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听了胆战心惊,林月容竟然知道全部的过程,怎么会这样,明明没有人知道的呀,她立马抖着嘴唇道:“不是的,大人,不是的啊。”
陈绍聪望着冷静自若的林月容,反问道:“林小姐,你这般清晰的说出缘由,陈某佩服,不过林姑娘似乎和你侄女差不多大吧?”
林月容睁着黑亮的眼珠盯着陈绍聪,内心有些紧张,今天被林青气晕了,忘了藏拙,但还是面色镇定说道:“不错,按理说,她比我要大一岁,只不过…。”
“是我教她这么说的。”
林月容听到这熟悉霸气的声音,立马激动的回头,果不其然,表哥如同仙人一般的从人群中缓缓而来,带着这世上最暖心的笑容来救她。
她脑海里忽然想起一句话:我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大英雄,他有一天会踏着七彩祥云来救我于水火之中。
巡按使拍着惊堂木道:“何人如此放肆,竟敢擅闯公堂?”
王可昕一眼就看见他的小姑娘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他那坚硬的心立马就变得柔软无比,犯满了苦涩的疼痛,恨不得一步就跨过去抱起她,安慰她。
不过在这之前,他可得好好的惩治这些试图伤害她的人。
他黑亮的眸子静静的打量着堂上的人,缓缓的扇着纸扇。
王可昕身后跑出一个穿着红衣带着纱帽的男子,他伸着兰花指道:“放肆,这可是我国第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王可昕,你一个按察使算什么,按理,你还得下来参拜他。”
那按察使一听,脸色微白,立马起身,撩起官服上前打哈哈。
王可昕冷漠的对着按察使道:“王大人,我家表妹生来体弱,又受了伤,是否可以坐起来回话,相信案件审到这里,大人心里应该明白了吧。”
按察使王大人立马点头道:“那是,可是委屈了林姑娘,快来人,搬个凳子过来。”
王可昕亲自弯腰,小心翼翼的抱起了林月容,触及到她的胳膊时,他清楚的看到她脸上那隐忍的痛楚,当下就知道她受了伤,为了不让自己知道,她竟然这般忍着,他的目光里升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柔情,他早就通过流云知道了林青和陈府的关系,可他不能轻举妄动,现在是科考的关键时候,他想着他们不会这么快动手,没想到,为了困住他,他们竟然这么快的出手,幸好来得及,不过自己的小姑娘也很厉害,三言两语的周转到现在,让自己没有后悔遗憾。
王大人立马笑脸道:“王大人这是…”
王可昕扶着她做好,站起身子来说道:“刚才陈公子不是疑惑表妹如何在这般年纪说这些话吗?我来解答你,流云,把我给表姑娘的信拿来。”
流云立马捧着信件上堂,看到林月容肿胀的脸颊,也是心疼不已,她以为是陈绍聪打的,退下的时候用眼刀子瞥了陈绍聪好几下。
陈绍聪被个婢女盯着很难受,看到王可昕出现,心下不好,这个小丫头多半要跑了,不由得暗恨自己下手太慢,现下只能推卸责任走为上策了。
王可昕将信打开,在诸位面前晃了一下,幽幽的说:“看到了吗,我表妹天生聪慧,带着林姑娘去我外家时,就发现她不对劲,因此求了我婢女帮忙查看,得知结果后,我的婢女流云将消息传给我,我才示意表妹注意这些。”
陈绍聪道:“你又如何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
王可昕笑了一下,莫名的看着陈绍聪道:“从林青去你府中,我就知道你们要干嘛,只不过我不确定而已,难道我就不应该讲这些蛛丝马迹传递给我表妹吗?”
陈绍聪被王可昕盯得脸色骤红,半天说不说话,心里却感叹王可昕天人之姿。
林青从王可昕进门起就被他的俊朗柔美的面庞所迷惑,呆呆的望着他,现在都没回过神来,天,林月容命可真好,竟有这么一个风姿出众的表哥,她现在对于林月容也不只是单纯的恨,还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滋生。
王可昕又说道:“你们托说是我表妹让林姑娘传话,我斗胆问一句林姑娘,当时可有别人在?”
林青立马回神,神情慌乱的说道:“这,自然是没有人的。”
王可昕说道:“哦,既然这样,不如传了在洛城伺候他们的丫鬟上堂如何?”
巡按使王大人立马为难的说:“会不会麻烦了?”
话刚完,就听到廊下有人回禀张氏一家都在门外候着。
王大人擦汗,这个新状元郎可真不简单,自己审理案件时,还来不及翻阅案宗,只是急着传唤证人了,没想到这个林氏身后竟然有这么庞大的宗族关系,不过片刻的功夫,整个案件的经手人竟然全部都聚集在堂下,他都不由得怀疑今天的一切会不会有这位新科状元的手笔!
按察使只能传唤那些伺候的丫鬟上堂。
鸣翠上了堂,跪在地上,一脸正气的说:“回禀大人,我家小姐根本就喜欢这个所谓的侄女,到了张家后,不是跟着老爷出去,就是和少爷读书,哪有时间理这个天天不着家的人。”
林青听了这话气得不行,瞪大眼睛说道:“大人,她是小姑姑的丫鬟,自然会向着她说话。”
鸣翠气得不行大声斥责道:“你别这样说我,我们小姐是什么人,那附近一圈的人都知道的紧,你素日在家里,也没碰上过姑娘的面,就算是有,也是主子奴才一起,姑娘哪有时间跟你说话。”
夏氏道:“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一口一个小姐姑娘的,就怕谁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林月容幽幽的笑道:“诶,二嫂,你可是说对了,她是我的人,不维护我,难不成吃里扒外?”
听了吃里扒外几个字,夏氏也是红了脸立马低头不吭声,林青愤恨的盯着林月蓉,这个该死的女人。
林月蓉讪笑一下,心里暗暗腹诽,女配,你也就这么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