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住所,薛青衫兴奋地拿出白虹剑,伸手不停地抚摸剑身,感受着白虹剑上隐隐散发出的浩然之气,心中不住的赞叹。
“这就是神兵排行榜上有名次的兵器啊。”
他兴之所至,白虹剑凭空一削,只听刷的一声,空气好似承受不住剑刃的锋利,被一分为二,不远处喀喇一声,不远处一根柳枝应声折断。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清楚刚才随手一剑根本就没使用真气,但这看似温和的剑,剑锋却犀利至此,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他长剑不住地挥舞,使开蜀山派入门剑术,只见剑光霍霍,院内花草枝叶被他剑锋激荡得不住飞舞、盘旋。剑气每划过一处,势必留下一道痕迹,便连池水也是阵阵涟漪,不得消停。
一套剑术堪堪使完,薛青衫深深地吸了口气,放眼一看,只见院内满地狼藉,不觉苦笑一声,将白虹剑收进芥子中,自己则将院子打扫了一遍。
午后,阳光和煦,入秋的太阳在倾洒最后的炽烈。
一条人影离开了蜀山派大殿,往山下行去。
这人正是薛青衫,这些日子以来,他除了每天上午在师父居所练剑,下午则是在蜀山上嬉戏游玩,顺道采集一些果实。开始时,他报仇心切,并不愿下山,但他毕竟少年心性,日子一长,终究抵受不住山下这秀丽的景致。
丛林中不时掠过一只白兔,薛青衫望着对方远去的身影,口中流着口水:“好肥美的兔子啊,今天又有肉吃了。”说着跟随过去。他修为达到炼气境半月之久,体内真气运转自如,奔行之际比半个月前要快上许多。
本来绿殇仙子并不准薛青衫打猎捕食,但薛青衫正处在发育的时期,若是长时间不吃肉,恐怕身子吃不消,所以后来便不再禁止他捕猎。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薛青衫近些日子来经常猎捕一些小动物,捉一只白兔对他来说可是驾轻就熟,三两下便奔到了兔子身后,正待俯身抓过,忽然感到身子后面一股劲风划过,风势劲急。他大惊之下连忙横移数尺,闪开身来,但那只白兔却消失不见。
“什么东西打搅我捕猎?”
薛青衫马上就要捉住猎物,忽然被外力打断,心下恼怒,当即袖管一撸,便欲上前。
那股劲风掠过薛青衫的身侧,并未停止,反而一直向前冲,将两旁一尺来高的杂草一分为二,露出一条笔直狼藉的小路。
薛青衫瞪大了眼睛,只见一道白影以飞快的速度奔袭过去,似乎不是人影,但速度太快,自己并没看清。他好奇心起,顾不得继续打猎,便朝白影飞过的方向奔去。
“这蜀山上除了师父之外,难道还有别人?”
显然,那白影是有人有意的投放过来的,他疑窦丛生,快步奔去。
白影终于停了下来,噗的落在地上,卷起一阵灰尘,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
薛青衫赶了过来,拨开草丛,发觉眼前的是一只通体雪白的仙鹤,身材纤瘦高大,若是站直了身子恐怕比自己还高。只是此刻却萎靡不振地躺在地上,眼皮耷拉下来,对赶来此地的薛青衫爱答不理。
薛青衫哪里见过这么大的白鹤,不由啧啧称奇,好奇心起,走上前去,伸手轻抚对方的皮毛。
他的手刚触碰到仙鹤的身躯,那仙鹤好似感应到一样,低鸣一声,脚掌一扫,虽然浑然无力,被他闪身避开,但抗议薛青衫此刻的举动却表露无疑。
“喂,你是受伤了吗?怎么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白鹤不是应该傲然挺立的么?躺在这里,还哪里有鹤立鸡群的势头。”
薛青衫自言自语,也不管这只仙鹤听不听得懂他的说话,忍不住讥笑出声。
“废话,我要不是受了重伤,还不知道站起来吗?”
忽然一道沉闷的声音传来,吓了薛青衫一大跳。他左顾右盼,却见四周人迹皆无,那这道声音从何而来。
“你这小娃娃修炼到炼气境,资质也还算可以,你不回去好好修炼,来这里玩耍什么?”
这声音又在薛青衫耳中响起,但他不停地查看四周,除了自己和这只仙鹤之外,哪有人在?这声音既陌生,而且明显是成年男子的声音,绝不可能是师父与自己说话。若是以传音之法,但蜀山界域隐世不出,世间能够知晓蜀山派位置的已经少之又少,何况又能瞒过自己的师父,若世间真有如此修为,他真是不敢想象。
“真是奇怪了,眼下又无人,这声音是从哪传来的?”他打不定主意,是以说话间也不敢太过无礼。
“什么这里那里,老夫就在这里!”
声音又起,这下可让薛青衫迷惑了,这里分明只有自己和这只仙鹤。
“莫非……”
薛青衫忽然奇思妙想,想到声音会不会是这只仙鹤发出来的。
这想法一闪而逝,随即被薛青衫摇头否定了。
“哼,乡巴佬,少见多怪。老夫就是你眼前的仙鹤。”
薛青衫瞪大了眼睛,指着仙鹤说道:“你……你……不可能,你都没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