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姐姐这么说倒让妹妹不好意思了,不过这事儿说起来也不怪妙语,都是姐姐茶水太香,妹妹管不住嘴的缘故,就算了吧!”
茗香与妙语可是母亲在苏紫菀身边安插了几年之久的人,如今茗香没了,只剩下妙语,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再让妙语受了苏紫菀的冷落,不然的话妙语这颗棋子就算是废了。
母亲还说什么苏紫菀有什么不一样了,要她看,还是和以往一样。
一样的笨!一样的天真!
苏美莲暗暗在心里想到。
苏紫菀笑了笑,这才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妙语,道:“嫡妹仁心不怪罪你,你还不起来打扫了这一地碎碴?若是弄伤了母亲和妹妹们,别怪我不念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
“是,是!”妙语闻言松了一口气,连忙爬了起来。心里对苏紫菀更加不满了。
连三小姐都觉着自己无辜,凭什么二小姐要将所有的事推到自己头上?
果然当初选择站在大夫人这边是对的!
等妙语仔仔细细的扫完一地儿的碎片,苏紫菀才道:“对了,母亲今日怎么突然来了?”
大夫人轻轻一笑,眉宇间尽是宠溺之色,道:“傻孩子,当然是来看你了。”
“菀姐姐,你这病了许久,身子一直不好,母亲担心的食不下咽,听闻李大夫来为姐姐你诊脉,便片刻不歇的赶来过来询问情况了。”
苏紫菀回头看了一眼苏美莲,道:“嫡妹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费心呢?这么热的日头竟也跟着母亲一块儿来了。”
苏清就坐在苏紫菀的身旁,闻言拉住了苏紫菀的手,道:“二姐姐,母亲还有我们哪个不担忧你?你这一病,病了许久,还不让人探视,唯恐传染给我们,妹妹自然知道二姐姐你是一片好心,但是母亲和妹妹们看不见二姐姐的近况自会更加担忧。”
若不是苏紫菀知道了这几人的真面目,怕是都要被骗了,那诚恳的摸样,仿佛就是一个关心、心疼姐姐的妹妹一般。
大夫人俨然也是一副担忧的模样,道:“菀儿,你的一片好意母亲自然明白,但是母亲也不能真的就坐视不理,你这突然一病吓坏了母亲,母亲日日吃不下睡不着的,也不知如何办才好,如今你大好了,母亲也就放心了。”
苏紫菀点头称是,心下却十分不以为然。
她可知道大夫人她们是什么嘴脸,又怎么可能真的相信她们的话。
“对了,菀儿,你如何受了这么重的风寒?听着当晚值守的下人说,天还没亮色,就见你去了花园,到底所为何事让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平白的受了这几天的病痛折磨。”大夫人终于转到了正题。
这件事她早有怀疑,卯时十分没有睡觉,反而在水亭里跳舞,还恰巧被归府的侯爷看到了,这件事这么看都不像是巧合,还透着一股子怪异,她总感觉这事儿像是早有预谋的!
“母亲有所不知,菀儿晚上睡觉一直都不得安稳,总是梦见二姨娘,当天菀儿实在是想念二姨娘,便去了花园,哪知竟碰上了爹爹,最后还为此受了风寒,倒是菀儿为母亲和爹爹添了这许多麻烦。”
苏紫菀说的很诚恳,眉目间还带着些许自责。
这件事大夫人一定派人仔细调查过了,只不过没有调查出什么才会来问自己。
当然,不管大夫人怎么查,也不可能真的查什么,知道此事的只有她和青瓷两个人,当夜她也确实和守夜的人说去花园,此事大夫人她们就是不信也得信。
大夫人微不可查的拧了拧眉,突然扬起眉头,笑了,道:“原来是这样,这确实是菀儿的不是了,大晚上出去也就罢了,怎么也不多穿些衣裳,麻烦倒是不麻烦,关键是你病了这许多天,看上去憔悴了许多,让母亲心疼。”
“母亲可别说,青瓷确实为菀儿穿了许多衣裳,哪知跳舞的时候太臃肿,所以菀儿便将外面披着的斗篷脱了下来,哪知这么的就受了风寒。”
苏紫菀一点死角都不留,既在无形间为青瓷脱了罪,又将缘由解释了给大夫人听。
大夫人看着苏紫菀,略带着审视的意味,若不是苏紫菀还是用以前那种依赖的目光看着自己,她都怀疑苏紫菀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了。
“对了,听侯爷说,菀儿跳得舞甚是好看,母亲虽然知道,但是也从未见过。”
大夫人也听过妙语她们和自己提过这事儿,只不过当时自己没有多留意儿,没想着竟出了这么个岔子,如今她倒是想瞧瞧苏紫菀这舞到底美到什么程度,能让侯爷赞不绝口。
“如果母亲想看的话,菀儿一定会为母亲舞上一段的,只是这病刚好,身子也有些懒散,平日虽练着,却也差强人意,还望母亲不要怪罪菀儿不尽力才是。”
大夫人的话还未讲完,便被苏紫菀给三言两语的给堵了回去。
大夫人嘴角的笑容险些龟裂,这不是明摆着说若是要她跳舞就是不让她好吗?自己又怎么可能继续让她跳?
即便是让她跳了,也是没有平时那番模样,如此自己还看什么?
“菀儿尽说一些胡话,身子还未好就想着跳舞了,你有此孝心母亲便已经满足了,不过这身子刚好没多久,你还是过段时间在练舞吧,免得累着自个儿,那时,母亲再来看也不迟。”
苏紫菀作感动的点点头,道:“母亲嘱咐,菀儿恭敬不如从命。”
“对了,二姐姐,听闻你那日晚上还见到了轩王爷,姐姐真是有福气,听下人说当时轩王爷都被二姐姐的舞姿给迷住了,不知二姐姐可曾见到轩王爷的长相?”
坐在苏紫菀旁边儿的苏清突然插口,一副天真好奇的摸样儿。
真不知道那些传闻是真的还是假的,只不过这个苏紫菀运气也太好了,怎么什么好事儿都让苏紫菀这个贱.人给赶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