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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瑞国徐府

这个世界只四个强国,呈四国鼎立之态,分别为东、南、西、北四国;其中还有无数个小国,都为这四大国的附庸,每年都得按照规定进贡相应的粮食或美人或牲畜或别的什么奇珍异宝,没有例外。总之,如果有那么一两个小国到了该进贡的时候不进贡,等待着的将会是灭亡,至今没有任何一个小国敢于挑战四国当政者的权威。

轰隆隆,雷声震耳欲聋,大雨侵盆,风声呼啸,时不时还会劈倒一些上了年份的树木,轰隆一声倒下。这会正值酉时三刻(下午五点四十五),即使是天子脚下,大街上这会也不见一丝人影,生意惨淡,没有人敢在这种大雨的天气出门,一些老人看着这连续下了大半个月暴雨的天,一个个苦着脸无不摇头叹息,小声议论是否这雨是触犯老天爷的惩罚,神灵降下的罪。

济仁堂后门,这会店里就两个小伙计凑一块聊天。他们是徐家的家生子,他们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爹爹娘亲都是徐家签了卖身契的奴仆,尽管失去了自由,但他们都为能在徐家生活,能成为徐家的奴仆而自豪。徐家代代经商,富可敌国,为人乐善好施,是十里八乡公认的大善人,就连皇上面前都漏过脸得过夸赞,只可惜代代单传。每一个都是经商的天才,对于弃商从政;他们家的家规第一条就是不可纳妾,第二条便是徐家子孙从政者弃;当然这些都是道听途说,至于此事是否属实,众人为此不屑一顾,没有人会相信这点。偶尔有好事者问起,徐家家主也只说传闻不可信,徐家人要真有考状元的本事即使花再多钱也在所不惜呀~众人一听也是,从那以后但凡听到这之内的说法也都不置可否,但凡是家里有点钱的,都想让自家子孙多读书,考状元,当大官,仕农工商,商在末,再有钱又如何,还不是得巴结那些当官的。

“顺子,你说咱们徐老爷那么富有,这都三十好几了,孩子也没一个,别人都纳好几房妾侍了,就我们老爷只守着夫人。”其中一名长相清秀的伙计跟另外一个包子脸伙计说道。虽说奴仆不议主人是非,但这会也就两个人,都是从小长大知根知底的,知道对方不是嘴多的人,也忍不住好奇心跟人谈论。

“现在夫人都快生了,你说那干嘛呀!要我说,这样也好,我们在这药方当伙计看到的听到的那些大宅院里的肮脏事还少呢!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何况这些女人一个个为了争宠什么都做得出来,上回有个丫鬟还跟我这打听叫我给配副堕胎药呢。”说到堕胎药,包子脸都皱成一团了。包子原名不叫包子,人家夫妻那会老来得子,特地请了个先生取名,叫徐青衫;因着他们一家子都为徐家卖命,忠心耿耿,他爷爷那会为了救徐家老家主而丧命,徐家老家主徐大老爷给他爷爷冠以徐姓,还准许他们的后代都姓徐,并当场归还他们的卖身契,徐包子的奶奶听闻噩耗伤心欲绝,即使如此还是坚决呆在徐家继续为他们效忠,只说他们的命本身就是徐老爷的,能帮助徐老爷怎么能图回报。所以即使这会包子他在徐家的地位比别的家生子高多了;从小到大脸圆圆的像个包子似的,别人见着他都喜欢叫他包子,慢慢的,原来的大名也就没人叫了,都叫他包子。

“那倒是,说到夫人,你还记得那会夫人的妹妹么~”

徐夫人家不算富裕之家,但说起来也至于挨饿,可问题是她母亲在她八岁那年去世了,之后他爹又给他娶了个后娘,都说有后娘就有后爹,起初他们一家子过的还不错,自从她后娘生了个孩子之后,慢慢的就对徐夫人不怎么样来,非打即骂的,刚开始她爹还帮衬着,她后娘天天吹耳旁风,时间久了也就不怎么待见她了,她那个妹妹懂事之后也慢慢的会帮着说点话,但也仅限于此了,不过对那时候的徐夫人来说算是比较好的了。

当初徐老爷受伤被徐夫人救了,那会她自己吃不饱的情况下还帮着徐老爷,爹不疼娘不爱的也没什么男女大防的心,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看着就像十三四岁那样,得亏没长歪。养伤期间两人时不时的聊聊天,徐老爷也得知了她情况,徐夫人那会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听他说的挺有意思。慢慢的,徐老爷因为她的遭遇对她升起了爱怜之心,徐夫人听对方谈吐风趣幽默也有那么点意思,两人相处了也就那么几天时间,该知道的徐老爷都知道了,被家仆找到之后留下了几个字跟一块玉佩就走了。

没过几天,就有人拿着跟那一样的玉佩来到徐夫人家提亲了,虽中间经历了点挫折,最后徐老爷还是抱得了美人归。自嫁到徐家之后,除非必要,她也很少跟那边联系。

前几个月,一个自称徐夫人妹妹的女子找到徐家,说是女子有几个眼精的人看出来这位至少得有三个月大的肚子,都显怀了;说不是女子,看她还梳着少女发髻,显然是尚未婚配;见了徐夫人之后,那人也就留在了徐家。

“嗯,那会很多人都在谈论她,碎碎念都念了好几个月才消停呢~”想着最开始那位在徐家住下之后,一些闲言碎语就没听过,两人也都露出了无趣的表情。

“那位估计也快生了吧~听说要她打掉死活不肯!”

“嗯,也就这两天了~说不准啊,得跟咱们夫人同一天生呢!产婆跟大夫也都早早守在徐府了,我们俩就在这好好看店吧!这会呆在徐府稍微出了点差池也不好说。”能在这药堂里做伙计的,没有人是笨的,他们俩都比较明事理,也不贪心,能在药堂好好呆着入大夫眼了拜个师,下半辈子也不用愁了,以后自己孩子也不用再签契入府为奴了,即使在徐府为奴再好,有了保障,又有谁希望自己的孩子还为奴为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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