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紫纤手一指付星海,道:“你就是这帮人的首领喽?”
付星海道:“是这四个人的。”说着依次指着程野等四名七彩使者,而指到水护法的时候,说道:“这位与本座分属同门,并非本座手下。”
花凝紫道:“我不管你是谁的首领,既然你能代表这几个人,看来你我之战是不可避免了。”
付星海摇头道:“本座不是来和你战斗的,本座此行只为碧落箫。”说着冲薛青衫道:“碧落箫在你身上?”
薛青衫点头:“是在我身上,你想要吗?”
付星海道:“自然想。”
薛青衫道:“不过想要碧落箫的人太多啦,你得有本事才行。”
付星海奇道:“哦?不知怎么才算有本事?”
薛青衫道:“你总得打得过我花姐姐才行吧。”
付星海道:“你花姐姐是谁?”
薛青衫笑了笑,指了指花凝紫道:“就是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位漂亮姐姐啊,她可是很强的哦。”
付星海颔首,点头道:“不错,她确实是一名高手,不过打败她就行了么?”
薛青衫想了想,道:“本来应该是可以的,不过么,我爹让我将碧落箫交给一个人,所以你好像还得打败这个人,碧落箫才能归你。”
付星海笑道:“不知这个人又是谁了?”
薛青衫俊秀的面庞微微一扬,轻声道:“六界圣尊!”
“六界圣尊!”
一个简单而又高贵的名字。
声音虽然并不响亮,但听在众人的耳中,却如同平地一声惊雷,震慑得众人无法言语。
是啊,修真界中又有谁不知道六界圣尊?
六界圣尊的地位,至高无声,为数十年来正道魁首,其声威之盛,所到之处,尽皆俯首。
六界圣尊的地位,其手谕传下,令行禁止,无不遵从;东临鲁豫,西临昆仑,南临云贵,北临大漠,广阔疆域,尽奉其号令。
六界圣尊的地位,如同人间之帝王,武林之盟主,阴司之阎罗;独一无二,至高无上。
他,就是修真界之王。
他,就是修真界之神。
他,就是修真界之天。
付星海听了这个名字,也是皱了皱眉,六界圣尊这个名字自己是听过的,乃是修真界近几十年来首屈一指的人物,虽然自己并不怕他,但这个名字对于修真界来说好像有一股魔力,就像是只要听到了这个名字,就会精神一振,浑身的气力凭空提升数成似的。
付星海微微一笑,道:“可是本座并不想与六界圣尊为敌,仍然想要碧落箫。”
薛青衫无奈地摊了摊手,道:“既然你肯拉下脸来跟我这个少年抢东西,我也没办法啊。”那人畜无害的表情,好像受了无穷的委屈似的。
付星海哈哈大笑,道:“好聪明的小子,可惜本座此行势在必得,既然如此,娇罗刹,咱们来分个胜负吧!”后面却是对着花凝紫说的。
花凝紫手中乾坤绫一摆,说道:“等着你呢。”说罢一条红绫似怒龙飞舞,冲付星海点去。
付星海看准时机,冲了出去,竟是以一对手掌相迎。
花凝紫的红绫长而软,对敌时点、劈、横、斩、挑,无所不用,空气中,只见一团红光不停地朝着前方移动,大地被光团映得通红。
付星海则是一身的黑气。
这黑气渊深难测,比起薛千豪的无敌黑云斩,少了一份凌厉豪迈,却多了十分的神鬼难测、变幻多端。
远远望去,红光与黑气隔着数尺,好像各自为战,但其中气机交缠,变化万端,又是外人所看不出来的。
薛青衫看了半晌,看不出二人胜负如何,趁众人还在注视着二人的战斗时,悄悄地退到了慧静的身旁……
隔了半晌,花凝紫越发焦躁起来,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怒道:“你没有使用全力?”
付星海蓦地一掌将红光击退,自己也退出圈子,不由笑道:“抱歉了,本座看你刚才对付我的手下时游刃有余,还以为你犹有余力,这才试探试探你。想不到这就是你的真实实力啊?看样子也算不得出奇嘛。”说着嘿然一笑,那笑声却极为的刺耳。
花凝紫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心中羞怒交集,不禁怒道:“你不是想要碧落箫吗?不打败我凭什么拿碧落箫?放开你的实力和我打!”
付星海饶有兴致地笑道:“嘿嘿,那就让你看看好了。”随即脸色一变,本来还布满笑容的脸上顷刻间满是狰狞,双手五指成抓,冲着花凝紫比划了一下。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忽然从付星海手中发出一团暗黄色的光芒,只冲向花凝紫。
花凝紫没料到对方说来就来,来势无比迅速,心惊之下来不及使用乾坤绫,当即双手向前一推,打算以一对手掌挡住光团。
不料那光团好像是无形似的,湮没了花凝紫的纤手、玉臂,以及全身。
只见花凝紫全身笼罩在那暗黄色的光团之中,但那光团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一直向前,带着花凝紫的身体,直冲了十多丈远,方才停下。
花凝紫心知不妙,玉手一挥,打算破光而出,但真气打在光壁之上,却被反弹回来,花凝紫害怕受伤,赶忙再以真气将其抵消掉。
花凝紫心中惊骇不以,在这光团之中自己攻击的手段反而反攻自己,那岂不是只有被动挨打的份?想到这里,一时不知该如何破光而出。
这忽如其来的变故,令得围观众人惊讶不已。
程野一伙自是成竹在胸,认为付星海一定会胜,此刻见首领胜出,也不过是出于手下应有的喜态。
而大力尊者等人却是恐惧大于震惊。
毕竟在场所有人的实力加起来都及不上花凝紫,但后者却被对手一个绝招便困住,难以脱困,这岂不是说在场所有人都及不上人家的一根手指头?
这样的局面无疑令众人难以接受。
但这就是现实,现实永远不会因为个人的意愿就有所改变,尤其是那微弱的个人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