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看就到这儿吧。”黑影中之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反应真够慢的,还好我把石子换成了泥块,不然,把她打晕了,我们还得把她抬回去。”
那女子娇声笑道:“王爷,你觉得我们现在就不用抬她了吗?”
他们收了轻身功夫,踩着杂草朝秦蔓走去。
“一根断了再弄一根!我就不信了,还有我秦蔓走不出的草地。”
满身泥水血污的秦蔓,嘴里骂着,手里却不闲着,正专心致志地绑她的拐杖。
“咳。”宇文珩看她实在太过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只好轻咳一声,打断了她。
他看着秦蔓抬起头,湿漉漉的碎发黏在额前,脸上“中弹”的痕迹还没干,晶亮的黑眸几乎喷出火来,微翘的鼻头像一只倔强的鸟,她好像是野草幻化出的人形,落拓顽强,不染尘嚣。
“哎呀妈呀,救命啊。”
宇文珩伸出手,想拉她,却不成想她认出他来,第一反应是鬼叫着,连滚带爬地逃跑。
一旁的女子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姑娘,别怕,只是入营的考验而已。”
秦蔓这才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谁知道他一会是不是又要改主意?”
宇文珩伸出去的手,还在那晾着,多少有些尴尬,只好立马转换成指着秦蔓的脸:“那可难说,你的脸又怎么了?毁了容的我可不要。”
秦蔓忙在脸上擦了几把:“别介,就是一块鸟屎,人家美着呢。”
她话音刚落,看到宇文珩身边的女子,一身紧紧的夜行衣,蜂腰鹤腿,眉眼如画,红唇欲滴,妩媚至极,两条剑眉,又英气至极。
人家这才是美女,当着这样的绝色说自己美,那简直就是,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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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啊,痛痛痛!”
大夫一脸懵逼,他的手刚刚碰到秦蔓的脚腕的皮,那边厢已经开始喊上了。
一旁的宇文珩眉头锁得更深。他身上的夜行衣还没有脱掉,肩膀宽阔,后背直挺,浓浓的军人气质。
秦蔓忍不住多瞅了他几眼,没有麻药,只好拿帅哥止痛。
可惜宇文珩误会了她,以为她在向他求助,便冲着大夫吩咐道:“大夫,该怎么治就怎么治,不必顾忌。”
倒是他身边的美女忍不住开口:“还是请大夫轻一点,毕竟是个姑娘。”
“进了我的神蜂营,难道还想接着做女儿家么。”
神风营,这是个什么鬼名字,怎么那么像神风敢死队。是她搞错了字,周国乃至中原最大的特务训练组织,以蜜蜂为名,的确恰当不过,只不过蜜蜂采得是蜜,神蜂营训练出来的是采情报的本事。
秦蔓不敢再问,别哪句惹恼了这魔王,他再吩咐大夫点什么:使点劲啊,没吃饭啊,那可真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她老老实实抓住了衣角,一声不吭,出了一脑门儿的汗:痛死了。
宇文珩看到她的样子面色稍霁,对绝色美女说:“素翎,我们给她打分吧。”
绝色女子拿出纸笔:“从哪里开始呢?”
宇文珩沉吟一下,开口道:“我在湖边感叹她和公主感情过于深厚的时候,若她仔细观察的话,不难发现我眼中已露杀意,她察言观色的本事姑且给个丙等罢。”
秦蔓嘴角一抽,差点脱口而出,我哭得那么卖力哪有心情瞅你,再说了,你个魔头怕是时时刻刻眼里都是一股杀意,怪我咯?
白素翎老老实实写下一个“丙”字,对着秦蔓问道:“那么下一关,小蔓姑娘,你可发现这马车有何异常?”
“我发现马车在绕路。”秦蔓忍住嘴角笑意。
白素翎微笑:“追踪,甲等。”
“慢着。”宇文珩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