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微红,太阳仿佛在窥视着这片大地,就像此时大陆上其他国家窥视着夜纹国一样。
昨夜国师的长啸和国师弟子那撕心裂肺的叫声还是惊动了京城各国的密探,他们纷纷将自己的猜测传回本国,各国立刻暗流涌动。
而此时位于暗流中心的夜纹国京城表面上虽一片宁静,暗地里确是各方齐聚,开始筹谋一个惊天大阴谋。
皇宫中,夜泉高高的坐于琉璃金龙座上,脸色一片阴沉,昨夜得龙凤胎的喜悦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朝堂上,各部官员战战兢兢地立着,垂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宫殿的东北角不时地传来一声抽泣声,但却没有人去阻止。
夜泉扫视了一圈底下立着的国家栋梁,最终把目光温柔地放在那个发出抽泣声的人影上。
倪辰雅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身着素衣,只用一根白绳扎着雪白的头发,两腮绯红,眼睛哭的红红的。她茫然地看着大殿上那些明明应该很熟悉却忘记的人。是的,她失忆了,但她却记得她刚刚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这时候,夜泉突然开口了:“小雅,你还记得夜叔叔吗?”
虽然夜泉的声音很温柔,但小雅还是吓得后退一步,眼睛又开始有水雾出现,恐惧地摇摇头。
夜泉苦笑一声,便唤来宫女将其领到皇后的寝宫去了。
倪辰雅走后,夜泉重新恢复威严的表情。他徐徐地说到:“想必众卿也收到一定的风声了吧。”
哗啦,大殿上瞬间跪倒一大片,战战兢兢地说:“臣等不敢。”
夜泉扫了一眼这些跪在地上的大臣,便将目光放到大殿中唯二站立的身影上。他先问左边那位眉宇间与自己有些相似、身着紫袍的身影上,说:“平王,你怎么看?”
那位被称为平王的男子向夜泉鞠了一躬,便胸有成竹地说:“国师出事,他国必会觊觎夜纹国这块失去守护者的肥肉。臣弟认为,应当早做打算。”
夜泉点点头,认同了平王夜未央的话,便将头转向右边那位虽已老态龙钟,但笔直的身上却无时无刻不散发出一种铁血和压迫的气势。
“司徒战,你又有何想法?”
“臣以为应当先下手为强,让别国的人知道我们夜纹国可不是一个他们想捏就能捏的软柿子。”
听到司徒战的话,其身后跪着的人影纷纷站起来,宰相风封上前一步,劝阻到:“皇上,不可。我们出兵的动作会被别国看成示弱的表现,一旦他们联合起来,我们难以招架。更何况还有大陆中心的盛龙帝国在虎视眈眈,早已想除我们于威胁之外,夜纹国的生死存亡在你一念之间呀!”
“大胆,你是在威胁皇上吗?”司徒战听了风封的话,气得跳了起来,“我们不打别人,别人就会欺上门来,你认为靠苟延残喘就可以存活了吗?”
“虽然我们不能开战,但也不能坐以待毙,我看不如让大将军先前往边关,震慑宵小之辈,然后静观其变。”夜未央突然开口打断两人的争论,又说道“听闻盛龙帝国前几日刚诞生一位小公主,陛下可修书一封,希望小王子能与其喜结连理,以修两国秦晋之好,便可解除时下困局。”
夜泉听闻夜未央的话,赞同地点点头。“便依平王所言。众卿退下吧。”
“诺!”大殿上的官员纷纷表示赞同。
“诺!”“诺!”司徒战和风封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人互瞪一眼,便扭过头去不再言语。
众人依次退朝……
夜未央并没有走,而是留了下来,他担心地看着夜泉,说:“大哥可有把握度过此次危机?”
“三弟,自你二哥失踪后,便只有你最懂我。说实话,国师去世,我也无法预料夜纹国的结局,只能听天由命了。”
两人都陷入沉静,在空无一人地大殿上绞尽脑汁想对策。
与此同时,在皇后的寝宫中,昨夜新生的龙凤胎正安详地睡在大床上,宁菲雪侧躺在两人身边,慈爱地看着这一对儿女。
突然,其中的小男孩的睫毛开始颤动,仿佛正在努力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