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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舞队最后的聚会(上)

雨凡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好吧,今日小生有幸能请二位仙女去吃刨冰,足以证明在下魅力不可抵挡。”菲儿和晓捂着嘴“咯咯……”的笑着,用她们会放电的眼睛偷瞄着此刻臭屁的雨凡。其实雨凡和他们都好今日小聚一下的,要不也不可能在一食堂相遇(菲儿和晓都在二校区)。雨凡看看时间尚早“索性将那些烦心事都抛诸脑后,在这为数不多的日子里再最后放肆的挥霍一把青春吧。

可提到刨冰,让雨凡有回忆起从前在队里排练的那些日子。作为队长的他会带着队友们一同去吃刨冰。主要是因为夏季的B市温度非一般的高,虽不像是四大火炉那么出名吧,但也差不多了。

舞蹈是一种肢体语言,随着肢体的不断舞动,身体会散发出大量的热。往往都是训练完就是一身臭汗。

三个人就这样,坐在食堂的饭桌上畅谈着曾经排练的趣事。雨凡沉浸其中,渐渐的淡忘了所有的烦恼。爱好往往是驱散不悦的最佳良药。

俗话说的好:男子汉吃饭,三扒拉两咽。雨凡很快结束了自己饭盘里的食物,看着两个师妹,一时间,有一种十分不舍得感觉涌上心头。说实话,从刚进大学的那场迎新晚会开始,雨凡就站在那个舞台上,展示属于自己的青春风采。可如今要离别了,对那个舞台依旧充满着无限的眷恋。

也许是即将失去那快乐激扬的大学生活,雨凡有些羡慕的看着眼前的两位师妹。在心中默默的为她们祈祷:愿在校艺术团舞蹈队在你们的努力下,会得到更长足的发展。渐渐的视线有些飘渺。

“看什么呢?看到美女也不用这样,发呆般的看吧!”菲儿调侃道。

“没有啊。”回过神来的雨凡显得有些慌乱。

“还说没有呢,我都看到绿光了呢!”菲儿一本正经,并振振有词的道。

“不说了,说不过开心果,走吧我们去散散步。”雨凡道。

“不是说去吃刨冰的么?”菲儿睁大了大眼睛,惊疑的问道。

雨凡有些苦笑不得的道:“开心果,你不用消化消化就吃啊,不用保持身材,想增肥了是吧!”雨凡逗菲儿道。

菲儿白皙的脖颈一扬,自豪的道:“我属于吃死不胖型,没关系滴。”

雨凡看着开心果古灵精怪的表情,有些嬉笑的道:“你啊,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晓才是那种类型吧!”

菲儿听到这里,迅速转移话题道:“她是火星人来的。”

晓本来在一旁听着他们互相逗乐,突然间被牵扯进来,有些手足无措的道:“你个坏丫头,谁是火星人啊。”

菲儿皎洁的道:“你呀,每次我们在宿舍都是你吃的最多,可就是不长肉,都不知道吃哪儿去了,不是火星人,是什么呀?”

晓见说不过开心果菲儿,着急的道:“坏妮子,讨打。”

在嬉闹中,三人走出食堂,沿着校园的围墙溜达着。

雨凡看着两个嬉闹的女孩儿,心里幻想着“如果我的大学生活不会这么快结束;如果没有毕业论文的压力;如果我能和笑谈一场刚开始就结束的爱恋,我的大学生活会更加值得回味。”

菲儿属于那种典型的神经大条,虽然和她的外形看上去极不协调。但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总喜欢和男生在一起打打闹闹。两姐妹的追逐嬉戏,让雨凡何时与她们拉开了距离都没察觉道。

晓:“菲儿,凡子呢?”

菲儿环顾四周,但却没看到凡子的身影,有些着急的道:“师兄呢,哪儿去了呢,他不是要赖账吧!”

“说你神经大条,果真够大啊。”雨凡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在那儿呢,看来刨冰是跑不了了!”一脸馋猫本性爆发的菲儿,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开心的叫道。

晓:“过去捉住他,看他往那儿跑?”

……

由于雨凡的掉队,导致有幸加入二女嬉闹的战团,一时间三人嬉闹的不亦乐乎。

三人嬉闹着来到了蓝雪奶茶屋外,看着仍旧嬉闹的师妹们,雨凡告饶道:“好好好,我认输,可是你俩闹够了没啊,别把人刨冰屋的屋顶掀了,哈哈。”

雨凡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向目的地——蓝雪奶茶屋。两女高声叫道:“讨打!”集中力量共同对付雨凡。惬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三人徜徉在快乐的海洋中。

雨凡喘着粗气道:“终于到了。”雨凡回头看着在后面气喘吁吁的两位师妹,开怀的笑着。因为他明白,以后这样的日子兴许就不会再有了。

两位美女也许是因为嬉闹的缘故,香汗淋漓。追到近前,对着雨凡一口同声的道“凡子,你吃飞毛腿导弹了。”

雨凡看着眼前两位略显狼狈的师妹,笑道:“不是为了让你们能尽快的吃到刨冰么?”

晓和菲儿不由得感觉脑门上一排黑线凝聚,顿感无语。可雨凡如此牵强的理由,不由得又有些心生怒意。

于是,三人在蓝雪奶茶屋的门口,仍旧熙熙攘攘的打闹着,似乎沉浸在三人的伊甸园一样。也许是嬉闹的累了,在B市正午骄阳的炙烤下,忽然沉寂了。环顾四周,周围的小商小贩都扇着扇子,指指点点的看着他们。三人心头不由得涌起一种糗糗的感觉。不约而同的迅速钻进了奶茶屋。

雨凡的个性本就是大大咧咧的,刚进去就吆喝道:“丽儿,给我们来三个沙冰。”丽儿是这家奶茶屋的老板,出身农村的她,很喜欢读书,但因家庭原因辍学了。怀着对知识的向往,早雨凡两年来到B市,为了生存她走上了创业的道路。虽说如今已经是个体老板了。但她仍旧对知识充满了向往,有时会请雨凡他们帮忙借点书看。一来二去的,他们也就熟识了。

雨凡因为曾经经常给别人买饮品(主要是一起排舞的队友们)。经常来蓝雪奶茶屋,不仅是因为这里的奶茶味道纯正,口感好。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想养养眼。丽儿娇小可人,天生丽质。这点倒与她的名字很是相符,很多D大的男生也都会经常光顾这里,并且还会给丽儿起各种各样的外号。比如:什么奶茶MM、月亮姐姐之类的。丽儿每每听到的时候,总是淡淡一笑。她对这些D大的学生们总是格外关照,不仅量给的足。而且还会免费给他们提供便签纸,在这里留下他们美好的回忆。

雨凡曾大胆的猜测,也许是她羡慕别人可以读书吧!

丽儿:“凡子,这三杯都要什么味儿的呢?”

菲儿抢着道:“我要酸橙味儿的。”

雨凡坏坏的笑道:“酸的啊,难怪你老是让我感觉酸酸的。”

菲儿攥起小拳头,挥舞着道:“是不是想更酸一点啊。”雨凡最佩服的就是,他遇到的女生都来自一个门派——掐人门。

雨凡立即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赶紧告饶道:“菲儿大小姐,我错了,今儿胳膊没垫书。”

紧接着雨凡的右臂上传来一阵酸爽。不由得“ヾ(≧O≦)〃嗷~”了一声。菲儿刚好掐在了麻经儿上。顿时,那种酸爽,传遍了雨凡的全身。

捂着胳膊顿了下来,那表情看的三个女孩儿都是一愣。旋即,菲儿也俯下身来,赶忙道歉道:“师哥,对不起啊。”

这时候那阵酸麻之感已经消失殆尽,雨凡突然起身挠起了菲儿的痒痒肉,这下又是一阵欢闹。人说“二逼青年欢乐多。”其实,文艺青年的欢乐也不少。

也不知闹腾了多久,直到晓和菲儿的拳头轻轻砸落到雨凡的身上时。他才故作镇定的道:“一会儿刨冰变凉水拉。”

丽儿只是一个劲儿的捂着嘴偷笑。

雨凡这才想起,沉默寡言的晓还没有点呢。赶忙问道:“晓,你要什么味儿的呢?”

晓的面颊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润。“我要蓝莓的。”

雨凡冲着丽儿微微一笑道:“我就老规矩喽。”

丽儿的脸上仍旧挂着笑意,依旧是一副恬静的模样。“好的,你们稍等,就好。”

雨凡看着丽儿熟练的调制着,不由得又思绪飞舞起来。这一幕恰巧被开心果及时的捕捉进了眼帘。故意的问道:“师哥,又想什么呢?”

这一下把雨凡从沉思中惊醒。忙道:“没有啦,我在思考人生。”这也就是雨凡机智之语,不然菲儿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可情急之下也没想到什么好点子。雨凡总感觉有菲儿的时候需要高度集中,不然就被设计了,可他总是掉进菲儿的小陷阱。这一点雨凡很无奈。

丽儿抬头看了一下,又是一抹淡淡的微笑划过。可手底下仍旧迅速的调制着沙冰。

菲儿坏笑道:“你思考什么啊,大概是有坏点子了吧!”

雨凡有些无奈的道:“你个开心果啊,不胡乱猜测你就着急是不,快喝你的沙冰吧!”说罢,拿起丽儿刚端上吧台的酸橙味儿沙冰递了过去。

菲儿接过雨凡端到面前的沙冰悻悻道:“想用沙冰堵住我的嘴啊,不行不行,太便宜你了,刚才那样欺负我,你需要受到小小的惩罚。”

雨凡赶忙道:“额,你说吧怎么处罚我都认罚,绝不反悔。”可话刚说出口,顿感不妙,又上了她的当了。只能在心里暗自后悔。谁让自己是男子汉呢!

菲儿故作镇定的道:“现在还没想好,我想好了就告诉你。”菲儿嘴里叼着吸管,但却和晓两人用眼神开始交流了起来。

也许是两女沟通好了,晓出面圆场道:“好了,别闹了,喝沙冰还堵不住你们的嘴啊!”

雨凡一看晓说话了,赶忙道:“有道理。”

菲儿眼珠儿一转:“有什么道理啊,等会儿聚会,去火知了,我俩请客你买单吧。”

虽然之前约好了,但雨凡故意的道:“你下午没课啊?什么时候这么悠闲了呢?”

菲儿冲着晓一笑:“对啊,下午我们没课,你请不请客吧。”

雨凡:“好吧,时间差不多了,那我们现在就转场吧,菲儿大小姐看可行否。”

菲儿一听现在就去唱歌,顿时有些兴奋的道:“好啊,好啊……”这会儿又露出了她那神经大条的一面,不得不说还是挺可爱的。

雨凡和晓看到她瞬间转换的表情,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三人端起沙冰,邀请丽儿一同前往,丽儿看着他们首次点了点头。

B市有很多KTV,而火知了就是其中较大型的一个。在B市这个消费颇为低廉的地方,下午又是特惠时段,唱一下午的KTV花销并不大。因此也就成为了很多文艺青年聚集的地方。

一行人帮着丽儿关了店,就出发前往他们的目的地了。

菲儿顺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乖巧的拉开副驾驶的门,恭敬的道:“凡子哥哥,请啦!”

司机:“去哪儿?”

雨凡:“火知了。”

说实话,中午出门,在B市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在这个一天中最热的的时刻出行。在烈日的炙烤之下,空气中的水分似乎都被蒸发殆尽。取之而来的是,挥之不去如阴霾般的酷热。呼吸间都可以感受到鼻孔遭受的火辣辣的感觉。

司机“5块!”

雨凡从口袋中掏出钱来交给司机。一行人逃命般的冲进火知了。不为别的,因为那里面有空调。那时就是那样的纯真。

“凡子,来了。”总台的服务员敏儿热情的和雨凡打着招呼。雨凡从大一开始就经常来这家KTV,因为这里气氛好,而且有很多最新的歌曲第一时间就会推出,在B市是个理想的休闲场所。

“敏儿,光见凡子了,就不认识我们了,重色轻友啊。”菲儿调侃道。

敏儿:“哪里话,两位大美女前来让我养眼的,刚才看的我都眼睛发直了,还没来及打招呼,你到抱怨上了。”

菲儿:“就敏儿嘴甜,还有小包么?”

敏儿:“小包没有了,只有豪华小包,要不你们去豪华小包吧,钱和普通小包一样算,怎么样?”

晓对着敏儿道:“敏儿带我们上去吧。”

因为都是熟客,敏儿热情的道:“哪里哪里,来随我上去吧!”

雨凡大步流星的走向电梯,三女在后面和敏儿调侃着缓步而行。

雨凡挡着电梯门,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大小姐们,快进来啊,我都按了半天按钮了,手好累啊!”

菲儿:“来了,来了。”进了电梯,敏儿熟练的用对讲机和她的同事们联系着。

雨凡不知多少次来过这里,可现在看到这里熟悉的大厅,熟识的工作人员。雨凡心中又有了一种隐隐作痛的感觉。因为自己在B市的生活时光,就像一个沙漏,正在不断的流逝。从当初刚来B市,看到老旧的建筑物,心中的失落,渐渐转化为一种留恋。在栀子花开的季节,这种留恋,似乎已经发酵成了一杯美酒。

敏儿引领着雨凡他们走向包间,雨凡看着她熟练的推开包间门道:“你们好好玩吧!”

雨凡有些诧异的道:“怎么?不合我们一起唱一会儿。”

敏儿凑近三人悄悄的道:“等会儿闲了我就来。”

菲儿故意嘟着嘴调侃道:“看我们两个在就不愿意和我们一起玩啊,你可真重色轻友。”

敏儿看到菲儿颠怪她的模样,不由得一乐:“菲儿,我把下面的一些事情处理完了就来陪你好不?”

菲儿:“好啊,我等你,你唱歌最好听了,好想听呦!”说罢,对着敏儿做了个放电的姿势。

敏儿笑道:“那你们先唱着。”

雨凡知道他们这些出来打工的不易,赶忙道:“快去吧,别耽误你的生意,我们等你。”

敏儿笑着离开了包间。雨凡看着熟悉的火知了包间中的装修,心中似有若无的那种惆怅再一次涌上心头。心想当初如果去参加研究生面试,也许自己还可以在这里再生活一段时间(雨凡过了考研笔试,但由于世界五百强的国企招人,雨凡幸运的得到了offer,所以就此作罢了)。感慨着自己冲动的决定,雨凡走到点歌台那里点了他最心爱的一首歌——大海(张雨生)。

听着从播放器中传出: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本来模糊地脸竟然渐渐清晰,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有把它放在心底,茫然走在海边看那潮来潮去,徒劳无功想把每朵浪花记清,想要说声爱你却被吹散在风里,猛然回头你在那里……。也不知是雨凡唱的太过投入还是太富有感情。晓拿起另一只麦克风和雨凡一起唱到:“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就让我用一生等待,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

雨凡未曾注意到,此刻晓得脸庞上已经充斥着泪水,也许是一起两年多的朋友即将踏上新的人生征程,也许是对雨凡有某些留恋吧。就在这种环境中大家肆意的释放压抑心中的不快与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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