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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

我叫叶梓曦。是一个大二的学生。我爱着一个男生,他叫苏煜恒,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只是,就在那天晚上……

他考试考砸了,被老师批评,被同学嘲笑,其实这也没什么的,只是,由于他的妈妈是一个单亲妈妈,很不容易,所以,一直抱着一个想法,一定要做一个好学生,将来能够养活自己的家人,保护自己和自己的朋友。

谁不是为自己的目标而奋斗呢?

我的父母思想封建且保守,不同意我在大学就开始谈恋爱,所以,苏煜恒在大二时,只是我的男闺蜜。他要我陪着他去酒吧,我不放心他,只能跟上去。

他毕竟也是没喝过几次酒。一下子就喝醉了。我找了一个男性同学和我一起把他扛了回去,道个谢,那个同学就走了,我们两个是都没来得及吃饭就直接去了酒吧,我别的也不会做,就做了两碗面条。今天是周五,我们回了家,但由于下周一还要回到学校,所以我们就近合租了一个房子,专门短假去的。

本来我刚去做面条时,他还好好的,还一直喃喃的说梦话,但在我做好以后,端进房间去,看着他神色奇怪的样子,摸上他的额头。我问:“煜恒,你怎么了?”

“我,没,事。”他的声音和神色一样奇怪,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暖,可我此时此刻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温度,像是机器人一样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使得我连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我情不自禁地摸上他的手,他的手十分冰冷,像是一个死人,可是,死人怎么能说话?

他往常最喜欢的表情就是笑了,可他为什么,面无表情呢?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叶梓曦,不要有这么幼稚的想法好不好!

煜恒他此刻没了暖男散发的魅力,他说“我,饿,了。”

我想,唉,虚惊一场,还是那么贪吃的小逗比。可能是喝酒太多了吧。我默默地安慰着自己。

我以为他刚喝过了酒无法拿筷子,就只拿了一双。拿起筷子,夹起一些,往苏煜恒的嘴里送。“煜恒,乖。来,张嘴。我喂你。”我知道他在喝过酒后很萌很乖,就用像妈妈、姐姐一样的语气对他说着。

他慢慢地张开了嘴,看起来很僵硬,我没有多想,也不敢多想。他的动作真的很僵硬,很艰难的样子,慢慢地咬下去,好像还有一种什么“咔嚓咔嚓”的声音。

他嚼着,还是那种“咔嚓咔嚓”的声音,我问:“煜恒,你的动作怎么这么僵硬呢?是不是不舒服了?早告诉你,看开点,少喝点酒,你就是不听。”其实我也知道这绝对不只是喝酒喝得太多了那么简单,但我这只是用来安慰自己的话而已。

说完以后,突然有股什么劲儿紧紧地箍住我的脖子,让我感觉差点要窒息,紧皱着眉头困难地呼吸,“什么东西!放开我!”

是一双半透明的手,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我放弃了挣扎,忘记了呼吸困难,仔细观察他的手。

这只手十分纤细,骨骼分明,修长且白皙,这不是煜恒的手吗?怎么会?!

“煜恒……煜恒?!”我惊叫着,那双手就慢慢地离开我的脖子。

没有任何回应,我瞪大了眼睛,还是不放弃地叫着:“煜恒!煜恒!你怎么了?刚才的那双手是你的吗?!可是,为什么它会是半透明的?”

“是,我。”煜恒轻轻地回应着,声音还是那样奇怪。

“煜恒,你为什么会这样说话?为什么刚才你的双手箍住我的脖子?你不会这样做的,不是吗?!”

“因,为……”煜恒刚说完两个字,就睁大了眼睛,嘴也大大地张开了,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什么都没有,我奇怪地问:“煜恒,前方什么都没有啊!”

煜恒大叫着:“啊!快,快,走!离,开,这,里!”

我迟疑了一会儿,看煜恒的神情,也不是开玩笑来的,我担心地看看煜恒,他躺了下去,我以为没事了,就走了出去。

我很费解。想到有一个叫谢菱的同学,她哥哥是做警察的,我给她打电话,跟她说了这些事。她也很疑惑,语气中满满的都是:你是不是傻?或是你在编故事吗?

她说,“好吧。你来我宿舍。睡一觉明天再说。”我心想,又不是你的事,你当然不急!

但我说,“好,谢谢菱儿了。”

我去了她家,强迫自己安稳地睡了一觉,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哪怕又有了什么猜测就掏出手机来翻几张苏煜恒的照片看。我就是这样,每在伤心或害怕时都要自我麻痹,有点过于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手机里的歌,才平复下心来。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信任的人在对我笑,围绕着我,告诉我让我不要害怕。

第二天醒来,我摇醒睡得像猪一样的谢菱,带她去了自己的寝室。我不断对自己说着,不怕,煜恒不会有事的。可是为什么,我在慌。

“啊!”谢菱尖叫了一声,我放下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我的心在一瞬间几乎静止却微微地跳动着。

煜恒,那个阳光大男孩,此时他的身体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脸上都是惊恐的样子,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

他死了。没有了光鲜的皮肤。之前我还在笑他是受,皮肤白嫩嫩的。我看到他床头柜上的两个碗,空空如也,还残留着几根面条,这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吃下去的?

谢菱颤抖着手给她的哥哥打电话,过了大约十分钟,她的哥哥来了。“谢凡,过来给煜恒看看,他是怎么回事,好不好?”我请求着。

“好。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不会白跑。”

“哥,你个没良心的,看到了这样的,还会开玩笑?!”

谢凡身后跟出了几个警察,他们随着谢凡看着煜恒身上的伤口,最后看了他的表情,说,“他生前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据机器所测,大概是昨晚十点十一分死亡!”

我震惊了。明明十点半才回了家!

那么,昨天晚上那几个诡异的动作和神情,是谁?用他声音和我说话的又是谁?还有那双手。

我把之前和谢菱说的又对谢凡重复了一遍,谢凡摇摇头,说:“死人怎么可能自己把面条嚼碎并咽下去?”

是呢,死人怎么可能自己把面条嚼碎并咽下去。

死人怎么可能说话。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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