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切开皮肤,电刀逐层切开,撑开器撑开,不大一会,钢筋刺入的位置一览无余的呈现护士和老医生面前。
之前只是在凭空想象受伤的程度以及手术的惊险,现在看到那紧贴着神经根以及几乎穿透韧带几乎进入脊髓腔的伤势,小护士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医生将血肿取出,用生理盐水反复冲洗,确定切口清洁之后,开始逐层缝合,缝合之前吩咐护士取来一个引流管,将管摆入伤口之中才完成缝合,打结,剪线。
谢心慈站在外头,看见老医生摘下血迹斑斑的手套,朝她微笑时,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她破涕为笑。
后面还有许多需要手术的伤者,两位医护人员急匆匆地走进去,把吴天恩抬到一处稍微安静的地方,放下,没有床,只能睡在地上。
吴天恩不知何时昏睡过去,微皱的眉头显出他的不安。
谢心慈盘腿坐在地上,为他擦拭着身体,想把他拿开手里的东西,却发现被他拽的紧紧的。
“天恩,你先放开,你要是喜欢的话,等你好起来了,我送给你。”她凑到他耳边,轻声说。
吴天恩像似听到她的话,手轻轻松开,谢心慈拿出来,玫瑰金色的卡地亚手镯上沾满血迹,她难过地看向他,默默地擦干净上面的血迹。
“谢谢你,总给你添麻烦。”
他俯下身,在他嘴边轻吻了一下。
对不起,天恩,此生与你无缘,下辈子再还你。
……
中国,晚上9点。
莫青霖跟谢雅晴在客厅里看新闻,“今日凌晨6点54分,印尼时间5点54分,印尼爪哇发生强度为里氏6.2级的地震,震中深度为33公里。现在为大家报道现场情况……”
莫青霖没心情看电视,正要起身,忽然看见采访镜头拍到一个不起眼的背影。
“青霖!那不是心慈吗?!”谢雅晴故作吃惊,“我的天呐,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是谁?”
还能是谁!
吴天恩!
好你个谢心慈,我没日没夜地去找你,结果你却跑到国外去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
莫青霖拿起遥控愤怒地砸向电视机。
佣人们都吓呆了,气都不敢喘。
莫青霖转身,大步离开。
谢雅晴阴险地笑了起来,心中忽然产生一道妙计。她操控着轮椅回到房间,洗个澡,精心挑选了一套黑色的性感的半透明蕾丝裙,扔到床上。
她开心地坐在轮椅上大笑,“天助我也!”
那个流掉的孩子本来就没打算要,那是墨非的孽种,她还绞尽脑汁想消灭它,结果还真让她流产了,还把罪名安放在谢心慈身上,博得了青霖哥的心。这几天,看见他顶着公司的压力,日夜颠倒,还念念不忘地找这个贱人,她都差点要叫爷爷的手下去把谢心慈找出来,碎尸万段了,结果今晚在电视上看到她了。
这贱人不仅没事,还活得好好的,跟别的男人风花雪月。这又恰好让她的青霖哥给看到了,看见他怒发冲冠的样子,谢雅晴别提有多开心了。
现在她的身份非常不乐观,如果不把谢心慈和青霖哥拆散,她根本不能在这个家呆下去!
这么一想,她把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穿上蕾丝裙,还喷上了些香水。
既然她怀过一个孩子,那就再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