?”胡可站在巨石前方,向我身后望了一眼后躬身问道。
“应该快了,我们再等他们一会,你们先在原地休息一会儿吧。”我淡淡说道。
话音刚落,欧阳西风率领的那队人马出现在在我神识感应范围之内。
一炷香后,欧阳西风率领七八人来的我身前领命。
“走吧,此地不可久留!跟在我身后!”我看到众人都已到齐,扔出飞行法器,率先飞起。
黑色的夜空,二十多道遁光一前一后划破天际向栖凤山脉东边急速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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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群喜鹊在林间嬉闹追逐,发出欢快的叫声。
此刻,五名丹凤宗修士结伴而行,不过他们不像往日那般驾驭法器在高空疾行,而是在陆地上向山门方向快速奔驰。
“哼!这挨千刀的悍帮,竟然如此对待我们,我丹风宗必与他们势不两立”一个剑眉青年恨声说道。
“我们再跑快些,抓紧回到宗门向宗主汇报此事,定要让那群王八蛋付出代价!”苏小暖的表哥张宏一愤声说道。
“没有灵石补充灵力,这已经是我们最快的速度了,不驭器飞行,没想到坊市离宗门的路程竟如此遥远!倒霉的是我们竟然没有碰到一个同门弟子!”苏小暖哀叹。
“苏姑娘真是好福气,那悍帮之人只是收了你的飞行法器和灵石,其他东西都依然都在,哪像我们?一根毛都没留下!”剑眉青年酸溜溜说道。
“李剑波,你这是何意?大家都被抢了,你不找那该死的悍匪算账,竟在说这样的风凉话”大表哥张宏一不愤怒出声。
“怎么?令妹与那悍匪帮主有一腿我还不能说了?我们被五花大绑着不说,令妹倒好,竟然看我等笑话,当起了审讯的观众!”李剑波针锋相对的吼道。
“李剑波,你怎么能这样说话,那匪徒人在审你时候,要用烧红的铁饼烙你,是谁为你求请情才免受一劫的?”苏小暖觉得自己被冤枉,嘴唇轻咬的喝问道。
“不错,是你帮我开脱的,但我不会感激你,你为何没有被审讯,还不因为你太过风骚,把那小光头迷的神魂颠倒的!一句话,你太骚包了!”李剑里怒声回道,想起自己所受的委屈,眼里一片血红。
就在几人剑拔弩张,狗咬狗之际,一个磨盘大小白色遁光从远处疾驰飞来,片刻后来到众人头顶。
“圆形飞盘,是宗门执法队,哈哈,宗门终于来救我们了!”一个络腮大胡子兴奋的叫道。
圆形飞盘从高空徐徐落下。
飞盘上白芒流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在飞盘接地的一瞬,飞盘上耀眼的光芒一闪,露出里面的十几人修士。
“弟子参加白长老!”一看到飞盘上站着的老者,众人忙躬身一礼。
“尔等这几天去了哪里,为何不见踪影?”白云飞看着眼前的狼狈不堪的五人眉头一皱说道。
“白长老要为我们做主啊,我——我们被人劫持了!这些天受尽了非人的折磨...”一个脸上乌青的胖子忽然走出人前,“扑通!”跪倒在白云飞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
“什么?劫持我宗八十多名修士,那些贼子修为是何境界?现在身在何处?”白云飞怒声打断胖子的诉苦,厉声问道。
“那群贼子的帮主是凝气期后期修士,手下有二十多人,其中有个家伙说漏嘴了,说他们要往南而去,要去打劫修仙家族——张家的修士”张宏一急忙恭敬插口回道。
“张家?真是好胆!你们自行回宗吧,我等去截杀这群贼子”白云飞重新回到飞盘上,打出一道法诀,飞盘拔地而起,一飞冲天,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这圆形飞盘,速度可真快!必定能追上那群匪徒,哈哈,我们大仇得报了!”胖子摇晃的站起身来,兴奋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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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悍帮众人俯身在一个山坳的沟壑中,沟壑里满是黄色的腐叶。
落叶中参差不齐的生长着刚冒头的绿芽,芬芳的香草味夹杂着落叶的腐败味弥荡在四周,吸上一口真是别具一番风味。
众人聚拢在一起,头顶披着灰色丝网,这丝网是欧阳西风贡献出来的一件能遮避气息的灵宝。
我盘膝坐在众人不远处的地方,龟息秘术已悄然运转。
我双目紧闭,正分出大部分分神的参悟着《暴雨银针诀》。
此时,已近晌午,柔和的阳光从天际洒落,照在身上舒服至极。
“圆大头,牛鼻子,你二人提供的消息准确吗?我们都等一上午了,为何押矿的人还不来?”房树安眉头一竖,朝公孙策二人喝问道。
“房大爷,我们提供的消息千真万确啊,宗门的确是每月十五号派修士前往矿脉押运一批火灵矿送回宗门的,而且这是必经之地啊!”候原忙开口应道。
“希望你二人没有欺骗我们,如敢存有其他什么歪心思,看我不捏爆你们的卵蛋!”房树安满脸坏笑的说道。
听闻此话,候原如坐针毡,坐立不宁。
看到这个情形,我会心一笑,没有理会。
突然,我眉头一蹙,收起迷人的微笑,将龟息秘术运转极致。
“各位注意了,押送队伍马上就快过来了。大家做好准备!”
“公孙策,你们三人最好放聪明点,等会一旦开战谁胆敢有其他心思,我一旦发觉,必先引爆其体内的禁制!让他彻底沦为一个废人!”。
话音一落,众人小心翼翼趴伏在地,四周变得静悄悄一片。
一顿饭时间后,一队人马从远处不急不躁走来。
最前面的位置是两辆灵牛车,那车中不知是何重物,两头小山般的灵牛竟然“哼哧、哼哧”喘着粗气,打着响鼻,费力的向前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