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川家独立的松平元康趁今川氏内乱将整个三河国据为己有,同时积极谋划与织田家修好,得到织田家的积极回应。很快,应织田家的邀请,元康轻车简从来到清洲城,为表诚意,信长亲自在城门口迎接,织田家其他将领分列两旁。
“竹千代,一别数十年,你都长那么大了呢。”
“是吗,信长大人您倒是越来越英武了。”
“哎呀,最近老是梦见小时候的事情,那段时光还真是让人怀念啊。
“是的,的确是很让人怀念。”
“来来来,快进城叙话。”
竹千代是元康小名,童年时期的元康曾经在织田家做过一段时间的人质,期间结识了时为织田家家主嫡子的信长,两个孩子成了玩伴,并结下了友谊。
二人手挽着手进到清洲城,在会客室坐定寒暄毕,信长问:“竹千代,你今后有何打算啊?”
“松平家正值百废待兴之时,很多事情还没来得及考虑。”
“嗯,那这样吧,不如松平家与我织田家联手,我们两家一起打天下。如何?”
“啊?这……”
“形势你也看到了,如今今川家一片混乱,再也成不了气候;武田家又虎视眈眈,你们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非常的尴尬啊。”
“请恕在下难以从命。”
“竹千代,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打算做今川家的忠臣孝子,想跟我织田家死磕到底不成?”信长面露不悦。
“不,信长大人您误会了。萤火之光怎敢与日月争辉,松平家兵微将寡,与您联手实在是惶恐之至。”
“哦,难不成你是想从属于我们织田家?”
家康顿时眼睛一亮:“信长大人果然英明。正是如此,如不嫌弃,我松平家愿做织田家后方屏障。”
“哈哈哈哈,竹千代你小子还真是老实啊。”
“松平家虽然弱小,但是自己的斤两还是知道一点的。从此便让在下叫您主公吧,信长大人。”元康拜服于地。
“好说、好说。那后方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守好哦,竹千代。”信长拍了拍元康的肩。
“敢不从命。当然,如果松平家遇有战事也希望您能及时派兵救援。”
“没问题。”
于是,信长与元康二人订立从属关系的盟约,史称“清洲同盟”。在这个反复无常的战国时代,这个同盟将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现在还没有人能够预见。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来人,赶快设宴,今日我要好好地招待竹千代。”
“万分感谢。”
“今晚咱俩不醉不归。”
“是,是。”
宴席一直到半夜才散场,元康回到信长安排的房间,准备休息。
“主公,您喝醉了?”与家康同来的本多忠胜问。
“嗯,有个八分醉吧,信长倒是酩酊大醉了。这一结盟,织田家再无后顾之忧,从此信长便可以安心的开疆拓土,而咱们也能从中分一杯羹。”
“主公,属下不解,咱们和织田家一样都是一方大名,理应与之平起平坐,为何却要如此……”
“低三下四对吧?我们松平家刚刚再兴,要想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只能依靠一个强有力的后援,自己再慢慢发展壮大。织田家刚刚击杀义元,大胜今川家,士气正旺,信长也绝非池中之物,今后必将叱咤风云,以咱们目前的实力断不可撄其锋,更何况还有武田家虎视耽耽,而且义元虽死,今川家大乱,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原来如此,主公深思熟虑,属下佩服。”
不久,元康舍弃了今川义元的偏讳“元”字,改名松平家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