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星海自出道以来,哪里受到过如此被动的局面?尤其还是被一名少年逼得如此尴尬,心中惊怒尤甚,当即抬起手掌,暗忖:“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战术,假以时日,岂不是魔族复兴的障碍?”
想到这里,不由恶向胆边生,便欲结果了薛青衫。
不料付星海手掌刚刚抬起,便觉手掌一阵麻痒难当,心中一惊,反手一看,只见手心处一片暗紫色,心中暗叫不妙:“莫非碧落箫上有毒?”
果然,薛青衫挣扎着坐起身来,他实在是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只听他惨然一笑,哈哈笑道:“花姐姐,他中了我荒原血蛙之毒,战斗力受到限制,你快趁机攻击他,应该没有刚才那么困难了。”
花凝紫闻言,只是蹙了蹙眉,关切地问道:“你伤势不要紧吗?”
薛青衫急道:“我没事,花姐姐,你快攻击他,迟了恐怕他将毒逼出来。”
花凝紫点头,她经过昨晚,自是知道荒原血蛙的事情。
原来薛青衫刚才趁二人战斗的空隙,就在心中盘算:若是付星海实力与花姐姐齐平,对方的手下趁机抢夺碧落箫,自己这方自然难以抵挡;若是付星海实力更强,局势就更为不妙。那时候,他就想到了一个主意,先去找慧静借荒原血蛙,以血蛙之毒喂在碧落箫上。碧落箫威力奇大,付星海就算修为再强也不可能空手抵挡,自己再利用七宝指环的隐形能力,出其不意的攻击对方,终于取得了效果。
花凝紫情知机会难得,轻身一纵,身子轻飘飘地落到付星海身前,翩然一掌,向付星海拍过去。
不料付星海狞笑一声,反手就是一掌挥出,哑声道:“可惜你还是慢了一步。”
碰的一声,双掌相交。
花凝紫只觉浑身一震,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飞而出,直射出三丈开外,方才站定。这一掌之下,二人高下立判。
她料不到对方修为竟高深若此,荒原血蛙的剧毒竟能片刻间就恢复,一时心头骇然。
付星海仰天大笑,蓦地左手食指朝身侧一点,只听“啊”的一声,薛青衫凭空现身,被付星海一指点飞。若不是这一指恰好点在碧落箫上,恐怕一指就能要了薛青衫的性命。
但薛青衫终究伤势太重,一个把持不住,碧落箫脱手而出,正落在了付星海的手中。
这一来,形势巨变,魔族之人占据绝对优势。
付星海手执碧落箫,后者发出微微的绿光,付星海只觉手臂微微颤动,暗暗吃惊,心中怒道:“你这废铜烂铁也敢与我魔族为敌?”手中发力,一团黑气弥漫在碧落箫之上。
过了片刻,绿光大为衰减,碧落箫终于不再反抗,被付星海收服。
付星海将碧落箫收在身后,朝着薛青衫缓缓走去,讥讽道:“小子,你也算聪明,可惜隐身术这等骗人的玩意可一不可再。似你这等人物,若是放任不管,日后恐怕会有些麻烦,要怪只能怪你与我魔族为敌吧。”
付星海负手而立,走到薛青衫身前,双眼牢牢地盯着后者,见对方毫不避让,不禁赞道:“好,不骄不躁,不惧不怕,是个人才,你认命吧!”说着手持碧落箫,指着薛青衫说道:“本座就以碧落箫结果了你,让你死个光荣。”
花凝紫手执乾坤绫冲付星海点去,自是不肯让他伤了薛青衫。
付星海见她纠缠不断,越感不耐,当即大喝一声,只见他周身爆发出一团黑气,冲四周强横地冲击着,周围沙石随着气劲不断地向着四周飞散,地面被他震出一个一丈方圆的大坑来。
乾坤绫属于柔软之物,受到如此猛烈地冲撞,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向后远远飞去。
薛青衫本就受伤不轻,被这巨力又是冲撞得伤上加伤,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翻滚了几圈,方才停下。他不停地咳嗽,似乎连吐血的力气都没有了。
付星海斜眯了不远处的花凝紫一眼,冷哼一声,沉声道:“不知趣的家伙,你若是再来阻挡本座,休怪本座不客气了!”
花凝紫就站在不远处,不禁呆了。她没想到双方实力差距竟是这么巨大,一时间待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行。
忽然,原本沉默的大力尊者狂吼一声,手中禅杖挥舞,使开拿手绝技大力金刚禅杖,朝付星海冲了过去。
二者修为犹如天渊之别,付星海自是未将他看在眼里,当下左手将碧落箫背在身后,右手在腰间向上一挑,大力尊者甫一到他身前,便觉胸口一阵剧痛,右胸上炸开一道血花,鲜血飞溅,衣衫破碎,只得落在地上。
大力尊者怒目圆睁,知道魔族乃天下修真者的大敌,不论正邪两道,对待魔族时应该摒弃前嫌,以抗大敌。所以也不管花凝紫是不是什么女魔头了,只得暂时共抗强敌。
他一招之际便身受重伤,但庞大的身躯仍屹立在付星海身前,那气势,好像在说若想杀了薛青衫,先要跨过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